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除了将军府,京城的各方势力想必都不会安宁。
“然后啊,左丘昇就从树上把君绾给扔进去了,屎花四溅,可难闻了。”
渊故里正坐在床上手舞足蹈地给自家夫君讲述自己今日的壮举,“反正不管怎么样,阿玥肯定是不会喜欢君绾的。”
这一点渊故里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屎人,这下不管他长得再好看,哪怕他比老神棍刮了胡子还好看,左丘玥都不会对他感兴趣了。
“阿玥?”沈长安对这个称呼感到好奇,怎么感觉他的小妖给每个人都起了爱称,唯独自己没有?
“你叫左丘玥阿玥,那你怎么直呼自己夫君的大名呢?”他皱着眉头,佯装生气。
“不是的。”他这模样,渊故里很是受用,自己才答应了沈长安不会走,现在又惹他生气,那可不行,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哪能天天吵架拌嘴。
故里思考片刻,想着怎么哄他开心,“因为你的名字好听,比他们的都好听,所以我才这样叫的,他们的全名都叫着太累了,我才省略的,你的名字这样好听,我一个字都舍不得去掉。”
渊故里说的情真意切,沈长安也深信不疑,但他可不觉得自己名字好听就是渊故里不给他起爱称的理由。
“夫人不觉得,直呼全名显得有些生疏了吗?”
“有吗?”渊故里细细回想,“我不觉得和你生疏了。”
沈长安翻身躺下,自己这个夫人,一定是上天派来考验自己的,他想要个爱称这么就那么难?
“沈长安,你是不是累了,怎么今天睡的这么早?”渊故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得他心烦。
沈长安沈长安……就知道叫自己沈长安!
沈长安从来没有这么烦过自己的名字,凭什么他们都有爱称就自己没有!
他倔强的背着身子,一个人生着闷气。
“沈长安,你把被子都卷走了。”渊故里紧紧贴上沈长安的被,从后面环住他,“我冷。”
此话一出,沈长安原本僵硬的身躯瞬间瘫软,渊故里这般朝他撒娇,自己怎么能顶得住啊。
他转过身去,将自己护在怀里的被子分给渊故里,再将她环在怀里。
沈慕时说过,对待男人,就要张弛有度,要学会夸奖男人。
“沈长安,你的怀里真暖,我好喜欢你。”她抬头冲着沈长安明媚一笑,这一笑,沈长安的心都要化了。
知道自己对她好,便仗着自己的好有恃无恐。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神志清醒,不能沉沦在小妖的糖衣炮弹里,可是每当听到渊故里那软软呆呆的声音,他的嘴角就无法控制的上扬。
“现在知道我好了。”他故作镇定,知道自己好还不乖乖呆在自己身边?
他打从心底里觉得,只要自己对小妖足够好,她就一定不会离开自己,永远永远,永远不会。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百年以后,小妖一个人孤苦伶仃,除了他留下的巨额家产,再也没有什么倚靠。
每每想起此事,沈长安都充满了内疚,总觉得自己将小妖留在身边是一种自私。
“你在想什么?”故里看穿了他的心事。
“我……”沈长安下意识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可是突然回想起自己上一次欺骗故里的下场,当下咽了一口唾沫,“我在想,如果有朝一日,我死了,你该怎么办?”
“你放心。”这件事情故里早就想过,“我们渊启山的山神大人说过,人死了以后,魂魄会进入地府,喝下孟婆汤,然后重新转世。”
“到那时,你还会认出我来吗?”故里反问他。
“当然。”沈长安不假思索,他心里知道,自己和故里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不管经过几世轮转,自己都会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他的小妖。
沈长安每次的回答都很简短,但是却很能让她安心,或者说只要沈长安还在她身边,她就不会为任何事情担忧,沈长安这个人只要站在那里,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她也会觉得安心。
“对了”她想起了什么,“姨母说,让我尽早为沈家开枝散叶……”
“咳咳……”沈长安一口唾沫卡在喉咙,咳得说不清话。
姨母这速度会不会太快了些?他在心里暗问,自己不过才认识小妖一个月,见姨母时恐怕还不足半个月,那时便已经在催她怀孕生子了吗?
未免太心急。
“你……知道什么是开枝散叶吗?”沈长安唯恐自家夫人单纯过头,如果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同故里解释。
“我知道啊。”故里洋洋得意,她曾听老神棍说过不少次,“情到浓时,水到渠成。”
她这两个字概括的倒也不错,只是有些太笼统了,完全看不出她究竟懂不懂男女房事。
“夫人可否再说具体些?”他进一步试探。
渊故里回忆起老神棍的话,努力将脑海中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男人嘛,得先直起腰杆来,要保证自己的灵魂坚硬如铁,姑娘嘛,就要温婉似水,用自己的柔情蜜意包裹男人……”
“这些都是你们渊启山的山神教你的?!”沈长安打断她,声音也骤然高了起来。
故里木讷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老神棍在这些事情是向来是游刃有余,有独特的见解。”
“我知道了。”沈长安原本皱着的眉又深了几分,难道他的小妖就是跟着这样的人修行千年?
故里口中的这些话,不说沈微言了,就连左丘昇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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