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士卒力竭时才会爆发,但这种鳄龟战士力道之大,强行劈斩时,经常在双方接触的瞬间便造成有效杀伤。
在这样的压力下,城墙之上的田家军士气很快开始低落,显然伤亡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承受能力!
田检看着刚走上城墙没过两个时辰便伤亡过半的部下精锐,内心也在滴血,这可都是田家最后的精锐啊。
更加可怕的是,这些叫花子并却丝毫不惧消耗,摆明了要与自己以命换命,难道这些根本不是正常人类?
这种血腥的厮杀,对于士气削弱实在太过明显!
感受着城墙上绝望的气息,邢举却是露出笑容,这陈开山新募的军队确实不错,看来以后要多扶持一下他了。
自己内部那个小小隐患,也该有人去抵消一下。
攻下这平郭县后,就能彻底稳固后方,然后令麾下全军南下,占据沓氏,那个田牧难道真的敢和自己主力决战,为此放弃马訾江以东的所有土地么?
他可是听说了,在高丽人的进攻下,番汗县全境除了县城都已经陷落,甚至是西安平县的大部分土地,都被高丽人侵袭,这种打击,才是真正致命的。
若他们真的两败俱伤,那这辽东半岛,甚至直到盖马山的广阔土地,都只能属于他邢举!
而这一切的开始,就是攻下眼前的平郭县城。
正在他以为胜券在握、并畅想未来之时,他南方的一处山谷谷口,突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凭借多年骑马驰骋的经验,他能准确感觉出来,这是百余骑兵,而且步伐散乱,似乎在逃跑。
南边的斥候都在干什么?
他捎带一丝怒意地转眼看去,却发现当先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竟然是自己儿子。
逃亡十余天,被燕军多次围堵,被玩家多次设伏,被迫变化了数十次逃亡路线,最终麾下伤亡十之八九,仅剩百余骑的邢健,终于冲出盖马山深处,来到了平郭县城之下。
不知怎么的,这半月的逃亡生涯,让他回忆起当初从草原逃入燕镇的场景,那一次他杀了峭山部少主被追杀,最终是田牧救了他。
但这一次,在沓氏肆意杀人的依然是他自己,追杀他的人却变成了田牧,好在这么多天的亡命之后,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爹!救我,救我啊,燕军就在后面,快救我啊!”
对待自己的独子,邢举向来对他有求必应,奉为掌上明珠,什么时候让自己儿子受过委屈,但这一次,他却亲眼看到了如此憔悴的儿子。
不是让你带着精锐前往沓氏守城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沓氏呢,更重要的是,是谁伤了你?
在这一瞬间,邢举浑身怒气勃发,双目如同喷火,就要发作之时,却看到邢健身后再次出现一支骑兵。
这些人连绵不断,看起来人数众多,又阵容齐整,显然是一支罕见的强军,而在他们的最前方,却是骑着一骑青色坐骑的武将。
那是田牧!
田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邢举脑海中刚冒出这么疑惑,就见他取出一张湛蓝色的宝弓,流畅地弯弓搭箭,随即一箭射出。
这一箭刚出现,就将邢举的大脑定格,一阵轰隆巨响在他双耳鼓膜中炸裂,仿佛这个世界都在颠倒,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眩晕感。
但无论他如何拒绝,眼前的光景终究还是强行恢复了正常。
就在他面前,自己的爱子邢健,被这一箭正中胸口,只见他无力地张了张嘴,最终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坠落下马。
轻松射杀邢健后,田牧才收起灼霜弓,朗声道:“叛贼邢举,身为大汉乌丸校尉,却派你的贼子邢健扰乱乌丸,引乌丸人入西安平肆虐,又勾结鲜卑,侵袭玄菟、辽东二郡,除此之外,还与高丽暗中联手,侵袭我乐浪校尉的西安平、番汗两县,现在更是背叛朝廷,背叛大汉,率兵侵袭辽东半岛三县,你的罪状已经世人皆知,当诛九族!我田牧身为大汉乐浪校尉,将代天伐汝,你贼子的狗头,就是我诛你九族的开始!”
田牧的声音铿锵有力,口中所言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他早就觉得,神启世界的辽东实在是太过混乱了,这样的辽东一定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搞鬼。
而最可能的人,正是这个乌丸校尉邢举。
邢举侵袭辽东半岛的行为,更是让他的野心昭然若揭,那么无论这些到底是不是所为,这口黑锅,他都必须得背。
只有他背了锅,半岛三县被自己这个乐浪校尉掌控,才名正言顺!
我可是从叛徒、外敌手中得到的辽东三县啊。
听到田牧的话,邢举却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嗬嗬闷笑几声,眼中竟泛出几滴血泪。
这个田牧,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杀了自己的爱子!
还甩了好大一口黑锅。
但此时的他,已经无心在意那么多。
仇恨,已经深如渊海。
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暗中盘算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有那么多人在盘算着自己。
“田牧,好一个田牧,你竟然准备了这么多,但你若想杀我,还是先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实力到底如何,敢诛我九族?”
想罢,他便怒道:
“辽东属国的战士们,乌丸的勇士们,愤怒吧,用燕军的鲜血,来证明你们的武勇!”
在他的命令下,原本就在等待冲击城池的骑兵们,马上转过方向,向着越来越近的田牧列阵,而距离田牧最近的那一个万人队,已经开始了助跑。
邢举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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