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沉不住气呢?”花容假意教训她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好怕的?”
杏儿本来还着急呢,听了这番话,心里倒是安定了。
花容洗漱完,又在家里吃了早饭,这才出门往街上走。
杏儿犹豫了一下,这个时候姑爷早上朝了,她们两个人出去,对上那么多人——就算有子一在,可人一多,总有顾不到的时候……
“姑娘,要不咱们把府里的护卫叫上吧!”
说着,她就准备去找周川,让他找一队护卫过来。
“不用,真要带那么多人,那些书生,不更得说咱们仗势欺人了?”花容摆摆手道,再说了,“那些人,不是最禀行君子动口不动手么?咱们这回去呢,就是同他们讲理去。”
杏儿呆了一下,傻傻道:“可是,他们那么多人呢!”
那么多人,那么多张嘴,你一言我一语的,姑娘能说的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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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街一家商铺前,早已经是群情沸腾,那些个书生这会儿正激动,正拦着不让伙计们开门,说什么王妃必须要有个交代。
还有不少百姓在远处围观,到底,他们对于王府的权势还是畏惧的。再说了,小老百姓的,掺和这种事情做什么?
有那眼尖的,远远就见到花容领着婢女朝这边走过来,立刻喊道:“王妃来了,王妃来了!”
闻言,那些个书生也不去管伙计开门还是关门了,纷纷看向正在不断走近的王妃,见她领着侍女仍旧像往常逛街一样不疾不徐的,登时就怒了。
不知谁起的头,人群里立刻响起共同的呼声——
“反对进口云锦!”
“叛国贼!”
一声比一声高,仿佛要凭着这样的气势,让花容害怕起来。
花容环顾一周,抬手示意这些人安静下来,清清嗓子道:“我且问你们,进口云锦,是从我才开始的么?”
这第一句话,便将这些书生给问住了。
“几年前,景国所有的丝绸几乎都出自云泽国,那个时候你们怎么不反对?只怕,你们自己也有不少人,穿的是云锦吧?是,我进口云锦,是让云泽国赚走了银子,可难道以前你们就不懂这个道理?”
花容继续第二波有力的攻击,如果她是叛国贼,那以前进口云锦的商人,岂不都是叛国贼?
他们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不过人总是追求享受,想要最好的,云锦比棉布高级华丽,自然让人趋之若鹜。
“那,那是因为,当初我们本国尚未有丝绸,可今时不同往日,咱们大景的月下锦一点也不比云锦差!”
有书生想了想,觉得这个理由,还是很有说服力的。是啊,当初是因为没有,没有办法么!可现在大景丝绸业已经发展起来了,自然没必要再进口。
听他这么说,花容还挺欣慰,毕竟这可是对月下锦的肯定,也就是对花家丝绸的肯定。
但是,肯定归肯定,也不能盲目不是?本国丝绸业是发展起来了,但到底还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就好比丝绸的种类和色彩,还是不及云泽国丰富。
“本国丝绸素淡,对于男子比较相宜。可是,大多女子喜欢艳丽热烈的色彩,又有什么错?就拿如今颇受欢迎的花鸟百褶裙来说,我也不是没有用本国丝绸做过,可出来的效果到底不及云锦,即便如此还是非要大家将就么?”
花容举例道,这也是实话,但事实上,孙鸿而今已经研制出了不少种同云锦不相上下的染料,这是现在还不到拿出来的时候。
百姓中也有不少女子围观,听了这话,都觉得王妃所言很有道理。她们也想支持本国丝绸,可做出来的衣服效果不好,那也是事实!
更有一个女子道:“若是硬要你们将紫毫狼毫还成最普通的,你们愿意么?”
“这,这如何能相提并论?”
一个书生讷讷道,只觉得这女子颇不讲道理,可真要反驳,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有理有据的说辞。
“同样是心头好罢了,真要只能用咱们自己的东西,你腰上这玉佩,还是取下来吧!”
花容看着那书生淡淡道,这个家伙,正是他们这一群书生里,领头闹事的那个。
那书生低头去看自己腰上的玉佩,就有些脸红,这是他舒服从云泽国捎回来的暖玉,也是稀罕物。当初佩戴出来的时候,还引起不少人关注,他自己也十分得意。
“那,就算如此,你也不该讨什么免税银的文牒,你如今赚钱如流水般容易,却连这两成的税银都不愿意出。”
又有一个锦衣书生站出来道,玉带银面,一脸的正气。
“这位公子,不知道令尊这次捐钱的时候,出了多少银子?”
花容也不忙着与他辩,反倒另起话题道。
“一千两,怎,怎么了?”那书生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却还是说了下去,“我父亲只是普通的京官,又不是经商之人,腰缠万贯。一万五千两虽多,可对于王府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
这话,倒是引起不少人赞同,有钱的人,自然应当多出一些么!
花容唇角微勾,上前一步道:“可我看公子这扇子不凡,少说也要几百两吧!还有这身衣裳,可是新出的料子,再加上这绣工,一看就是出自京城最好的绣坊,二百两不止吧?”
虽说这书生将低调奢华发挥到了极致,扇子衣服看着都不过是比寻常略好些,可谁让他遇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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