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也不知是下雨降温的原因,还是心理作用,羽裳总感觉自己吃什么都不得劲,而且坐在有碳火的屋子手脚也有点冰凉。
“我猜王妃八成是有喜了!”暮雨见羽裳不舒服,放下手中胖成球的白不黑,上前倒了一杯水。
羽裳食指在她的眉心轻点,“别瞎说,要是没有怪尴尬的。”
碧瑶打了盆热水从外面端进来,道:“从前听将莞姨,她孕前就是这个症状。”
羽莞是国公的远方表妹,五六年前刚进京无依靠,就在国公府寄宿了一段时日,不知什么时候和京中的科状元对上了眼,两人未婚先
孕,竟整出了个小娃娃。
羽莞当时害怕急了,也不敢与家人诉说,一瞒再瞒肚子越来越大,她无奈找上状元府问那状元自己该怎么办,那状元给了她一副药引,说是安胎药,结果她回去煎着一喝,当场就摊在地上,身下难受得像拧麻绳。
这哪是什么安胎药,这分明就是打胎药啊!
“说起那打胎药,唉。”羽裳又莫名想起竹清买的药,到现在还是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要买那药。
其实和现在的情况结合起来也说的通,长姐和南嶙一直怀不上孩子,该不会是因为之前打过胎吧?
碧瑶见她叹气,问道:“王妃,打胎药怎么了?”
羽裳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不小心自己把内心想的东西说了出来,微勾唇角掩盖:“碧瑶你小道消息最多,最近有没有什么趣事说来解解闷?”
“趣事倒没什么,丧事到是有一条,南苑侯的寿辰上死人了,你们知不知道?”
暮雨还在认真的用热毛巾给羽裳敷手,闻言猛然回过头:“死谁了?”
“这个还没证实,只是听说.....”
羽裳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讲。
碧瑶只好又道:“此人姓赵名祎,染上鼠疫已久身上却没有半点症状,在宴席喝了几杯酒就倒地不起来了,宾客们以为是喝醉了让小厮送他回家,结果却看见他手背生黑毛,一看就是染了鼠疫,如今整个参加宴席的人都得隔离。”
“这鼠疫还没完没了,严祸那边怎么样,有没有为了减刑说出什么?”
“严祸依旧守口如瓶,倒是慕小姐一听可以减刑什么都招了。她说严祸在和巫苏雀宫某位主子做交易,具体不清楚,货量不大,断断续续的送。”
“断断续续的送还能是什么,鸦片呗。”暮雨停下手上的动作,想都没想道。
碧瑶摇头,“是粉白色的粉。”
若是鸦片此人敢抽禁烟也是胆大,但粉白色的粉,羽裳好像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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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绯红色的牡丹珠帘被人掀开,一位长相俊美的男子,脱去了水蓝缎子衣袍,只留下白色内衫走到了女帝的龙床边。
他温柔地扶起龙床上虚弱的女帝,将她靠在了龙枕上。当他要将手收回时,女帝将他那温热的手一把握住了,眼睛缓缓睁开:“贵卿,你怎么来了。”
“听闻女帝近日身体不适,臣特来看看。”宋贵卿反握住女帝冰凉的双手,又道:“如今军事紧张,我怎放心你一人入睡。”
女帝莞尔一笑,双手交叉挽上了宋贵卿细长的颈脖:“有你在真好。”
宋贵卿主动靠近女帝,给了她一个可以倚靠的胸膛。女帝像个小孩似的往上蹭了蹭,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便放心地将头靠了上去。
宋贵卿宠溺看着怀中的女帝,顺了顺贴在他内衫上的青丝,话音间尽是数不尽的温柔:“常人说伴君如伴虎,我却不这么认为。”
女帝伸手捏了捏宋贵卿豆腐一样白嫩的脸,欣慰道:“那你以为朕是什么?”
宋贵卿思索片刻,目光停留在女帝腰间的腰牌上几秒,又迅速移开,低头笑了笑:“是一只粘人的猫。”
“你说朕是猫?”女帝从他怀中起身,轻咳了几声,又将脸转向了宋贵卿。
在巫苏“猫”是不吉祥的象征,特别是黑猫,传说一日见它三回,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眼尾腾起怒不可恕的火,宋贵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便不再开口,躲避开了女帝的眼神。
女帝不死心,食指轻挑起宋贵卿的下巴,让他不得不看向自己:“我问你,你可有真心待过我?”
宋贵卿紧绷着下颌,将身体稍稍往后挪了挪,“当然有。”
顿时女帝发觉有一股鲜血正自下往上要从喉咙涌出,她握紧拳头运气将鲜血逼了回去。
她背过身屏息凝神,只等宋贵卿说出他最后的答案。
宋贵卿察觉到了女帝的不适,从后抚了抚她的脊背,余光瞥见帘后丫鬟的身影:“该喝药了。”
女帝推开她,接过丫鬟手中的药一饮而尽,一刻也未犹豫。
须臾,苦药味从她张合的口中散发:“我知道你是为辰儿来,他私下与狼牙教结盟却被反将一军,塞外精兵无一生还,这笔账,慢慢算。”
“好,你想怎么样都行。”宋贵卿出乎意料的答应,好似辰王不是他们共同生养的儿子。
女帝忽然不适应他的乖顺,“那你还来找我作甚。”
估摸着毒药在她身体里潜移默化的扩散,现在已至胸口了,他变得愈发肆无忌惮,冷笑一声:“那夜若不是你逼迫我,哪会有辰儿诞生,那生不如死的感受,我也让你好好体会。”
语毕,宋贵卿拿起衣袍迅速起身,脸上写满了厌恶之情,哪怕让他多呆上一秒,他觉得恶心至极。
他出去没多久,又在侍女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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