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姚清婉也不过二十七、八的年龄,同样以采女的身份入宫,容颜姿色自也不差,只是深宫寂寞,韶华已付枯槁。
看着转身欲离去的姚清婉,游初春想起藤萝为自己付出的一切,而今却被姚清婉这样欺骗,心内的恨意一瞬间爆发,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拉住姚清婉,实在是没有想到在昭阳台自己的地方有人敢这样放肆的对待自己,身体失衡打了趔趄的姚清婉心内大怒,一扬手掀开游初春,指着游初春厉声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在昭阳台这样放肆。”
景惜芳见之也恨意浓浓,站向前几步与游初春站在一起,看着姚清婉道:
“那你呢?三番四次愚弄我们,既然收了好处却是翻脸无情,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骂人?”
“姑姑,大家走的都是一样的路,都是这深宫的可怜人,姑姑又何苦这样咄咄逼人,不留活路呢?”
姚清婉闻之嗤之以鼻的一笑,脸上带起不屑的神情,
“这宫里,就这样,我当年进宫,也是数百女子,可就有那么多没用,都死了扔进乱葬岗了,我要是也跟她们一样没用,我现在也早已是喂狗的了,皇宫本来就是吃人的地方,这也是,我最后教你们的了。”
姚清婉的尾音带满了不屑与嘲讽,陆盈袖心下是对前路的绝望与被欺骗玩弄的羞愤,失去理智下竟然双手抓住姚清婉狠狠一拉,姚清婉愤怒下扬手便要打陆盈袖,景惜芳见之立即过去抓住姚清婉的手,然而被陆盈袖一推的姚清婉一时没有站住脚,景惜芳也随着姚清婉的摆动手从树枝划过,划出一道血痕,一声吃痛,姚清婉随之一个绊倒便向地上倒去,直直撞在地上的石头上,一声闷哼便没了继续,只看见地上一股殷虹的血流。
陆盈袖本无心杀人,只是心中愤怒起了争执,而今见此心下惊慌,惶恐的看着三人。
藤萝看了一眼陆盈袖,也是措手不及,慌张下蹲下身把耳朵贴着姚清婉的胸口,直到停止的心跳令藤萝也安静下来,藤萝这才恢复了镇定,看了眼三人,
“已经死了。”
陆盈袖听之大惊,惶恐的不知该如何说,游初春道:
“怎么就撞一下,就死了呢?”
景惜芳抿了抿唇,看着已死的姚清婉,再看向藤萝,藤萝收回相接的目光,道:
“死了也好,按照这个撞法,不死也重伤,指不定以后怎么报仇,况且她伤的是大脑,还是撞在石头上,死了也是意外,好了,现在事已至此,我们只能离开前往浣衣局。”
说完一手拉游初春一手拉景惜芳,小跑离开宫道,见着空下的宫道,陆盈袖六神无主下也跟着藤萝的脚步离开。
原本对宫苑的布局并不了解的三人在心慌下更是见路便走,慌乱间闯进一片水景,四人见着四处无人,此刻身处一片假山之下,喘息劳累下便停下了脚步,陆盈袖想不到自己居然再次杀人,还得去浣衣局那个永不见出头之日的地方,心情在各方压制下终于奔溃,背靠假山哭了起来。
藤萝叹了口气,看着陆盈袖道: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哭也没用了,还好今日昭阳台众人繁忙,那些女子都各自忙着自己要去的宫苑,宫道上当时应该没人看见,不必担心,现在,我们只能先去浣衣局,毕竟在这宫里,还是需要一个容身之地的,先安定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浣衣局那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么?说这么自欺欺人的话哄谁?到了那里,就是宫里最卑贱的宫女,一辈子就是洗衣服,能做什么?”
陆盈袖的心已经彻底崩溃,大声对着藤萝吼叫,藤萝本就心情受挫,加之陆盈袖杀人一路奔逃,此刻陆盈袖又是这般对待,怨气也爆发出来,厉声道:
“那现在你有办法么?路还长着,去了浣衣局还能有个以后,现在死了拉到乱葬岗去。”
愤怒下的藤萝说话十分锋利,游初春见之尴尬便拉住藤萝,轻声道:
“藤萝别生气了,今天的事太突然了。”
说完看向陆盈袖,道:
“藤萝也是为了大家好,刚刚也说了,宫道上应该没人看见,我们现在只能先去浣衣局。”
见着劝说安慰的游初春,陆盈袖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
“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不知羞耻四处风骚引来唐海,我们也就不会被姚清婉盯上,我们今天走到这地步,都是你个扫把星害的恶的。”
藤萝一听便是一声冷笑,
“你自己是你自己,别拉上我,先是周贵妃后是姚清婉,不见得你就有多骨气,也不过是跟姚清婉之流一样,只会欺负比自己弱的人罢了。”
“你……”
陆盈袖的心思被藤萝看的清透,此刻想要反驳却又无话可说,景惜芳见着场景已经到了这地步,只好缓步走上前,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藤萝为大家做的,大家心里也应该都明白,人心都是肉长的,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先到浣衣局安身再说吧!”
众人这才想起一直没有说话景惜芳,藤萝扭过头看去,见着景惜芳右手死死卡着左手,左手手腕处划出一道血痕,还在流血。
游初春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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