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我想来想去,纵然写了那么多个风花雪月的命轨,但我看着师父的脸,也只想干一件事。

于是我几乎是眼含热泪,真心实意的表白道,“师父,我心里有你很久了,你便从了我,做我的仙侣吧。”

说完想到司命一职不大可能会有仙侣,便从善如流的改口道:“噢,对了,我不要名分也可以,有实就行。”

“……”这个幻象似乎心理素质不太行,听了我的话,已经开始有点坐不住了。

我这个人向来是“敌不动我动,敌退我进”,便又腆着脸,向“他”靠近一寸,“他”立马像被九天神雷轰顶一般唰的站了起来,而后离我好几步远,手一抖,天命笔露出了锋芒。

“咦,这不是师父的本命武器吗?”我刚想凑过去看清楚,“他”便收了起来,我不由笑道:“怕什么,我见过真的,知道你这个是假的。”

“他”便顺势回道:“知道我是假的,还与我废话做什么?”

我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又委屈,“不然我能怎么办呢,我这憋了一肚子的真心话,你这个假的都听不下去,总不能去找真的说吧?”

“说到这个,我有时候觉得他似乎知道我的心思,有时候又觉得他不知道,你说他到底知不知道?”

“他”挥袖将手背在背后,正面对着我,说道:“破了境,你自去问他。”

“……”我顿了顿,颓然道:“我要敢问,早就问了,这不怕他与我决裂嘛。”

“……”“他”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我便替他多问一句,他这个师父,到底是哪里没做好,让你起了这种心思?”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喜欢就是我喜欢了,跟他当没当好师父有什么关系?!”

“他”像是不太满意这个回答,换了方式又问道:“那你喜欢他什么?”

我搓了搓手,又拍了拍脸,还是不怎么清醒的回道:“我喜欢他抱抱我,亲亲我,叫我心肝儿小宝贝,我喜欢与他在床上讨论从天上到身下的各种变化,当然,除了床上,也可以在其他地方大战三百回合……”

一个法术突然打过来,我忙侧身躲过,站定才问“他”:“你干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不堪入耳,不听也罢。”“他”顿了顿又说,“我问的是真实,不是你的臆想。”

“怎么就是臆想,说不得将来变成真实呢。”嘟囔归嘟囔,我还是好好的回想了想,“我喜欢牵他手时指尖相触的冰凉,我喜欢他俯瞰世间疾苦悲悯的模样,我喜欢假寐在他腿上,他用手指轻抚我眉心的平和安宁,我喜欢与他一起走过听愿长廊,天河星途的景象,我喜欢与他独处……”

“够了!”“他”大声说道。

“啧,你这个幻象怎的如此善变,问的是你,不听的也是你。”

“他”似是不想再多话,直接道:“动手吧。”

“行,”说了半天,我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便爽快的答应道:“破境之前我还有个问题,你好好答了我,我便如你所愿。”

“……”“他”听了却皱了眉,“我只是个幻象,你怎么如此没完没了?!”

“因为同你说话,好像真的在跟师父说话一样。”说着我也不管“他”答不答应,径自问道:“你可曾有一点点喜欢我?”

“……”“他”垂着眼睛,过了很久才道:“我不是他,无法回答。”

我捧着一颗心等了半天,有些失望,转念一想,总比听到了不好的答案强,便点点头,放过了他。

我唤出冰刃,直冲他面门,他不躲不闪,手里不知何时握了柄剑,与我交起手来。

但幻象终归是幻象,不如本尊厉害,几个回合后,我寻了个破绽,化刃为刺,捅向“他”的胸腹。

“他”要扭身已是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结果“他”的性命。

不躲不避,是实打实的眼睁睁。

这还是相遇以来,“他”第一次主动迎视着我的目光。

他眼睛可真好看……不是,我是想说,他眼里好像有万千情绪,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我看见他眼里的自己越来越近,最后终是露出了不忍不舍的表情。

我心下一沉,就明白过来,这一关,我过不去了。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却终归是没等到“他”要的结局。

我反手一扭,将冰刺插进了自己的胸膛,“他”听见声响,张眼一看,大惊失色,手一伸将我堪堪扶住,我却借势往他身上靠了过去,在经过他面门的时候,头一歪,堵住了他未说出口的疑问。

“没办法啊,你太像他了,像得我时不时的就要犯迷糊,我甚至以为,他像刚开始那样,进来看我破境来了,所以,在无法确定你是真是假之前,我要出这幻境,就只有这样了。”

“他”的唇上有了我的颜色,变得红润起来,脸上的冰块融去,只剩下一片惊色。

再然后,那眼里有了慌乱、后悔、自责等复杂的情绪。

看着这般生动的“他”,我竟舍不得阖眼,虽然想坚持一下,看看“他”是不是他,但却又不得不阖眼,因为我试炼失败,幻境崩塌,耀眼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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