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你!”一旁穿着朴素的丫鬟愤懑起身,上前就想揪起焱君的衣领,刚碰到烫金龙纹被侍卫们拦下。
“是你害死了玄哥哥,他可是你亲生儿子啊!!”夜婉汐挣脱开侍卫们的手,大吼大叫,比自己死了还要难过。
她之前总感觉自己父亲得知要灭国有莫名的兴奋感,澄炔宫内的东西不减反增,宫外的花池还翻新了一遍。
故此她借自己新学一道清蒸鲈鱼,亲手递到焱君面前一同品尝,吃完鱼后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和侍女换了衣服,蹲在了不起眼的一角。
“送皇姬回宫。”焱君挥手,侍卫们使劲全身力气将夜婉汐与柱子分开。
才刚一分开,夜婉汐又抱了回去:“你还我哥哥,你个骗子!”
焱君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道:“我骗你什么了?”
夜婉汐被士兵们压得抬不起头,只好看着红色地毯怒言:“你说我资质薄弱担不起皇位继承人,从**迫哥哥做他不喜欢的事情,结果呢,你为了自己当统治者,联合白帝将哥哥杀害,简直是丧心病狂!”
“如果我不当还有其他人,这是白帝开的条件,我无可反驳。”焱君有苦说不出,他为了保命担下负国的责任,虽然其中有私心,但为保全大局也是逼不得已。
“我问过红叶,这只是你的计划之一.....”夜婉汐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一阵哀嚎:“女帝,女帝她不行了!!”
“什么!?”夜婉汐才一下午没见女帝,夜晚却听来了她的噩耗,眼睛似血般猩红。
“你们都是怎么服侍陛下的?”焱君一脚踹倒两个来自昭云殿的内室丫鬟,阔步走出房间,步伐不快不慢似在等爷婉汐跟上来。
两人前后一同到达昭云殿,女帝正被人扶在凤座上等他们,她换上了初登基时穿的那件金纹瑞锦凤袍,连发簪都一件不拉地点缀在她的飞云髻间。
她的圣容憔悴了许多,松弛的眼皮耷拉在眼角,失了光的眼睛打量殿下衣冠楚楚的两人,嘴里不断念叨:“大巫要亡了,大巫要亡了.....”
“不会的,大巫还有母帝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夜婉汐带着哭腔几步登上台阶,握起那双平日她万般不敢握的手,拢在手心。
“咳咳。”血丝从女帝唇角流出,她怕血滴落在衣物上,连忙抢过侍女手中的帕子擦,结果却擦得下颌全是血。
女帝顿了顿身,无力地伏在夜婉汐的肩膀上,在她耳畔有气无力道:“杀了焱君,替我杀了他。”
“我.....”弑父这件事夜婉汐认为自己做不到,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欺骗性地躲闪女帝炽热的目光,点了点头。
女帝微喘了好几口气,这才开口:“杀了他,你去向白帝投降,朕会将原本属于你的东西都给你。”
“我不要,我这就去请太医,母帝你等我!”夜婉汐刚一起身,就瞥见身后焱君举起一只金弓,上面早就搭好了一支箭,正对准她们。
“汐儿你过来,我和她的那些恩恩怨怨,是时候了结了。”焱君的声音冷沉,带着一丝不可逆的命令。
夜婉汐没动,展开双手护住身后的女帝,在父君面前一向乖巧的她,有了第一次叛逆的发言:“这里是昭云殿,你敢动一下试试!”
“有种,不亏是我的女儿。”焱君笑得阴邪,箭头忽然一晃分散了夜婉汐的注意力,再等他将箭头晃回来时,箭矢以流星般的速度朝凤座飞了去......
箭矢的距离缩短,夜婉汐眼珠骤然睁大,下一秒下意识地逼上了眼睛,尖利的箭头从她的袖口擦过,女帝明知躲不过,凭过人的反应力接过飞箭,反手插进了自己的心口。
她本就该死的,苟且活了这么久,她心中有愧。
她弯起唇角,感受心口缓缓涌出的血珠,心想:早点死了也好,可以下去陪陪玄儿。
“母帝!”夜婉汐睁开眼,第一时间就是确认女帝的生死,看见她手用力握住箭矢的模样,她再一次放声大哭,语无伦次地嘶吼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从小到大都这样,从来不关心我的感受,你走了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说话啊.....”
“活下去,替玄儿和我报仇,然后.....”女帝眉心一凝,眼眶被心口撕裂的痛炸出泪花,嘴角却始终上扬着:“告诉宋贵卿,那碗药很甜,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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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死后焱君命人将她厚葬皇陵,他沉下心思考了一会儿,没有立即夺朝篡位,而是谨遵遗嘱,让夜婉汐继承了为时不到半月的帝位。
某日,焱君正在御花园赏花,一手下来报:“焱君,宋贵卿在寝宫中服毒自尽了。”
“死了也好,省的脏了我的手。”
半响,焱君将花园中最耀眼的花比喻成夜婉汐,又望向远处开得正盛的海棠:“汐儿从小偏爱四季海棠,你说我要是把这一园的海棠都摘了送她,她会不会很高兴?”
一旁的小太监提醒:“君上,这花摘了没几天就会枯萎死的。”
“我知道会死,但花开不就是供人观赏的么,来年还会有新花冒出。”焱君似乎等不及了,他等不了来年,他现在就想像这些盛开的海棠一样绽放。
“禀君上,前线来报白帝下令撤军停战,不打了!”黑衣手下从花丛走出,染了一身香味。
“他在搞什么?”焱君霎时没了赏花的兴趣,泄愤般将眼前的鲜花拔了个光秃。
“殷烈那边派三万骑兵进入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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