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就兑现了吧,我要你跟我走。”
看桃枝枝很吃惊的样子,琴难笑了起来,“怎么着,该不会你以为我会要求你做我的琴吧?”
“说实话,没有你这么一出,我原来确实是这样想的,我连琴的名字都想好了,真是可惜。”
“……”桃枝枝顺口问道:“什么名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夭,如何?”
“……”桃枝枝想了想,摇了摇头,“可我不是妖啊!”
琴难一耸肩,摊手道:“你现在是了。”
“不是,怎么被你带跑了,不是妖精的妖……”琴难拍了拍自己的头,“罢了,赶紧回魔域吧,你正好与那只母鼠精一起补补文化知识。”
“……”桃枝枝犹豫道:“你真的要收留我吗?你明知道……”
“过于矫情了啊,”琴难打断道:“要不,你正式的求求我。”
“……”桃枝枝沉默半晌,终于开了口,“我确实,也没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了,便求求你,收留我吧。”
“好说好说,”琴难笑眯眯的点点头,移步走到了她面前,身子略为前倾,“总是听你满口叫着步霄哥哥,什么时候也叫我一声哥哥来听听啊。”
桃枝枝从善如流,“琴难哥哥。”
心里莫名的愉悦起来,琴难收起法术,将桃枝枝打横抱起,竟是用腿将她一路抱回了魔域。
“既是哥哥了,怎好将妹妹弃之门外。哥哥是怕麻烦,不喜惹事,倒也不怕事,妹妹只管放心来住。”
桃枝枝倒头一睡,就是几天,再醒来时,发现身上竟然一点都不痛了!
心知是琴难为她疗了伤,正要去致谢,却被桃酥告知,是洛河帮的忙。
“你虽堕仙,但他却觉得,未曾问过你愿不愿意修魔功,而替你疗伤难免要为你输入魔气,如此一来,怕是不妥,这才找了洛河来。”
“……”
于是桃酥便领着桃枝枝去找洛河。
洛河正引了水做了一把箜篌,撑着头,用手弹起水珠敲下一个又一个的音节。
老实说,不怎么好听。
但桃枝枝忍住了没说,见了面先道了谢。
洛河闲闲的问她,“你来魔域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怎的这次如此隆重,竟还堕仙?”
桃枝枝奇道:“投奔魔域不得自毁仙身吗?说起来,这不是都跟你学的嘛!”
洛河也惊了,“谁说的?不用啊。”
桃枝枝疑惑了,“那你当年为什么要自毁仙身?”
“……”洛河垂了眼,“不当无情仙,便做有情魔,我是要断了别人的念想才这样做的。”
桃枝枝大吃一惊,“什么?!那你不早说?!”
洛河抬眼瞟她,意思是,“你也没问啊。”
“……”桃枝枝傻眼了,棠西果然又骗我!!
待她和桃酥走了,琴难这才现身,洛河哼笑一声,说,“何必躲着她。”
“让她缓两天,免得一直用歉疚的眼神看我,怪不舒服的。”
琴难坐进躺椅,晃了晃,才发出感叹,“唉,小桃枝长大了,学会撒谎了,我这个老师父,欣慰得很呐。”
“你盼她点好行吗?”洛河说完又问道,“你说的撒谎,是指堕仙的事?”
琴难点点头,“她堕仙是为了让天界以为她是来替我魔域传递战神将陨的消息,如此,魔域或许趁虚而入,采取攻势,仙魔大战历来输赢参半,他们知道,没有战神虽然不一定打不过,但却会造成更大的伤亡,两权相害取其轻,天界必救战神。是以,她势必得自毁仙身才能让人信服。”
洛河瞧他把玩着手上的魔铃花环,便问,“你送她的这个手环,可以让她长驱直入魔域吧?她其实根本无需你的同意。”
“而且,不管进不进这门,天界都会以为她入了魔域,她的犹豫不前难保不是故意让你心软?”
“怎么?你吃醋了?”琴难惯常的打趣了一句,笑了起来,“我堂堂情魔,她什么心思,我还看不破?”
“你看不破。”洛河又弹了一个音,补道:“你在局中。”
“操持棋局的人,怎会在局中。”琴难也屈指借着法力,隔空弹了个音,“你将我看得浅了。”
“那操棋图何?”
“……不图何,消遣罢了。”琴难坐起身来,看了看洛河,“你不是在替我抱不平,你是在套我的话。”
“是,”洛河大方的承认道,“不然以她那感人的智商,真的能谋你的魔域吗?”
“无论如何,她不想连累你,但若是你自己一力促成,那便对不起她在魔域门外拖着伤残的身体犹豫不前了。”
“……”琴难默了默,还是为自己解释了一句,“也算不得我一力促成吧?我只是早前给那只小青鸟种了个心魔而已,谁知道她那么疯癫的?”
“不知道吗?那事情发展到现在,你插手了吗?感到意外吗?”
琴难摸了摸鼻子,眼睛看向别处,“……没怎么插手,也不怎么意外。”
“既不意外,便是一切都在算计之中。”洛河直视着琴难,玩笑道:“保不齐就是你推了她一把,逼得她自己入了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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