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拒绝给殷帝制安眠香一事,不知被谁给说漏了嘴,一时间三宫六院皆知,宫人们对此事的议论声高过前线战捷的消息。
羽裳没了食欲,连喝水都想吐,她伏在桌案上一脸委屈:“难道在皇宫,拒绝制香也有错吗?”
“那要看你拒绝的是谁。”巧心无奈,支招道:“陛下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也许你道个歉就解决问题了。”
“我何错之有?这皇宫也太不好呆了,处处是陷阱,我要回王府!”羽裳抄起一旁的包袱起身要走,暮雨看见立即上前阻拦:“王妃你可不能意气用事啊。”
巧心附和,“暮姑娘此言有理,让你来的是陛下,想走也得过问陛下才是。”
“.....”羽裳的心情久久难平复,本来肚子里有一个就够难受了,现在还有人成心气她,那她自然是不能让那小人得逞!
“见就见,陛下如今在哪?”羽裳习惯性摸着肚子说。
巧心看着外头的太阳算了算时间,“这个点,估摸在御书房。”
“暮雨,你去准备一份适合陛下的礼品,巧心带路。”羽裳吩咐完直径朝外走,没走几步额头就冒起了虚汗。
不料云太妃正在房外阴凉处赏花,见她如此问道:“大热天的,你这是要去哪啊?”
羽裳停下脚步,“见陛下。”
“他有什么好见的,身体要紧。”云太妃一不小心道出内心独白,连忙改口:“呃本宫是想说.....”
“见与不见都是要见的,母妃放心。”羽裳朝厢房望去,待暮雨寻了几只上等人参、鹿茸,她这才重新出发,跟在巧心身后走向御书房。
宫中的花草树木错落有致,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巧心带的都是阴凉路,羽裳晒不到什么太阳也就没那么热,直至御书房外,她的内心忽然升起一丝紧张。
巧心让侍卫去通报,半响有了回应:“陛下有请。”
暮雨将羽裳扶到门外,将手中装着人参鹿茸的礼盒交给了她:“奴婢进不去,就在门外等候了。”
“嗯。”羽裳斜抱着两大礼盒走进御书房,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殷帝,而是在一众侍从中穿着非常显眼的南嶙。
南嶙正站在木梯上按收录名单整理书籍,隐约感觉后背有一股炽热的目光在盯着自己,他转过头,看见来者是羽裳,一个踉跄差点没从梯子上掉下来。
他一脸惊恐:“你,你怎么在这里.....”
羽裳冷哼一声,“我还想问你呢。”
两个人之前关系其实还不错,这一次对视让他们都不由想起了那段——南嶙苦追傲娇长姐的故事,故事很长不多说,但羽裳作为中间人,可是收了他不少好处。
翌日,羽裳在廊下和丫鬟们玩“跳房子”的游戏,南嶙忽然背着手出现,朝她挤眉弄眼。
这么清俊的脸庞来做搞怪表情,属实把羽裳给逗乐了:“你怎么在这里?”
南嶙昂起下颌,得意洋洋:“我作为你的未来姐夫,怎么就不能在这了?”
“脸皮真厚,我姐才不会喜欢你呢!”羽裳撇了撇嘴,继续专心举起手中的石子往格子里扔。
“真的?”南嶙从背后拿出一根晃眼的冰糖葫芦,吸引了羽裳的全部视线,她双眼放光,跳起脚来要拿:“假的假的,你只要给我,我就帮你叫人出来。”
南嶙上次就被她逗得团团转,这次可不会中计了,将拿糖葫芦的手抬高:“先叫,不然不给。”
“小气鬼!”糖葫芦近在眼前看得见得不着,羽裳气愤踩了他一脚,还是按照他的吩咐跑向晴院喊人了,边跑边喊:“长姐,长姐南嶙哥他欺负我!”
南嶙从梯子上走下,借身高优势斜睨着她:“瞪这么大眼睛作甚,我可没欺负你。”
“噢。”羽裳略过他,本不该多嘴问一句,但她还是问了:“听说我姐怀孕了,身体可还好?”
南嶙的心像被什么戳了一下很难受,愧疚道:“有我在好的很。倒是你有空来府上坐坐,你姐那事做的的确不对,但也是迫不得已,我现在正式像你赔礼道歉.....”
“不必。”羽裳回绝的很快,之前她就在想,羽清宁是一个脑瓜顶绝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般歹毒之事,多半是沈夫人指示的。
“怎么还站在外面聊天?”殷帝等的不耐烦了开始催促,羽裳忽然想起正事,连忙云步上前隔着帘幕行了一礼:“参见陛下。”
“赐座。”殷帝可不舍得让羽裳站太久,毕竟她的肚子里还有殷云翊的后代。
羽裳将手中的人参、鹿茸交给钱公公代为转交,没有立即坐下,而是开口:“妾身有罪,还请陛下恕罪。”
好巧不巧,殷帝手上这封周折也是某大臣请罪的,他将折子甩在长案上怒吼:“天天罪罪罪的,你们哪有那么多罪过?”
羽裳将头压低,缓缓道:“妾身未能及时给陛下调香,便是罪。”
“朕念在你有孕在身不怪你,只是。”殷帝指了指桌上的礼盒:“你知道朕最不缺这些,这样敷衍的礼物下次就不必送了,拿回去给自己补补。”
送出去的礼物哪有退回的道理?
羽裳不禁设想自己如果同样把礼盒拿回去,被一路上的太监宫女瞧见,明日定又是另一则流言——翊王飞献礼殷帝被拒,殷帝为调香一事龙颜大怒。
殷帝不收礼物的原因,一来是因为这些补品他不缺,二来是他想让羽裳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正当羽裳犯难该如何接话时,殷帝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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