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医生慌慌张张地说道:
护士按时进房去察看的时候,一推开门就看到床上地上都是血,安小姐打碎了桌子上的玻璃杯,然后用玻璃碎片割腕了,我们赶紧将安小姐送到手术室抢救,但是,她已经呼吸心跳停了一会了
听到这,凌承弼声音发抖地怒吼:
你他妈胡说什么?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她怎么可能死!
医生被吼得一句话也不敢回复,只能在电话那端心慌意乱地像个傻子。凌承弼继续怒吼:
她不可能死的,我现在就回来,你们给我照顾好她,我回来要看到她好好的,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会废了这个医院。
医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一个劲点头回复:
嗯,是的
凌承弼将电话挂断,高架上仍然堵得严严实实,他疯狂按喇叭,那喇叭声就像一个个炸弹丢在他的神经上。他觉得自己的神经不断地被拉伸,不断地被拉伸,最后好像要崩成粉碎。他终究再也忍耐不住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然后伸手从副驾驶上抱过向日葵和布丁。他捧着手中的东西在高架的车辆之间疯狂飞奔,用尽生命在奔跑一般。冲到马路上,他近乎不顾性命地赶紧拦了一辆车,然后直奔医院。刚走到医院门口便看到大楼顶上一片浓烟,凌承弼疯狂跑进医院,径直冲进病房,床上和地上仍然残留着血迹,看到那凌乱的血迹,他脑中的神经轰然崩断一般,越发疯狂地冲出去。他胡乱地一把抓住在正在门口附近的一位大夫,近乎用尽浑身力量的将别人一把推靠在墙壁上,满眼猩红地怒吼质问:
病房里的人在哪里?你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那位大夫一脸茫然,想了一下才回答:
病人的病床刚才是在手术室门口的,我们有人一直在那看着,但是刚才大楼后面起火了,我们匆匆去救火,其他护士匆忙之中将她推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凌承弼再次怒问:
哪里?
那大夫一时支支吾吾完说不出来,凌承弼愤怒地将其一把甩开,然后疯狂冲进护士站,手中却仍然捧着鲜花和布丁。护士们一个个弯腰赔罪然后到处寻找,可是,一层层大楼,甚至太平间都找过了也没有找到安慕雅的尸体。消防队还在对起火的楼进行抢救,很快火就被扑灭,没有人在这场火灾中丧生,现场找到了一具烧焦的尸骸,尸骸的胸口挂着一个向日葵形状的粉钻项链,钻石不大,形状是用金子打造,那是谈恋爱时凌承弼送给她的,那时候她舍不得花他的钱,无论他怎么劝说她还是执意选了一个最小的钻石。凌承弼颤着手将项链拾起来,她连买项链的钱都不舍得花他的,她真的会那么见钱眼开吗?脑中似乎有一千个声音在持着怀疑叫嚣,在自责为什么不好好去彻查一下。他将拳头拽紧,将项链紧紧握在手心,然后颤抖着手将已经烧得发黑的尸骸抱起来,医生和护士们部被吓得愣住地为他让出道路。有几个理智尚存的护士将手术推车推过来,凌承弼看也没看一眼,只是抱着怀里的黑色尸hai往前走。助理匆匆赶来,担忧万分地跑到凌承弼跟前。第一次看到总裁这样,他几乎失声,顿了好一会也只说出两个字:
总裁。
凌承弼看他一眼,脸上面无表情,声音也没有任何感情地吩咐:
过去开车。
助理仍呆愣地看一眼那可怕至极的尸骸,然后后知后觉地回答:
是。
凌承弼就那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将黑色的尸骸抱上车子,之后车子疾驰而去,外界议论纷纷,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