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那贾先生的意思呢?”

魏溢林摇了摇头,又灌了口冷水:“三点。一、找到最早的发病点。二、确认爆发具体时间。三、活着。”

“真是轻松。”钟文峰不冷不热地说了句。

这间屋子右侧的墙壁上,挂着一本被撕掉了大半的日历,这是那种两页为一张的日历,通过它可以很方便地确认屋内的人离开的时间——17、18。一旁的垃圾桶装得满满的,里面不乏日历纸的身影。秦天武拍了拍手掌,重新戴上了橡胶手套,细细地翻找着垃圾箱,并不时地检出一张被揉成一团的日历纸。这些日历纸都有一个特征,背面被涂得满当当的,细看之下方能发现,那原来是一幅幅画,画是用圆珠笔画的,很是别扭,需要花很大的气力才能辨认出,那是一幅幅稀松平常的生活情境,画作上的人都有条不絮地做着自己的事。

“队长,最早的那张是十一月二号。”

魏溢林点了点头,这个时间跟今早听到的信息非常吻合,但如果最终报告,就显得不负责任了。魏溢林也知道,要想得到精确地数字,他们必然要面临超乎想象的困难,最后的结果也很有可能像其他三个小组那样“出师未捷身先死”,但这个世界上,有的东西是不能用“利益”来衡量的。真的如此吗?刚想到这,魏溢林的内心便在第一时间反问道。魏溢林微笑着摇了摇头,喃喃道:“多想无益。”

“韵莲,这方面你懂,你有什么主意?”钟文峰忽地问道,他这么一说,众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呀,专业人士就在自己隔壁,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八只眼睛就如八盏大功率探照灯,一并打在柏韵莲身上,照得她下意识地拱了拱手,以试图挡住自己的脸。但众人此刻又岂会轻易饶恕她?盯着她的目光越来越炽热。其实柏韵莲又怎会没有主意,但这些在以前,或者说安区域在正常不过的主意,在现在,每完成一个小步骤,可能都需要付出血与泪的代价。柏韵莲虽然与面前的这群人相识不过大半月,但他们毕竟是同一个系统出来的,也大概知道“没条件,创造条件上。”这句话的含义,正因如此,她才不想表态。

“呵呵,你该不会也没有主意吧。”

这话在柏韵莲看来分明就是嘲弄,只见她咬了咬牙道:“环州警察局接警中心、环州市中医院。”

“韵莲,夜晚很长,啰嗦点没关系。”说话的是魏溢林,他说话时,还不断地摩擦着双臂,“这地方太恐怖,需要点人声来压惊。”他本想通过这种方式达到幽默的效果,以缓和一下气氛,怎奈,现在的气氛,确实搞笑不起来。

“感染者在病发后会主动攻击正常人,因此接警中心里一定会接到关于‘疯人’袭击的报警电话,找到最早的那一条记录,便能大致确认时间、地点。相应的,医院中的就诊记录也能给我们提供大量咬伤者出现的一个时间范围,以及伤者变异所需的大致时间。”

“可以,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