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侯爷······”

“玄豹五部誓死追随侯爷······”

“金凰三部誓死追随侯爷······”

“誓死追随侯爷······”

宁静在瞬息被这如同雷声的齐声掩盖,仲西侯站在门口,面色依旧,没有半点变化,拨开毡门出了门去。

曲天傲目瞪口呆看着一众将领,傻愣愣问:“你们一帮老大不小的瞅啥呀?咋变成誓死追随了?”

热血过了头,一下被冷却,三十三位将领也成了一众愣头青,对啊,一个个在嘚瑟啥啊呀?

其他人不知晓原因,火凤四部的将领怎会不知晓。

为何?

每日被曲天傲教训的瘦猴,虽不失为西地好儿郎,却终究不过一小小伍长。而支撑着西地颜面的六部将领中,有一人,也姓木斯臣!

曲天傲追了出去,快走几步,又跟在了仲西侯身后。

“那四百人也该有所动作了。”

“好。”曲天傲愣了下,问,“咋成四百人了,那风灵王咋说?”

仲西侯停下步子,冲着曲天傲嘴角勾起微微一笑,并未言语。曲天傲皱眉,摸着下巴,奇怪,到底什么意思?

四百人,四百人!他们生活在这不夜城,或是来走于这天下。可只要仲西侯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为他办任何事。

这四百个愿意为了他仲西侯舍弃自己的性命的人正如他腰间的名剑,他的剑能杀人,也能救人。剑用来杀人是容易的,剑用来救人,却是有如九曲十八弯的山路。

“你本说的或会更多。”书难也走到了他身旁,这点将台上,除了那一身黑甲的大统领,就剩这一金一白。

仲西侯看着一军将士英姿飒爽渐行远去,骏马每踏一步动作出奇一致,他看着看着竟笑了出来。就听仲西侯淡淡一句:“书难,你可知道,义父生前给了我十个字,说那十个字就是我的命。”

书难自然也知道,仲西侯不会告诉他仲南燕说了哪几个字,他算算时间刚刚正好,他也向西看,看着一片黑甲西去,颇为壮观。突然有几个对家恋恋不舍的新兵愣头青回望,突然看到那么两个小点在点将台上,一个鹰眼新兵兴奋向同伴喊道:“快看,快看,是城主,城主还在为我们送行呢!”

一片哗然,一传十,十传百,一阵马鸣,一片黑甲齐齐回头。紧接着,齐刷刷一片,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右拳抵在心口处,动作整齐颇为壮观恍如一片黑浪。

突然听到一声雄壮嘹亮的声音:“起!”

所有人动作整齐翻身上马,都轻踢马腹,随军向西南。

突然,有个汉子高声歌唱:“哟,看那东边太阳哟······”

有人紧接着唱:“诶呀,落下了山啊·····”“咱们家边天还亮哟······”“抡起月儿宰沙狼哟······”

书难是第一次听到这歌,哈哈大笑了出来,这谁编的歌曲,没半点朗朗上口不说,还有点转调不畅。

曲天傲也看着黑甲军西去,突然凑到书难身边,小声问:“先生,汉人有句词,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书难略带戏谑看向曲天傲,这大将军,何时对汉人一些诗词起了兴趣,又微笑点头,示意他问。

“没有衣服,与子同仇?”

不等书难回答,仲西侯哈哈笑出了声。

仲西侯看向曲天傲,颇为无奈,再看曲天傲一脸尴尬,只能傻笑敷衍,随后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书难也是哈哈一笑,站直了身,道:“既然城主东游,若非天意,怎有理可循。那今日就由小道,代天传意!”

语落,书难挥动手中玉扇,一道白光直射天际。

随后天降彩云,光芒之甚,不由吸引城中民众,那西行黑甲也不由再次停住。

彩云渐渐汇聚成形,化作似白马又头生鹿角,身披淡蓝龙鳞,蹄踏冰蓝火云的神兽。

在城中某处,有个汉人文士模样的人看着此兽不由愣住,惊讶开口:“白,白,白泽。白泽告天意,圣兽知正气。竟是书中传闻的白泽!”

那白泽一声咆哮,随后十分配合书难,用粗狂声音传与四方。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西主执剑点将台,天忽有风云汇聚,下降神兽白泽以示天意。翌日,西主提剑东游,以尊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