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琴难弯起眼睛,嗔了他一句,“你把人家想得好坏哦。”

洛河没理他,只问道:“那你为何不敢看她歉疚的眼睛?”

“……”琴难没接话,望了望天,“事已至此,但看天界如何作为,你知道我的,我又不是步霄那种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和你们养养花,种种地,日子过得也不错,什么趁虚而入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波及不到你家星君的安稳日子,放心好了。”

“……”洛河顿了顿,还是说:“你能看破人心,难道看不出,新仇旧恨,这次天界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吗?”

“那是他们的事情。”琴难斜睨他一眼,“再说了,热热闹闹的不好吗?”

“你管六界大乱叫热闹?”

琴难想了想,转头看向桃枝枝离去的方向,“其实,她若能一直留在魔域,那也挺热闹的。”

洛河听了这句,便什么都不问了,只神秘的笑了笑。

“怎么了?”

洛河只弹他那水箜篌,也不回应他。

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琴难终于没忍住,说出了桃枝枝想说的话,“真难听。”

“那你走啊,”洛河挺正经的瞧了他一眼,“我挺好奇,你最近为什么总是盯着我?莫不是怕仙魔大战一起,我先领着山下的百姓叛变了?”

洛河本以为他要插科打诨,讽刺他几句,却不料琴难摇了摇头,难得正经的作了回答。

他说,“我前些天一时兴起,算了一卦,竟然算到,再过不久,你或许就要离开魔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