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华简短道:“就是心病导致的头疼。”
桑浅浅微怔,“心病?”
什么心病,能让沈寒御头疼得这么厉害?
“桑小姐,你真的不知道么?”
郭木杨意味深长地说,“寒御成这样,都是因为......”
“木杨。”病床上的沈寒御,哑声开口,“我渴了。”
郭木杨:“......”
什么渴了,不就是不想让他把真相告诉桑浅浅吗。
自己难受成这样,还不肯跟桑浅浅说清楚,他也是服了。
郭木杨着实无语,正要去倒水,桑浅浅已然快一步地拿过杯子,倒了杯水,送到床边。
沈寒御沉默片刻,还是伸手接过来:“谢谢。”
“不客气。”桑浅浅回头去看郭木杨,“郭先生,你刚说,都是因为什么?”
郭木杨郁闷,“薛主任,还是你来说吧。”
“简单来说么,就是因为心理阴影导致的心玻”
薛成华解释,“五年前沈先生有个朋友,为了救他替他挡了一刀,朋友去世后,他总是想起这一幕,难以入眠。久而久之,失眠导致头痛,头痛又导致失眠,恶性循环,以至于越来越严重。”
桑浅浅呆了呆,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沈寒御,“沈总说的这个朋友,不会,不会是我吧?”
沈寒御抿了抿唇,没说话。
郭木杨再也忍不住:“不然呢。除了桑小姐,还有谁为他挡过刀?”
还有谁,能让他这般刻骨铭心!
要不是寒御不想让桑浅浅知道过去五年的事,他真想现在就将这五年的情况告诉桑浅浅。
“什么?为沈先生挡刀的朋友,就是浅浅?1
薛成华这个震惊,“那沈先生怎么说,这朋友去世了?”
沈寒御神色淡然,“弄错了。”
薛成华:“!!1
人命关天的事,也能搞错?
“如果浅浅真是为你挡刀的朋友,”
薛成华很兴奋地宣布,“那你这病,我有九成把握。”
沈寒御的心病,是因为朋友为他挡刀去世而起。
既然如今桑浅浅还活着,那困扰他的心病也就失去了滋生的土壤,假以时日,肯定能缓解,甚至是彻底消解。
心病一旦没了,那头痛之症,自然也就好治了。
郭木杨简直喜出望外,“薛大夫,你说真的?”
“当然,我从来不做无谓的保证。”
病情难度瞬间下降,薛成华心情很好,“浅浅,既然你们是老同学相聚,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你们聊着,我先回家了,家里人还等着呢。”
郭木杨瞥了眼桑浅浅,也站起身来,“薛大夫,我送你。”
病房内,很快就只剩下桑浅浅和沈寒御两人。
桑浅浅心情这个复杂。
她当时只简单地以为自己死了,和沈家的所有纠葛就结束了。
却没想到,会给沈寒御带来这样深的阴影,竟会因此让他患上失眠头痛之症。
现在想来,她当时的做法,似乎的确残忍了点。
放在谁身上,眼睁睁看着一个人为了救自己死了,可能都会留下心理阴影,不过沈寒御的,似乎格外重。
桑浅浅纠结半晌,还是心虚地开口,“对不起啊沈总,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真的很对不住......”
她本来还想说一句她不是故意的,可一想,当初假死,她可不就是故意的?
沈寒御注视着她,女孩低着头,都不敢看他,一副做错事愧疚得不行的模样。
他的心里,生出几分柔软的情绪,“没关系。”
桑浅浅微微松了口气,“那你,你好好在这里治疗,薛主任肯定会治好你的。”
沈寒御点头,“好。”
顿了顿,他温声问:“你就在这家医院上班?”
“对,薛主任是我们的科室主任。”
桑浅浅觉得还真挺巧的,“前天你......”
她话没说完,有人喊她:“浅浅。”
桑浅浅回头,便见谢时安站在门外,看了眼沈寒御,“这是你同学?刚碰见薛主任,说你同学住院了,没事吧?”
“刚才挺严重的,不过现在好多了。”
桑浅浅站起身,“那,沈总,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沈寒御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谢时安,微微点了点头。
桑浅浅出来,略有些抱歉,“时安,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谢时安笑了笑,“没事,正好有些病理学资料要看,不急。”
女孩和谢时安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便连说话声,也渐渐听不见了。
沈寒御眸光微凉。
时安。桑浅浅在海边接的那个电话,称呼对方时也是这个名字。
所以她晚上约了去她家吃饭的人,就是那位时安大夫么。
......
桑浅浅和谢时安下楼时,闻旭这家伙靠在座椅上都睡着了。
昨天半夜他被沈寒御一个电话吵醒,大半晚上都没睡,后来又跑去墓园,再后来紧赶慢赶来了粤城,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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