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讨厌孩子?”裴娇的脸微微变了变,猫眼缩着,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心底有一股莫名的烦躁升腾。
元渊源听得裴娇的狐疑,心底却划过一丝叹息,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不想要自己与心爱女人的孩子,只是……
“娇娇,我有你,就足够了!”
足够庆幸,足够感谢上天!
“听你这口气,那日后,若是我有孩子了,你是要虐待?”裴娇挑着眉,满心的烦躁,哪里能想到元渊源话中的深意,双手不自觉的抚了抚自己的泄,眸光微掩。
“娇娇,都是没影儿的事情,何必想那么多?”元渊源将怀里的佳人搂紧了几分,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道,“郑家和白家虽然大势力没了,但是,总还有些小人物在蹦跶,所以,近日里我们都要小心一些才是。”
裴娇也不想再继续方才的话题,只是暗藏下心,顺着元渊源的话头,道:“小人物?”
“嗯。”
“小人物向来都是炮灰的最佳人选。”
“娇娇说的对,所以我们还是要发挥人道主义,准备好足够的便当才是。”
发便当,出局!
——
正午的阳光正好,圆圆的太阳挂在天上,暖融融的,红彤彤的,像是蜷缩成一团的火鸟,懒洋洋的,昏昏欲睡。
喧嚣的步行街的拐角处,一间蓝狐酒吧,清扬的音乐悠悠,跳跃在指尖的一串串音符,散开来,透出几许清凉来,寂静的犹如夏日的山泉,叮咚作响,却反倒衬托出整个酒吧白日里才有的宁静味道。
突然,柔荑般的小手发狠似得拍打在那玻璃制成的小圆桌,“啪!”一脆生生的巴掌声想起来,然而那小圆桌却是岿然不动。
反倒是那声听来很是让人误解的巴掌声,引得三三两两你侬我侬的情侣们,宛若惊弓之鸟,纷纷伸出脑袋,双目灼灼。
“明月,你不要欺人太甚!”站起来的女人,约莫二十出头,纤细的身子笔直,却又颤巍巍的,像是激动到了极点,却又拼命的压抑住,使得一群人,虽然没有看见那女人正面,却也觉得,必然是楚楚可怜,宛若不胜凉风的莲花。
“那又怎样?”轻软的音色,有种莫名的讥诮。
“你……”
那叫做明月的女子,穿着一身中性化的t恤牛仔裤,刘海齐耳发,右耳上带着一颗钻石耳钉,不经意的一个侧首,便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裴艾,我是女人,所以你的那些个勾人姿态,不仅不能让你自己达到目的,反而只会让我恶心,让我愈发想要摧毁!”
裴艾本就是泪眼朦胧的姿态,此刻闻言蓝色的瞳孔猛地一缩,贝齿咬着双唇,再配上那张微微泛白的面容,的确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楚楚样儿。
只是,那好不含蓄的“恶心”两个字后的“摧毁”,雪上加霜,还有那讥讽嘲弄的眼神,裴艾只觉得满心的悲愤和震怒都化成了浓浓的恨意,薄薄的双唇被咬住,泛出丝丝血色,像是一朵绽放在心头的花蕊,罪恶妖娆。
“对了,下个月是我和阿政的好日子,到时候,还希望裴艾秀能送上祝福。”
明月目的已经达到,便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蓝色杯子放下,起身,娇俏的身子虽是比不上裴艾那般弱柳扶风,纤浓有度,但也生机勃勃,别具滋味。
裴艾本就颤巍巍的身体,愈发抖动起来,像是被暴风雨肆意吹打后的花茎,阳光那样的灿烂,而她只能看着那罪魁祸首慢慢走远,那般无助,那般凄凉。
许久,就在所有偷偷看着的好事者都收回了视线的时候,裴艾突然笑了。
绝色的脸蛋上,挂着苍白的颜色,好似涂抹了白面一般,有种森冷的无常错觉,唇角却是上翘出殷红的痕迹,蓝色的瞳孔微微侧了侧,望着天上那懒洋洋的太阳,像是永远也不会睁开眼睛的神明,纯粹摆设罢了。
抛弃过一次的人,就会抛弃第二次,第三次!
所以,裴艾在从裴娇手中夺得陈政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知晓,自己其实是输了!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国外多年,纵然洁身自爱,但是男人的那些个心思她却是再了解不过,得不到的最好,得到了的,便迟早有一天会弃之犹如敝屣!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
她的陈大哥,陈政,却是转身的如此快!
双手紧紧的捂住了眼睛,手指缝中有微凉的水光沁出,然而好一会,再抬首的时候,却是风轻云淡,裴艾莲步轻移,款款而走。
日头依旧很高,两三点的太阳,热烈的让人吃不消。
这样的天气,大多数人窝在家里,开着空调,享受着生命的光阴,还有些人,却奔波在路途中,为了不同的原因,承受着光阴的恶劣。
裴艾一个人,慢慢的,走在那一棵一棵的银杏树下,踩着那间或飘落的叶子,眉眼清愁一片。
“裴艾……小艾,小艾……”
裴艾的步子稍稍顿了顿,然后侧了侧头,那陌生的嗓音,熟悉的名字,如何是在唤自己?
她的朋友很多,但是多是能帮自己的,又或者是有共同利益的,又或者是,点头之交,这样一个炎炎天气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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