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缩了回去,依稀看到白衣男子抬起手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高冷地说:“你竟拿最低贱的物种来比喻本尊,本尊可是帝……!区区魔头……怎么能跟帝……比?”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白衣男子的声音时近时远,王子默向前挪了挪身子还是没听清。

“以后你会明白的!到底有没有吃的?放心,我不会白吃你的!”

话音落地,从王子默破天指捅出的窟窿里蹦出个纸团。

那白衣男子指着纸团说道:“刚才本尊观你运功竟是太衍经,恰好我这里有一纸经文,权当见面礼送你了。不用谢,给点儿吃的就行。”

“太衍经?”

王子默疑惑,“不是大衍经吗?”他狐疑的捡起地上的纸团。

黄灰色的纸团入手柔软,好像刚刚经过小灰泡软的鹿皮,沉重而又湿滑。

王子默定睛看去,上面书写的果然是《太衍经》,和巩壶传他的一模一样。

“这我早就有了。”

“你再仔细看看?”白衣男子循循善诱。

看白衣男子一脸期待与笃定,王子默再次低头看去。

手中的黄卷质地柔软,似绸非绸,似动物的皮又好像不是。上面的文字确实是大衍经,只是当王子默再低头看时却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怎么样,没骗你吧!”

白衣男子突然从墙上伸出右胳膊,随即又缩回去,“这才是太衍真经,真正的经文不止于文字,还有意,藏于字里行间的意!快,给我找点吃的,我快要饿死了!”

如果说巩壶传给王子默的大衍经是一幅画,那么这卷太衍真经就是画中的世界,真真实实的世界。

仿佛一个是原版,一个是复刻版。

后者只临摹了形,而未真正地表达出白衣男子所说的“意”。

王子默盯着手里的黄卷,下意识的从兜里掏出个浆果随手丢过去。

水波般的墙壁顿时泛起阵阵涟漪,只听“咕咚”一声,浆果竟然穿过墙壁出现在白衣男子的手中。

“这墙能进不能出,有古怪!”

王子默顿时起疑,脸上却未露出任何表情。

“瘴地也有个白云观早就让人心生芥蒂,没想到这白云观里奇怪的事接连发生,不得不防!”

想到这里,王子默悄悄收起手中的黄卷退到门口,不等关门溜走,便看到墙壁里的白衣男子突然狰狞地扑向墙壁,厉声呵斥:“你给我回来!”

“回你个大头鬼!我看你是想吃了我吧!”

刚才王子默看太衍经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白衣男子将胳膊伸出墙外,那时候他便提高了警惕。此时白衣男子表现异常,于是更加笃定他心怀叵测,比有所图。

“好!你回来,我不吃你。”

白衣男子突然换了恳求的口吻:“只要你帮我把门口的剑拔出来,我以黄天起誓帮你做一件事情,任何事情!伤天害理的也照办不误!”

“喂!听到没有!”

“你回来!”

“三件,我帮你办三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