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雪见人都走了,又对着趴着墙头的姚亮子媳妇说到:“亮子家的,这么趴着你不累啊,要不过来坐坐吧?”

“呵呵……不用,不用了。”姚亮子媳妇一脸干笑着,赶忙从墙头上离开,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嘴里嘟囔了几句什么话。

反正不是啥好话,因为宋凌雪又收到了一小波儿的怨念值,不过比起刚刚村正夫妻俩的,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宋凌雪满意的摇了摇蒲扇,回到草棚子下,见三儿子石青正用那黑白分明的丹凤眼看着她,便是温柔一笑:“吃饱了没有,娘让你大嫂今日早点做午饭,你想吃啥?”

姚石青赶忙摇头:“没事,照常来就行了。”他也不能告诉他娘,刚刚是觉得她三两拨千金一般,就把村正那话头堵了回去,娘这嘴皮子果然是厉害。

宋凌雪点了头,把石青面前吃完的两个空碗端到灶房里,刘氏便赶紧接过去洗了,宋凌雪又回屋里拿了一串铜钱,让就是去朱寡妇家里买些肉回来,中午蒸些干饭,好好炒俩菜,她记得石青喜欢吃米饭。

随即又回到院子里,石兰已经从屋里出来了,她刚刚已经和她三哥说了会儿话,只是后来想着他刚回来让他歇歇便没再打扰,后来村正媳妇又过来了,所以她一直在屋里和二嫂做头花呢,不过二嫂扒着窗户看时她没过去凑热闹,她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村正和他媳妇,好在屋里不隔音,她娘说的话她都听到了,竟然心里有些痛快。

“娘,我上次去参加县试的事情,因为没过所以觉得丢脸,没跟你们说。”姚石青这才想起来刚刚说姚学礼的事情时,把县试的事情说了,也是怕他娘怪他,便直接开口说道。

宋凌雪对他说的事情也是了解一些的,这里的科举制度应该和她们那里古时候的差不多,石青说的县试应该就是生员考试的第一步,然后是府试最后是院试,这三步都顺利通过后,也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秀才公,想来也是挺难的,所以宋凌雪并不太在意,至少比起原主的殷切期望,她更多的是顺其自然,毕竟姚石青是个勤奋好学又聪明的,而且今年也不过才十三岁,定然是有大好光明前途的,这事急不得,也不能给孩子太大压力。

“你还小呢,等彻底学好学透了再去考试,绝对可以成功的,你们那个先生有些急功近利了。”宋凌雪安慰着却是不忘了给那个老酸菜头上眼药水,她本就没打算再让姚石青跟着他读书了,只是暂时她还没挣到足够的钱而已。

姚石青有些意外,他娘还能说出来急功近利这词来,不过想到他们的那个杨先生,也是叹了口气,以前的一些小事就算了,他这次的行径简直太让他们一甘学子难过了,为了他自己的名声,竟然如此的沽名钓誉,而且他娘说的没错,他就是急功近利,失了为人师表的责任和风度。

想到这里姚石青又有些犹豫,他其实这次回来也是有事要与家里人商量,只是爹和大哥,二哥被征召去挖渠道做民夫了,据说那里十分的辛苦,而地里的活计都落到了娘和两个嫂子的身上,这样辛苦的大家,都让姚石青有些难以启齿。

他其实上一次去县城参加县试时,听说了那里有个郑先生,开了一家白鹤书院,虽然规模不大,可是他是个真正有才学的好先生,而且束脩也便宜,比起镇上的杨先生收的也差不多了,他有心想去县里求学,因为他下定决心明年要下场考出好成绩,只是如今家里的状况,让他如何能开口呢!

姚石青的这些想法宋凌雪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她见三儿子听了她的话没做声,便是觉得他应该听进去了,于是便又说到:“他这次为了一场县试把学生们都逼得这么紧,下次还不定想出啥办法呢,就是为了你们能考出好成绩来为他争光。”

然后宋凌雪又把之前在镇上书店的事情讲了,当然也有些加油添醋的,讲完还故作生气的捂着胸口:“你说他这样一个品行不太好的酸儒,我怎地放心让他继续教你读书呢。”

“娘,你病才刚好,可别再气坏身子了,那事都过去几天了,咱犯不着啊!”石兰可不知道宋凌雪是装的,赶紧到了宋凌雪跟前,一边儿为她用手轻轻抚着背,一边心疼的说到。

“娘你啥时候生病了?怎么回事?”姚石青本来还在琢磨他娘最后那句话啥意思,又听得他妹子的话,赶忙关心的问宋凌雪。

“哎呀不就是前几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没啥大事啊。”宋凌雪笑眯眯的说,然后看了一眼石兰,意思是别让她把实情说出来,毕竟和人吵架被推了,这事也不太光彩不是。

石兰立马会意,也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没啥事了已经。”

姚石青这才放心下来,不过是又想到宋凌雪那句话,便开口问道:“娘不想让我再跟着那杨先生读书了?”

宋凌雪嗯了一下,随即说到:“反正再过一个月就到农忙了,你们这也放假了,咱们下学期不去他那里读书了,束脩要的不少也没见他教授多少学问给你们,要不然就你那聪明劲,能考不过个县试?”

姚石青听了宋凌雪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又是忍不住一笑,他娘这是夸他呢。

虽然是浅笑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宋凌雪看到了,她又继续说:“等农忙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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