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检看来,平郭城的存在与否,关系到自己乃至于家族的未来,为了这一战,什么都可以牺牲!

这个世界,越是国本动摇、局势愈乱之时,有的人越是可以提前预料到未来模模糊糊可能会发生之事,在这种时候,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选择的人,总能改变自己的人生道路。

在原世界,田家被公孙度彻底灭族,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田检因此也只是个默默无闻之人。

而这神启世界,因为楚江漫的前期布局,才得以拯救了辽东几大家族的部分族人,而这田检能活到最后,显然是终于触发了新的人身线路。

所以在这种时候,他十分清楚,守住平郭的重要性!

“杀!”

来到这些叫花子身旁的他,没有多说什么,便是一刀砍去,作为田家的牌面,黄金级巅峰武将的他,这一刀携着开山之势,硬是在此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将他斩杀当场!

直到此人倒在地上,才露出那张布满鳞甲的面庞,正面看去,竟然如乌龟的头颅一般。

田检丝毫没有停顿,再次深吸一口气,砍向第二个叫花子,这一刀正中其胳臂,却听到“铛”的一声,刀尖竟然其后背的硬物死死挡住,根本无法砍下。

遭受重击的敌兵这才看向田检,露出了一脸嗜血的笑容,随意地一抖背上隐约出现的硬甲,随即长刀一斩,向着他强攻而来。

而在两人身后,已经久战许久的田家将士也都气喘吁吁,在田检的激励下,勉力振奋精神,再次全力对抗起这些叫花子,在田家生力军的奋战下,竟然勉强降低了阵线后退的速度。

不过谁都看得出来,双方战力相差太大,尤其是在这种狭小的地形,敌人的优势十分明显!

田家之军,毕竟只是家兵而已,面对这些凶残冷漠的叫花子军,已经处于绝对下风。

刀剑劈砍间,鲜血很快涂满了城墙地砖。

随着田家军的不断战死,他们早晚要失去对城墙的掌控。

一旦被强攻下城门,城外蓄势以待的属国骑兵,就会瞬间入城!

不知过了多久,田检终于靠自身黄金级实力,强行斩杀这座云梯附近的敌兵,重新夺回了这段城墙的掌控权。

“诸位,他们的后背都是龟壳,刀剑难伤,攻击他们的正面,避免拼力气,避实击虚!”

田检再次大喊起来,通过斩杀数个叫花子,他也算找到了对方的弱点。

他保留到现在生力军们,也终于全部替换下城墙上的原本守军,体力充沛的他们,终于能勉强维持阵线。

这些才是田家的精锐战士!

这些久经训练的战士,方一上墙就排列出刀盾阵,向着敌兵连砍猛刺,原本选拔他们时就注重力量的田检,第一次发现自己之前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虽然自家精锐的力量和战斗力依然不如敌人,但毕竟有了一战之力!

城墙之上,很快就变成了消耗战,田家万余最后的精锐,已经是他们守城最后的依仗。

而这些依仗,在面对更高一级的属国兵,以及战力强大的叫花子军时,只能是消耗品!

与此同时,陈开山也来到了邢举面前,阴冷道:“邢将军,我在汶县招募了一支实力强大的军队,有他们在,我们对付燕军,胜算大增了。”

事实上不用解释,邢举也发现了这些衣甲破烂的士兵的战力极强,如果有数万如此强兵,他何愁杀不了田牧?

不过对于他来说,他最重视的还是自己儿子。

“邢将军,你招募这些将士确实很强,不知他们数量有多少,现在都在做什么?而且,我儿现在何处,怎么这么久都没听到他的消息,难道沓氏县出了什么意外?”

听到邢举的问话,陈开山呵呵一笑,道:“将军莫慌,现在田牧派兵去围攻沓氏,小将军应该正在与他奋战,消息断绝不算什么意外,这才这么几天,小将军能出什么事?”

见邢举眉头微皱,似有不虞,他才继续道:“我的部下已经南下,我已经拥有了数千这种程度的精锐战士,足以应对数万强军,很快他们就会抵达沓氏,帮助小将军守城,可保沓氏坚守数月!”

邢举却是疑惑道:“沓氏三面环水,唯一的西城肯定被燕军重重包围,你的部下怎么入城,难道在城外强攻?以你的兵力,成功的可能性可不怎么大。我可说好了,不拿下平郭,我是不会冒着后路被断的风险南下的。”

陈开山似乎胸有成竹,傲然道:“将军有所不知,我的部下跋山涉水如履平地,他们可以直接从海路入城。”

跋山涉水?

直到此时,邢举才稍觉放心,别的不说,对于守城来说,这些力大无穷的战士确实可以增加不小的助力。

“可以,那你就让你的部下南下吧。”

终于得到邢举的同意后,陈开山才笑着感谢了一声,态度毕恭毕敬,没有任何毛病。

只不过在他心中,一股暴戾之感蠢蠢欲动,南方广袤的山林中,村落无数,这可都是不错的异血战兵材料,以支援邢健为名,把所有百姓都变成鳄龟战士,他陈开山,终究能以十万强兵,击杀田牧啊。

而且他的部下早已四散到各处抓捕原材料,在这种时候,任何能增加自己实力的手段,他都不会放过,就算邢举不同意他也绝不会收手。

正在两人各怀心思之时,城墙之上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状态,有这些鳄龟战士出战,田检麾下的伤亡大增,原本两军交战,伤亡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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