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转身看了一眼那昏迷中的慕汐瑶,再看了看自己,更加坚定了决心。

悉悉索索的声音中,她完成了自己与她的换装。不经意间,霜儿瞥到了自己那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个是...

她一下子没回过神来。思索了大概那么一小会儿,才回忆起,这个是曾经那个老爷子给自己的戒指。但到底有什么用,自己也不清楚。

霜儿看了一眼慕汐瑶的葱葱如玉的十指,才取下自己无名指上的古戒,戴到了她的无名指上。“希望你能过得好好的...”

霜儿俯下身,吻了吻慕汐瑶那光滑的额间,探出手要摸索那掉落在地上的红盖头,却握住了一只,充满了力量但布满了皱痕的大手。

“嗯?”

“我实在是等不及了,所以先过来了。”刘员外低声一笑,将红盖头交到了霜儿的手中。“我们这里的习俗是,在成亲的那一天,新郎不能看新娘的脸,不然会给自己带来厄运。不然,你以为我会忍你到现在吗?”

霜儿的心,先是一紧,又是一松。

呼,这什么古怪的习俗。不过这习俗,倒也是帮助了自己。

她不慌不忙的将盖头蒙住了自己的脸。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与慕汐瑶的身材,竟是那么的相似。若不是如此,怕是一出去就露出破绽了。

“走吧!我的新娘!”刘员外哈哈一笑,掀开了那门帘,一把将霜儿抱进了怀中。

真轻。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样的。

身材真好,该凸的凸,该平的平,不愧是十八岁的年轻女子的身子。

这是他的第二个反应。

可惜,就是不能看到脸。刘员外有些惋惜。

到了他的这个年龄,是愈发的惜命,也愈发的相信那些若有若无的传言与习俗。所以,给他几百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去掀女子的盖头的。

“走了!”

霜儿只是将头依在了他的肩上,担忧的看了一眼那马车。还好,光线甚是暗淡,他并没有发现马车中的另一个人。不过自己...

刘员外见她不语,只当是她是小女子的羞意,哈哈一笑,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大厅。

成亲仪式很是简单。毕竟,这只是一个十八姨太,不能让正房知道。

“委屈你了,待我将那黄脸婆休掉,你就是正房!”

是夜,刘员外含情脉脉的看向那蒙着盖头的霜儿。“让我...看看你的脸...”

他颤抖着双手,轻轻揭开了霜儿的面纱...

而此时的马车中。

慕汐瑶幽幽的从车厢中醒来。

她看了眼四周的黑暗,手上揉搓那粗糙的布料,只觉心中很是酸涩,眼中不自觉的流下了苦涩的泪珠。

慕汐瑶紧紧的抿住双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丝的声音。她蹑手蹑脚的溜下马车,趁着夜色,逃出了刘员外的府苑。

...

“你到底是谁!?她人呢!”

刘员外怒气冲天的看向那坐在自己为,那自己心仪的女子准备的床上的霜儿,大发雷霆。

“她逃了。你们永远别想找到她!”霜儿看向他,眼中充满了厌恶。她冷笑一声,“就凭你,也想找到她么?呵!”

“贱婢!”刘员外大骂一句,五指带有呼呼掌风,狠狠的挥向她。

啪!

霜儿被打得摔倒在床上。她捂住自己那被打得发红的半边脸颊,嘴角流有一丝血痕,眼中含恨的看着刘员外,狠狠的啐了一口:“祸害女子的人渣!你不配拥有她!”

“找死!”刘员外直接的拎起她的衣领,双目发红,威胁道:“你到底说不说?!”

“呸!”回应他的,是一口浓浓的血痰。

“玛德!”他怒骂一句,向她的肚子狠狠揍了一拳,“说不说!”

“唔!”霜儿皱紧了眉头。痛感传遍了身,她依旧倔强:“白日做梦!”

“滚!”刘员外将她狠狠的掷在了床上,摔门而去。

霜儿捂住自己的肚子,只觉有什么离自己而去。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惊恐的瞪大了双眼。而她的裤腿,已是被温热的鲜血所浸透。

“孩...来...来人!来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