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落在地。

他不禁低咒一声,大手一伸,就准备揽住杯子不让它落地;周悦娘看着即将从身前滚落的茶杯,也同时直觉的一伸手;她抓住了杯子,云夕阳也抓住了她的手。

修长白皙的大手带着凉意覆上她温暖的手背,两人同时一愣,云夕阳只觉得有一股电流从手掌心直直传遍身,那一瞬间,他脑袋空空如也,只知道眼前这个人自己牵挂了三年,眼前这双自信飞扬的杏眸自己记挂了三年,眼前这泛着粉色的唇好像渴望了千百年,不自知的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周悦娘并不是没和人牵过手,只是不曾和“敌人”牵过手,直到脸颊传来轻触,她才像是大梦初醒一般惊叫了一声,飞快扔掉了杯子往后退,杯子咕噜噜落在了室内的波斯地毯上,根本就没摔碎。她被椅子绊倒,重重倒在了地上横躺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不禁拿手在仿佛因为那轻轻一触变得炙热的脸颊上猛力的擦拭,她不懂,为什么只是脸颊的一个轻触会这么热、这么烫。

“别擦了,皮擦破了。”云夕阳心疼的越过茶几,伸手阻止她的自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你有必要那么计较吗?”他也很生气,不过是一个轻触,你就那么排斥,那你和你未婚夫又行进到什么程度了?他本想拉她起来的,却看到她对他的碰触反应如此之大,那只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醋意如洪水来势汹汹,他不禁丢开她的手嗤道:“看你那急于远离的模样,像是见了鬼似的;有那么夸张吗?还是……你们山里人要对未婚夫守节?”

周悦娘也觉着自己有些反应过度,她那么猛力擦拭,主要是因为不习惯;听到云夕阳这么说,搞不懂他这么说什么意思,重新坐好之后也不解释,免得越说越复杂。直接重新将话题导回正轨,

“我们桑树沟的酿酒倒是没有那么麻烦,不过任何酒的发酵都是需要很多天的。这次酿酒咱们也不用太长时间,直接从另外的酒庄购置发酵完毕的粮食,然后加上秘方曲子,再窖藏三天左右,简单成酒就出来了。想必你们既然告我盗窃秘方不就为了我那秘方吗?反正我是不会外卖的,要是这次我赢了,只要不打扰我的清静生活就好。我们桑树沟的酒庄再大,产量也是有限,影响不到你们这些大庄家的,要斗,你找那些有实力的庄家斗去。”

说了摆摆手,以示自己真的没兴趣和人斗,“原料你说了你买我不反对,倒是秘密武器我必须找人给我带来。还有啊,你既然都提出斗酒了,那不如你也顺道把各大酒庄商会的找来;至于评委嘛,我找两个,你找三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