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屠日盟,我不禁咬牙切齿,拳头都禁攥了起来。

粟粟卸了真气,那截野草便又变成了普通的野草,随手丢到了一边,粟粟抬头往远处看去,皱着眉头对我说:“龙虎山可是玄门巨擘,在这龙虎山上竟然会闹出人命,而且只是死去的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儿,事情没有表面这么简单,龙虎山封山怕是竟有隐情。”

我伸手指向主峰问道:“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情况?”

粟粟没有立即回答我,现下这个情况,龙虎山内凶险异常,稍不留神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粟粟也很是警惕,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了。

我也冷静下来琢磨了一会儿,最后把心一横说:“还是去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话音一落,粟粟抬头看着我愣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说好。

于是我站起来,平复了一下心情,便准备往龙虎山主峰上飞,可就在我将真气汇聚于脚底,正要起飞时,身后的粟粟忽然喊了一声:“等等!”

我心头一颤,急忙回头,诧异的问粟粟怎么了。

粟粟凝视着前方,心不在焉的说:“别飞,走过去。”

“啊?”我不禁张大了嘴巴,虽说主峰相距这里并不算太远,御空飞行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可要是像普通人那样慢腾腾的走过去,那可就耽误事儿了。

“啊什么啊?本小姐还没有不情愿呢,你一个大老爷们,磨磨叽叽啥?”粟粟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

我的内心还是抱有侥幸,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可不可以快速跑过去啊?”我又抬头看了一眼太阳,烈日当空,时间已经不早了。

粟粟点了点头,说:“好啊,你自己想要找死,没人拦着你啊?”说着,粟粟便小心翼翼的往主峰方向走去。

我被粟粟辩的哑口无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急忙跟了上去。

五六月份的小草正嫩绿,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浓雾的花草清香,放眼望去,一切看似都是那么的美好,解决了那十几多个假道士,连邪风都没了。

那些插在地面上的大旗也不再迎风鼓动。

我虽然对五行卦象并不了解,可粟粟却是一个精通奇门遁甲的术士,她带着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又瞅瞅那边,走着走着又会忽然去摘下一朵花瓣放在鼻间嗅嗅。

如此一来,我们的行进速度自然就慢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我们才翻跃了一座山头,烈日烘烤之下,内心不免有些烦躁,我擦了擦额头的热汗,停在山腰处四下观望,粟粟则是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回头观望。

“小沐,你现在什么修为?”粟粟忽然问道。

“五星问道吧。”我顺手折断一截嫩绿的野草说到。

“那你有没有信心与六星问道境的术士一战?”粟粟又问。

我琢磨了几秒钟之后,点了点头说:“应……应该可以吧,毕竟我身上这么多宝贝,还续接了鬼臂,长乐宫之行还得了修士之印,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那七星问道境呢?”粟粟转身看向了我。

看着粟粟迫切的目光,我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我摇了摇头说:“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时间紧迫,抓紧前进。”粟粟撂下这句话,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又继续出发了,我感觉很是莫名其妙,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跟了上去。

继续往前走,才走出没多远,我用余光隐约瞅到了个淡黄色的斑点,于是猛地停在了原地,粟粟反应也快,她急忙转身,一脸紧张的问我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给粟粟使了个眼神儿,粟粟站在不动弹了,目光之中满是狐疑,接下来,我认认真真的往之前隐约看到的淡黄色斑点处看去,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原来是一角黄布,其他部分埋在泥土之下,只漏着一个小角。

怀着好奇,我缓缓地走了过去,粟粟也警惕的跟了过来。

走到那角黄布跟前,我蹲下身体,伸出双指,捏住了那角黄布,拽了拽。

“什么情况?”身后的粟粟好奇问道。

此时此刻,一个恐怖的想法浮现在了我的心头,我挥了挥胳膊,示意粟粟往后退退,粟粟满腹狐疑的后退,眉毛紧皱在了一起。

待粟粟后退之后,我伸展双臂,滚滚的真气汇聚在双臂之上,压缩之后,真气变的坚硬无比,而后,我双手插入泥土之中,挖掘了起来。

这角黄布褪色比较严重,应该是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风吹日晒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且盖在上面的泥土已经长出了嫩绿的小草。这情景让我的心悬在了嗓子眼儿,生怕会刨出些什么可怕的东西。

一段时间后,我和粟粟围在抛开的土坑旁沉默了下来,脚底土坑中抛出的东西,充分证明了事态的严重。

那角黄布原来是一片衣角,其余部分都埋在泥土下,只漏了一个小角在外面。

抛开泥土之后,下面是破碎的黄布衣衫和白骨,有些白骨上还粘着没有完腐化的皮肉,已经成了深褐色,特别的恶心。

这些黄布衣衫腐蚀不算严重,可以清晰看见上面的太极八卦,也就是说,这些尸体都是道士的,极有可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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