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飞大叫起来:“我疯了!哥!打死也不要!”

几年里,赵飞飞频繁出入容国公府,私下里不免与容翡碰到过,容翡彬彬有礼,客客气气,赵飞飞总算不再像鼠怕猫那样躲着容翡了。然则童年阴影太过巨大,终是留下了不可愈合的伤痕。

赵飞飞乍听见容殊儿那句话,差点蹦起来。

容殊儿不满道:“想嫁我兄长的人多着呢,我兄长也不定能看上。”

赵飞飞惊惶摆手,意思是多谢多谢。

容殊儿飞了个白眼给她。

明朗悬着的颗心暂时落地……赵飞飞是很好的,但是但是……幸好幸好……但是什么?幸好什么?明朗心里莫名有点乱,时也说不清为何刚刚那片刻竟会紧张。

赵飞飞明显不想再扯到自己身上,便转了话头:“?静儿不是一样,也到年纪了。”

容殊儿道:“我们不急,我们兄长还未娶呢。而且日后兄长自会为我们安排好——他不会胡乱让我们嫁。”点上她们自小便知道,容国公府不需要靠婚?谋取利益,如果嫁,断不会随便嫁于她们不喜欢的人家。

赵飞飞忽然想到什么,嘿嘿一笑,道:“兄长怎还个都不娶,莫非,真如外界某些传言……有什么问题?”

容殊儿顿时横眉倒竖:“有问题!全家都有问题!”

赵飞飞叫道:“好啊,胆敢骂当今圣上,我要告诉父皇!”

眼看又要吵起来,明朗忙拉架:“不要吵不要吵!子磐哥哥身体好的很,没有什么问题呢。”

容殊儿与赵飞飞两人同时停了,同斜睨她。

明朗:“……”

明朗认真道:“子磐哥哥的确没有任何问题。他身体中的毒素早已清除干净,几年不曾复?,更连小病都未生过。身体非常非常好!”

容殊儿与赵飞飞相识眼,噗嗤一笑,接着哈哈哈哈大笑。

明朗头雾水。

她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

半晌,容殊儿止住笑,搂着明朗,捏捏明朗的脸颊:“总之,我兄长没白疼你。”

明朗面上露出疑惑之色,总觉两人刚那神色间有些猥琐,却听容殊儿叹了口气,道:“哎,们不懂,我兄长那人啊,就是太好了,所以才至今未娶。”

“哦?此话怎讲。”赵飞飞抱了只锦枕,懒懒斜依在榻上。

明朗望向容殊儿,也有些好奇。的确,以容翡的年纪,未成家,未有妻妾的实在罕见。种?不好问他本人,从前明朗小,也不太想过种?,如今看来,倒确有几分蹊跷。

“说起来,也是为了们赵家江山。”容殊儿敛了笑,哀怨的瞪了赵飞飞眼。

赵飞飞倒没瞪回去,静待容殊儿下?。

她们在一起时,常会摒退下人,此时房中亦只有她们三人,可畅所欲言。

容殊儿道:“如今太子未立,那两个哥哥……”

虽说女子不议政,然则私下里略谈二倒也无妨。明朗几年,不经意间对如今朝堂也稍有了解。

大雍建国数百年,历经数代,曾繁荣无比,万国来朝。然而物极必反,大雍难逃历史规律,江山易打不易守,几代昏君过后,大雍盛世溃然倒塌,所幸未彻底分崩离析。自当今圣上的祖父起,与一众臣子力挽狂澜。到传位于当今圣上,大雍国力勉力恢复。

如今的京城上安表面繁花似锦,似媲美当年盛景,然而大雍实则仍处于风雨飘摇中,外有异族入侵战火不断,内有流寇时起,国库不足,人才不继……这也是为何国公爷国舅爷之辈不得不亲自披挂上阵,驻守边疆的原因之。

当今圣上励精图治,兢业治国,不失为好皇帝。然太子离世后,储位直悬空。

如今朝中党派分二皇子?三皇子两派,两人无论个人才能还是背后势力,都旗鼓相当难分伯仲。皇帝不偏不坦,不曾明确表态,明显采取制衡策略,利用双方人马,先图国家?展。如此好是好,对两位皇子来说,却是种残酷的煎熬。

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最终鹿死谁手,荣登皇位,委实难测。

“……你那两个哥哥,无论谁胜,定难容对方。”容殊儿道,“三皇子说不得尚有几分恻隐之心,二皇子……”容殊儿一顿,看眼赵飞飞。

赵飞飞摆摆手:“我也讨厌二皇兄,无妨,但说便是。”

她跟几位皇兄感情都一般,但相比而言,是更喜欢三皇子点,缘因幼时她养了只小狗,在宫中乱跑,不小心撞到几位皇子,三皇子笑眯眯道没事,让她慢点跑,别摔倒,二皇兄则脸阴郁脚踢开小狗,低骂了句小畜生。

容殊儿扬了扬眉,最终是未直言,但她言下之意已十分明显。

以二皇子脾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定不会放过昔日政敌,只怕会斩草除根。即便当下不见得会立刻发难,但日后必会找到借口,清除异己。

容家作为三皇子最大的后盾与支撑,首当其冲。

当然,既难分伯仲,三皇子自也有获胜的可能。当然是最好的结果。然而容殊儿还有未说出口的关于容家的担忧。

容家祖上为开国功勋,历经数朝,为国家之栋梁,国君之依仗,然则在历朝历代中,也不乏开国重臣,世家大族败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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