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说清楚,我的酿酒秘方不会外卖,更不会帮着谁做事,我只喜欢待在空气清新的桑树沟,侍弄我那十来亩果园!所以,你也别来威逼利诱那一套,大不了我以后不做酒就是!”周悦娘被云夕阳邀请到了室内在椅子上坐下,便迫不及待的宣布着她的立场。
看到她额际因奔波而渗出的汗水,云夕阳自桌上拿起一个暗红色的瓷杯,提起桌上的茶壶往瓷杯中注满茶水,然后放到她面前,温言道:“先喝点茶水解解渴吧!”
周悦娘不自在的在椅子上挪了挪身体,觉得现在的情况怎么和想象当中的剑拔弩张完不一样,但看到杯中褐色的茶水,只觉得唇舌干涩的要命,她也不客气,端起茶杯,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灌完一大杯清凉的茶水,被怒火挤到一边去的理智慢慢回笼,握着带着冰凉温度的茶杯,她渐渐觉得哪里真的是不对劲了!
那就是,对方怎么老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在打量她?是在嘲笑她一个乡下姑娘自不量力吗?
这时候,周悦娘终于想起来该看看这个可恶的人长得什么模样,是不是如他的行径般下三滥!
只见他的眉毛在笑、眼睛也在笑,棱角分明的俊脸因为阳光的笑容柔和了几分,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儒雅俊逸的年轻绅士,让人如沐春风!
“先说好。要是你真的准备和我衙门见我也不会怕,只是不想麻烦而已。说白了,到时候我可以要求衙门公正一项比拼!那就是,让金花酒庄的酿造师和我比较一下。看谁能酿出美酒来。”周悦娘可是不会凭着一个人的外貌就判定别人好坏与否,放下茶杯,双手叉在胸前做出防备的姿态,继续道:
“既然你们说我窃取秘方,那酒庄的原配方呢?不可能我窃取了之后就没有了吧?你们肯定是说三年半之前,那我窃取之后的一年多时间里,金花酒庄的仙来美酒是怎么做出来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是在酒庄酿造出稳定的仙来酒之前离开的,离开前我的职务一直是在原料搅拌间,要怎么才能偷到一个酒庄赖以生存的秘方?”
“那就直接比赛吧,只要你酿出的酒实至名归,那我就撤回状纸。”云夕阳自然知道金花酒庄是没办法酿出那种让人唇齿留香的美酒的,周悦娘酿造的两种酒他都尝过,他相信,这两种酒的美味即使放在自家家族酒庄里也是能独占鳌头。
周悦娘想要拼酒的目的不外乎想证明她没有偷秘方。若是之前他或许会阻止,甚至会绝情的继续打击她,踩得她没办法继续做酒;但现在不一样。他喜欢看到她笑,肆意的笑!
刚才她戳着他胸口说的那些话不经意跃上心头,她被人退亲了?是了,记得探子说她有个在松山书院读书的未婚夫,祖父是靠山村村长,好在现在退了,倒是不需要他多做什么。放在心上几年的人一下子出现在眼前,还以这样一种势无匹敌的态度对他咆哮,云夕阳觉得,或许几年的期待没有落空。她真的能牵动他内心的悸动。
“噶——”周悦娘准备应付他反对的声浪,已经提着嗓子准备下一波厉言指责,突然发现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失效,软绵绵没有了着力点。这种感觉让她无所适从,以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着云夕阳,结结巴巴道:“那个……拼酒。你们是不会赢的。你没说错吧?”
“没说错,地点就定在这家酒楼吧。你需要什么?我派人给你采买。需要多长时间的准备才能成酒?我好去衙门打声招呼,推迟审案的时辰。”其实云夕阳是想说直接撤回状纸的,只是看周悦娘似乎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连丁点犹豫的神色都没出现,他心里有些不痛快。为什么我牵挂了你几年,你却什么事都没有的躲在山沟沟里和人谈情说爱,一点也不公平。
云夕阳忽略了,爱情里面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他对周悦娘的与其说是爱情,倒不如说是一种精神信仰;四年前无意的擦肩而过,周悦娘字字珠玑,让他在家族争斗中步步险胜,周悦娘的形象在每一次躲过阴谋之后都会被他找出来瞻仰一遍,久而久之,这种信仰被他理解成了“爱”。
再者,周悦娘和他的这次重逢来得太突然、太惊喜,顺理成章的,他将周悦娘瞬间定位在了“爱人”的位置;却是忘记了,在周悦娘眼里,他只是一个试图找茬的对手而已,看来,要想心心相印,前路还漫长着呢!
“你……没发烧吧?”周悦娘真想问他是不是有病,结果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哪有这样的对手,尽力帮对手的忙?她搞不懂了,莫非是有更大的阴谋?她埋头苦想起来,这种局面对方还能做什么坏事!
比拼场地突然出问题?
比拼材料出问题?
云夕阳有趣的看着周悦娘双眼迷离,神飞天外,看着她干净的脸庞,红润的双颊,迷离的杏眸,渐渐的,云夕阳感觉这几年硬起来的心肠在逐渐解冻,情不自禁动了动位置,方便看到她的身上下。
娇小的身子他知道,只有到他肩膀高度,不施脂粉的她看上去和惯常看到过的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完不一样,鼻翼两侧的几颗雀斑尤为娇俏。
突然,“嘭”的一声破两人沉默的魔咒,那是云夕阳情难自禁想要凑近她碰倒了茶杯,正在桌几上滚动,眼看就要从桌子另外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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