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班主任他要选理。

虽然并没有希望他们能继续同班,但至少她能给他一些帮助,在学习上。

今天下雨,大课间不用去做操,田夏在位置上做题。

任纯和方芳结伴跑过来,大约是八卦的力量把她们俩聚在了一起,自从运动会后,这俩人的友谊突飞猛进,很快就成了那种上厕所一定要对方陪着去的关系。

任纯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严雨菲转学了。”

“转学?”田夏皱眉,严雨菲已经高三了,这时候转学肯定是不利于高考的,“为什么呢?”

方芳说:“不止她,还有杨杰和猴子,他们两个也走了。”

听见这两个名字,田夏头皮一麻,手臂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也是转学吗?”

任纯说:“应该,但是章鱼是直接休学的。”

对于还是高中生的田夏来说,休学基本上就意味着学生生涯的结束,事情如果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在田夏看来已经是严重到了无可救药。

如果章鱼都休学了,那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叶阳希他们,会不会也?

她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等过了大课间的二十分钟,又等了半节课,叶阳希始终没有回来,倒是班主任在课物理课上到一半的时候,一脸凝重地把许天奇和贝雷都叫走了。

班上的人立刻开始小声议论,大家都在猜测能让班主任在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把人叫走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田夏看着许天奇和贝雷走出教室的背影,心已经凉了半截,她甚至在想象,待会叶阳希如果回来收拾书包说要走,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一直到中午放学,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原本热闹温暖的教室一下冷清了下来。

田夏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拿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给叶阳希打电话。

学校不允许带手机,更不允许在课堂上开机,如果打过去的时候正好校长在训话怎么办,岂不是要罪加一等?

窗外的天空是B市秋天特有的颜色,灰蒙蒙的,似乎又要下雨,云层压得很低,这样的天气真是压得人喘不过气。

教室里的白炽灯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在寂静的教室里显得有些诡异,

田夏望着面前的作业题发了一会呆,接着便起身出了教室。

校长室的窗外,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田夏的眼眶瞬间便湿润了。

她一路从班主任的办公室找过来,许天奇和贝雷都不在,唯有叶阳希一个人站在校长桌前,微仰着下巴,目光淡淡地盯着空中的某一个点,略显单薄的背脊挺得笔直。

班主任也在里面,她正在和校长抱怨平时叶阳希有多么多么不听话,作业不交,迟到早退,逃课抽烟,种种劣迹真是数不胜数,这次又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实在是难以管教。

校长听罢,摆了摆手,示意班主任先不要说话。他转向叶阳希,问:“章余庆同学的事情与你有关吗?”

叶阳希淡淡答:“有关没关你都把我弄这来了,我无话可说。”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校长,你看……”

校长打断了班主任:“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叶阳希默不作声。

校长又说:“在收你入校之前,我已经听说过你的事情,你以前是个好孩子,是什么原因导致你成为现在这样,我无意追究的更深。但我之所以答应你父亲让你在这里就读,是因为我相信你前两年的经历已经足够让你成为一个新的人,我现在也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举动。但如果你不能据实相告,我恐怕只能对你做开除处理。”

叶阳希仍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随便。”

校长沉吟了一会,沉声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出了校长办公室,叶阳希看了眼时间,拨通了田夏的手机。

“吃了饭没,我来找你。”

“好。”

听见他下楼的声音,田夏从隔壁的办公室里出来。

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她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望着田夏,班主任和校长都表现出了意外,尤其是班主任。

田夏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样勇敢,她假装自己并不知道章鱼已经休学的消息,如实地诉说了一遍自己是如何被他胁迫的过程。

从头到尾,叶阳希等人的名字,她只提了一次。

“既然是运动会期间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你现在才说出来?”校长的目光仿佛是在审视。

田夏紧张地攥起拳头,眼眶都红了,“虽然有了叶阳希同学的帮助,我得以脱离困境,但我不能确定这件事情如果告诉老师以后章余庆同学还会不会再来胁迫我,所以我犹豫了。只是这几天,我又想到万一今后会出现更多和我一样受到章余庆同学欺凌的人,我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希望学校能给予我们一定的保护。”

班主任看出了她的紧张和无措,直以为她是被吓的,心疼的不得了,“田夏,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田夏咬咬唇,忍着快要溢出来的眼泪说:“对不起高老师,我怕。”

班主任几乎是立刻选择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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