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相对的那艘船由于船首破碎,已在进水。

赵师容扭头说了句,“小莺,掷几件外袍过来。”

她的贴身侍女小莺立即依命行事,寻了几件衣物送了过去。

赵师容水袖一卷,三名美人儿就被封住了穴道,被衣袍裹得严严实实的,以柔劲抛了回来。

李沉舟连碰都懒得碰触,随手一拂,就将三女送入船舱中。

随即,是各样金锭明珠,绫罗绸缎,在赵师容的气劲裹挟下,抛甩过来。

她掷,李沉舟就接。

虽是些阿堵物,但沉入江底也未免可惜。

正接着,李沉舟就忽然扭头,手上动作却依旧不停,一件都没落下。

飞云涧中,疾掠出了一名身着藕色衣裙的女子。

正是高似兰。

见得是李沉舟与赵师容,高似兰不禁惊喜万分,“帮主,师容姐。”

一声喜悦无比的招呼,高似兰忙不迭的上前拜见。

赵师容已将那船上的事物一应搜刮到了自家船上,嫣然一笑,“兰妹,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还过得挺安闲舒适的,只是今日大敌来犯,闯入阵中,使得明珠妹妹,以身为阵眼,强纳水元之力,受伤不轻。”

“大敌?”李沉舟笑了起来,“倒像是来送礼的。”

高似兰就急扭头高叫道,“明珠,快出来!是帮主和师容姐姐来了!”

须臾功夫,一身火红衣装的宋明珠就疾掠了出来。

她的面色却是惨白如纸,唇角还残留着点未擦拭干净的血渍。

经她两人一说,李沉舟、赵师容才知晓,她俩是察觉有人闯阵,触发了诸多机关,且武功极为高绝,不是她们能力敌的角色。

故所以,不得不让宋明珠入阵眼,操控大阵,借助江水浩荡的水元之力凝结,以拒外敌。

虽是勉力挡住了,宋明珠也遭劲力反震,受了内伤,还伤得颇重,要那黑袍神秘人再作强闯,怕是要舍命阻拦了。

话音才落,司空林、梁鱼、马南山也带着懒得取名字赶了出来。

对名震天下的李沉舟夫妇,他们皆是不敢轻慢以对,恭谨的行礼问安。

懒得取名字眉飞色舞,听闻李沉舟夫妇的威名已久,但还是首次见面。

他们是龙头老大的姐夫姐姐,少不得也能获得些好处了。

“这几位是小飞的属下。”高似兰介绍道。

这话倒也没说错,司空林、梁鱼、马南山都已经奉风亦飞为龙头,只是风亦飞对他们依旧是尊敬有加。

“小飞呢?”赵师容问道。

“小飞跟雪糕一同出去了,不在里边,但已让小懒传讯,让他立即赶回来。”高似兰喜孜孜的说道,“他要知道你们来了,肯定很欢喜。”

“帮主、师容姐,我们进去再说。”宋明珠接话道。

李沉舟微微颔首,隔空一拳,黑袍人那艘已在缓缓下沉的乌蓬小船登时粉碎,木块,碎屑随着江水漂流而去。

这才依着宋明珠的指引,操控船只驶入飞云涧的阵势之中。

“那黑袍人也不知是什么来路,武功高得可怕,且他所施展的武功极为驳杂,看不出太多的门道,江湖上就未曾听闻过有这么一个绝顶高手,也不知他是为何要闯飞云涧找小飞。”高似兰思索着说道,“我猜测,兴许就是那十三元凶的幕后黑手。”

“十三元凶?”赵师容不禁疑惑。

宋明珠立马抢着将风亦飞参与过的这事件简略的述说了下,也把占了这地方做繁星别院的事儿合盘托出。

李沉舟静静的听着,待宋明珠说罢,“能从我拳下逃出生天,这人的武功确也称得上不错,你们能挡住他一时,也是大有长进了,也是怪我,存心试探一番,没一照面就出杀招,将之擒下。”

赵师容跟着道,“沉舟你先前与他交手,他所用的先是武当的绝技‘太极虚手’,接着又用出了崆峒绝学‘霹雳开山印’,然后又是昆仑的不传之秘‘赤鹰九夺’,确是非常驳杂,兼得各派绝艺,却每样武功都是练得极为精深,怕是三派掌门比之都要逊色。”

“你还少说了一种。”李沉舟道。

“不是我看漏了,是我未看出来那是何门何派的武学。”赵师容道,“那功法血光激涌,却又不似血河派的武功,十分之奇异。”

李沉舟道,“若我没猜错,那功法应是失传已久的天竺异术,出自天竺婆罗魔门的血陀罗大法,这功法是以血为引,能窃气盗劲为己用,且能引血摄气,让功力陡然暴增,后边所用的血色刀劲想来亦是婆罗魔门的‘屠神斩佛刀’,我亦只是在古籍上看过,你不知晓也不足为奇。”

懒得取名字是没听说过这两样功法,只能默默旁听,他沉迷于研究机关术,对各门各派的武功都不算太熟。

但他如今的战力也不算弱,不比渐行渐远的时光几人差,就是内功修为与他们还有些差距。

他是跟着一并投入了血河门下,却是另辟蹊径,五只手施展的‘血河神掌’,再加上还比旁人多一只机关脚踹人,问你怕不怕!

“却不知道这人带着大批财物与三个小姑娘来寻小飞,是为何事。”赵师容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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