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领地内发生的惊天变故,自然瞒不过近在咫尺的括苍派。括苍派掌门夫人谭寒梅忧心在桃林内修炼的赢双双等人的安危,仅留左护法丘剑桐和几名弟子留守门派,她亲率右护法司马青风和一众弟子赶到桃林。

她一身修为集幽刀神院和括苍派之长,已是神动期的修士,虽不能做到炼成元婴的法师般,一口真气在体内流转不息,不用呼吸照样可以飞奔百里,但她在急切之下,暗运“轮月大法”气劲至脚下,足尖每虚点之下,身体便飘飞出去上百米,速度也是极快。

她把众人远远地甩在身后,数分钟之内就赶到了桃林。当她双足立于一棵桃树顶上的时候,感应到赢双双三人的气机,欢欣地叫道:“双儿,先到娘这边来。”

赢双双欢呼一声,和商乐頣、谭文元一起跃上树顶,在桃树顶间跳跃了几下,落到谭寒梅身边。

她不等谭寒梅问询,便脆声说道:“娘,不知何故发生这么大的雷击,好像天塌下来了一般。我们逃得好狼狈呵。”

谭寒梅亲呢地拍拍她的头,然后向商乐頣和谭文元点点头,笑着说:“你们都没事就好。”

赢双双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叫道:“哎呀,娘,糟了,那个倒霉的秋无双,可能被雷劈死了。”

谭寒梅惊讶地问:“秋无双?那个孤儿?这些年我们可怜他,都装聋作哑,让他把修真领地当成自家果园。怎么这么巧,这天雷怎么把他给劈了?”

赢双双嘟着嘴巴道:“这你要问表哥才好。”

谭文元漫不经心地说道:“正所谓恶有恶报,一个小偷被雷劈了,也是他的报应。姑母,我们何必为一个凡人中的坏胚子劳神?”

商乐頣在边上说:“师娘,师妹是可怜一条生命,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谭寒梅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拉着赢双双的手,说:“走,我们去看看。”

四人在桃树枝头腾跃之间,离雷击之地越近,看到的境况越狼藉。地面上桃果落了一地,断枝落叶间,还有被狂风刮倒的桃树。到了雷击之地边上,桃树竟倒了一大片,空气中飘浮着木头烧焦了的气味。而原来那根干枯的巨大桃树树干,早已灰飞烟灭。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十丈见方的巨坑,足有两米来深,黑乎乎的似大地张开的一张大嘴。

赢双双拉着母亲的手有点颤抖,她低声说:“娘,这好像是地陷了一般,天雷怎么可能击出这么大的一个巨坑?”

谭寒梅点点头,说:“是有点怪异。等你司马师叔过来再说。”

过了一会儿,司马青风率先赶到,向谭寒梅见过礼,道:“虽然同为灵动期修士,掌门夫人集两家之长,修为要比青风深厚得多。青风自愧不如。”

谭寒梅回礼道:“师弟客气了。你和我家夫君及丘师弟三人为同门师兄弟,艺有所专,精益求精,突破至黑袍法师指日可待。”

她眉色远望如山,脸际宛若芙蓉,皮肤柔滑如凝脂,虽已年届三十有六,眉梢眼角却不见一缕皱纹。而一袭白袍下,身材窈窕有致,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韵味。比之她身旁清丽脱俗而稍显稚嫩的赢双双,她犹如一枚熟透了的果子般,别有一番风韵。母女俩站在桃树枝头,犹如一对秭妹花。

司马青风年近四十,身形修长,五官白净,恍若一位白面书生。只是他看向谭寒梅时,双眸中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贪婪神光。他向谭寒梅抱抱拳,转身跃下枝头,落到巨坑边上。

随后赶到的几名括苍派弟子,向掌门夫人谭寒梅见过礼后,也纷纷落到巨坑边,听从司马青风的号令,纵身跳进巨坑,检查坑里的情况。

一名弟子在坑里叫道:“师娘,师叔,有一具烤焦了的死尸。”

商乐頣向谭寒梅抱拳道:“师娘,死者可能就是那小混混秋无双。我看就把他就地掩埋了吧。”

司马青风闻声,对谭寒梅抱抱拳,说道:“死者既是一介凡人,断然不可葬在我们修真的领地之内。”

他又转首对着巨坑,吩咐道:“得旺,若无其他发现,便将此尸体带上来,随便找个凡人的地头埋了。”

率众在巨坑里搜寻的,是括苍派掌门赢九洲座下的大弟子鲁得旺。他身材矮胖,相貌老成,为人忠厚老实,虽年届三十,却仍只是灵智期初阶的修为。他见眼前一具黑乎乎的身体,身上毛发、衣物俱无,实在有碍观瞻,便掀开自己身上的白袍,脱下身上的打底长衫,勉强遮盖住它。

他暗自纳闷:“烧焦了的尸体,不是应该蜷缩成团的吗?怎么躺得如此笔直?不过看他身似焦炭一般,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呀!遭天雷轰顶而死,多惨的死相啊!”

他叹息着摇摇头,伸手抱起焦尸。突然,他似乎感觉到焦尸体内有一缕若有若无的气机在流动。他惊呼一声,将它放在地上,运起“轮月大法”窥探它手上的脉门,感觉到脉搏似浮动的波纹般,在微弱地搏动。

他大叫道:“师娘,师叔,此人脉相仍在。他居然还活着。”

括苍派众弟子一片哗然。谭寒梅沉呤了一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得旺,找一身衣裳给他换上,带他回山门。”

如此地动山摇的一次天雷轰击,将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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