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高温、以及摧毁万物的核心神秘能量,这是组成我的灵魂。

一般地,我被称为火焰,人们认为我是上天赠送给人类的礼物,但其实我本来就无处不在,人类不过是偶然遇到我罢了。

狂妄自大的人类却一直战兢兢地与我相处,但是曾经有一个女孩,毫无意识地就能彻底召唤我,掌控我,可是她看起来不大喜欢这种能力。

她从小就很怕热,也很容易变得很热,其实,她不知道自己无意召唤了我,我没得办法,身不由己地到她跟前,环绕着她,于是她更热了,额头和脖子总是不停地冒汗。

后来的情况更加夸张,才发现她不仅能召唤我,还能控制我,我的力量在她酝酿之下变得更加恐怖了。

她不仅自己热,还能周围的世界变得滚烫炽热,太阳的光芒被她加倍酝酿,大地干涸着,热雨虽然磅礴却只有持续短短的时间,而后的闷热让人极度不快。

让人感觉不快的人,总是要被讨厌的,似乎很多人不喜欢她,我也在她跟前共同体验了那些感觉,而她父亲却打算把她当做武器,这个故事相当地让人不快。

当然,现在有了水利输送设施引水到干涸的地方,空调随时随地为人类制造凉爽的空气,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威胁他们了。

人类,总是擅长把愿望变为现实,多年后即使人类消失了,新生命的教科书也会加上这一点介绍。人类——愿望实现者。

后来那个女孩子好像可以和自己身上的能力相处了,我只是静静地围绕着她,有时她还能削弱我的能力,倒是个聪明的女孩子。

而我呢,从空气里无形的力量,变成可视的燃烧着的橙色,依附在油灯上,依附在蜡烛上,后来我是家家户户都有的电灯,是摩登街道绚丽的霓虹灯,是漆黑夜里人孤孤单单望着的屏幕。

我无处不在,我是太阳在夜晚的替身,甚至我张狂地在白日里喧宾夺主。

我曾是骄山大祭燃起的篝火,烧毁吞噬尽各色的祭品,酝酿着血玉的精华奔向月亮;

我曾是偌大小庙长廊里挂着的一盏一盏精致灯笼,装点着本来幽幽清清的弯弯曲曲;

我曾是漩涡镇里,那忽明忽暗,给人无限遐想的,缠绵着无限旖旎的摇曳油灯;

我曾是纪默认真温习功课的陪伴,那微微的灯火,支撑着她小小的愿望,如今她可以燃烧起更加明亮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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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太多,对了,那天上璀璨的烟火都是我,因为我无处不在嘛。

就连你发呆滑动着的屏幕,里面承载着的也是我的灵魂。

我无处不在,为人类在黑夜生存提供安感,但也阅读着人类的秘密。

你们不知道的,我都知道。

月亮好奇的那个染了心魔的男孩,我比月亮知道得多一点,月亮只能遥遥望着,尽管可以无限放大,调节进度,如同看电影一般,但是月亮只看到了电影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

那些无限琐碎的日常,细微扭曲的心意,不为人知的举动,通通都被我感知着,月亮看到的是电影,而我,是无处不在地忠实记录一切的天眼。

你此刻又在想什么呢?

是在想那个男孩的秘密吗?还是你也有什么秘密呢?其实我都知道。

他并非自愿成为魔鬼,我不是有意为他辩驳,但也许是无意为他辩驳,你没有看到他安睡的眉眼是那么地纯净,很久以前,他即使是醒来了,那眼睛也是纯净的。

你要想啊,人怎么会无端端变坏的,如果一个人从来没有遇到过不好的事情,他也没有变坏的机会吧。

如果一个人从来没有遇到不开心的事情,那他根本不知道不开心是什么感觉。

或许说,他的运气有点差吧,生在帝王家的孩子运气都不太好,因为掉命的风险比较高,遇到坏人的几率也比较高,这里坏人的定义,是对他使坏的人,而不是一般的所谓道德上的定义,坏事也同理,下文均采用此定义,在此说明。

时势也罢,命运也罢,他失去了他本可以继承的一切,还有人类最基本的亲人和温情童年,现代社会有福利院,有救助机制,但那么那么久以前,输家是什么都没有的。

要不从世界上消失,要不把一切赢回来。

他只是想把一切赢回来,采取的方式是,变成一只魔鬼,但其实偶尔我也能看到他什么都不想,发着呆的样子,就好像从前的他一样。

只是,人最不能做到的是,回到从前。

给做坏事的人描述他的主观心理,仿佛是在为他脱罪?

可是是否有罪,谁又能定义呢?

罪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人为的。

人依据自己的需要制定的,违反某种规矩,就是罪,就要受到惩罚,这样他就不敢再坏规矩了。

看到坏规矩的人受了惩罚,看热闹的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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