元渊源被安置在卧室里,空调打的已经很低,甚至整个人都是赤luo着躺在薄薄的空调毯下,但是,额头上的汗珠,依旧是一颗接这一颗的上冒。

裴娇推门进来的时候,微敛眉,心思浮动,然而向前的脚步却极其沉稳,一步一步,像是在走出她毕生的信念。

元渊源整个人昏昏沉沉,之前好不容易清醒片刻,但是因着失血过多,愈发的有些扛不住了,虽然说起来自己心头明白此时的状况不佳,甚至也知晓若是能有一个女人,那么解除这药也就是时间早晚罢了。

只是……若就因这原因,那么……还不如,用命去拼呢!

哪怕是这个女人是娇娇!

单单是脑中这么一想,元渊源就觉得自己要焚烧了,本就好似被架在烤炉上的身体,瞬间从心底生出腾腾火焰,内外兼热,烧混了的脑袋又是一蒙,然而不过下一瞬间,身体一动,整个人颤抖着,闭着眼睛就想要爬起来,他记得,旁边有一对冰块,他好想立刻,马上就向那堆砌的冰块扑去。

哪里的温度,太过于凉爽!

犹如天堂!

哪怕只是表面的天堂,那也足够了……

娇娇,等我!

元子不是不信任你,更不是不渴望你,只是你心脏不好,哪怕这么些年也调养的差不多了,但是若是自己到时候一时间失了理智,只怕……

所以,他只能一边放血,用一种饮鸩止渴的方式降低身体里含有的药性,一边靠着冰块降温。

娇娇你放心,自己一定会要留着自己的命,保护好自己,因为答应过你,日后一直一直陪着,一辈子!

生生世世!

“砰”一声,元渊源整个人就这么摔在了床下,挥舞着手,疼的闷哼。

裴娇就那么站在卧室房门口,猫眼睛朦朦胧胧的看着向来清贵无双的男人,此刻无助的犹如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就那么直直跌落在地板上。

“元子,元子。”裴娇三两步上前,便抱住了元渊源,苍白的面色间带着几许似有若无的嫣红,那双被咬红浮肿的双唇却是缓缓吐出三个字来。

“我爱你。”

晚了好久的三个字,欠了整整一辈子的感情,如今,就这么阴差阳错之下完满,谁能说不是一种上天的成和圆满呢?

一个侧首间,裴娇便主动吻上了那双散发着妖冶的唇,细细描摹着那唇的弧度,心酸而又充满爱恋,虔诚的闭着双眼,犹如在做一件极其神圣的事情。

眼前的傻瓜啊,竟然宁愿赌命,都不愿让自己受伤……

傻瓜,傻瓜,大傻瓜!

氤氲的眼中,泪水涟涟而出,裴娇抱着那灼热的好似火球一般的身体,发泄似得哭了起来。

元渊源最先是一愣,靠过来的身体,温软的,带着熟悉的香味,甚至有着那种让他眷恋到骨子里的感觉,莫名的,就让他那心底的叫嚣的撕裂的yu望一滞,而后,稍稍挣开些许,那琥珀琉璃的眸子,便完完的倒映出,一张面容。

淡若水墨的五官,微微苍白的面容,那一滴滴的泪水,衬托出那人愈发楚楚可怜犹如雨中荷。

不是绝色,却比绝色更让他心动,心痛!

那闭着的猫眼睛,执拗的隐去了那些让他一生难以自拔的风华,落在自己唇边的美好,那般执着而又虔诚;抱紧了自己的胳膊,指甲都发狠一般嵌入了肉里,带着无与伦比的强硬姿态,倾身靠过来,宣誓着她的信念。

告诉他,她爱他!

她……爱他!

等了多年的人儿,忍了许久的念头,藏了无尽的感情,这一刻倾巢而出。

只是,到了嘴边,却都变成了两个字。

“娇娇。”低哑的干裂的,甚至带着一丝破音,却在偌大的卧室里,以一种极其清晰的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的趋势宣告,明明白白的道出其中的感情,毫不掩饰的诉说其中的深意。

吻,双唇交合,从最初的试探尝试,慢慢的变得疯狂。

早已经抱紧了的两具身体,不知不觉的契合,犹若那失去了半边翅膀的天使,在拥抱那一刻,飞翔。

卧室,这里成了激烈的战场,或者是人性里最为原始的喧嚣,只是其中却也透着难分难舍的温情,是情到浓时的醉意,是水到渠成时分的徜徉。

――

裴娇朦朦胧胧醒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黑色的天地,然后又沉沉睡去,胸口疼,心脏疼……想要开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隔了多久,时间都像是被强行停止。

裴娇彻底转醒的时候,窗外面正下着淅沥沥的雨,沁凉的风从侧边的窗户无声的吹进来,偶尔还带了几片些粉红的花瓣旋转着舞过来,空气中也因着那抹桃红而染上了隐约香气,好似要醉了这一方天地。

眼睛带了点干涩,脑中有些空,身体也因着很久没有动作而现出几许僵硬,不自觉的,裴娇蹙了眉,看着被装饰的格外卡哇伊的天花板,眨巴了下眼睛,有些反应过不来。

这是……哪里?又重生了一次么?

还是说,这是天堂……

只是,天堂还有天花板么,天花板还是画着n多的卡通人物的天花板?更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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