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

榈利涯的崛起改变了大量新生代黑手党成员的人生轨迹,他们主动漂白自己,越来越喜欢做白道生意和灰色生意。大道同归,跟中国的犯罪组织一样,漂白的黑手党成员除娱乐场所外,最喜欢劳动密集型的民生产业、矿产能源、运输、建筑建材和房地产。这些领域均在榈利涯的覆盖范围之内,榈利涯急速壮大的同时,“白手党”们的势力也在急速壮大。他们有钱有人有关系,在黑手党内部自成一派,不再是团体在白道生意的代言人。不知不觉中,意大利黑手党温和了许多。

话虽如此,在欧洲人的眼中,披着羊皮的狼还是狼,畏惧难免。这帮人卖力地支持榈利涯,让后者蒙上了一层灰色,从一家正常的企业变成了特殊人士的最爱,以至于普通人都觉得它很神秘。

榈利涯神秘吗?不神秘,跟神秘没有丝毫关系。这家离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ETH)不远的企业是一家正规的瑞士籍高科技公司,受瑞士法律保护和管辖。与MUZE一样,榈利涯和高校的关系也非常密切,甚至可以说,它是ETH和UZH即苏黎世大学有实无名的半校办企业。

简越做这样的安排,起因异乎寻常的简单——他真正想去的是ETH,而不是TUM,要读就读最好的。他将榈利涯设在ETH附近,就是为留学做准备。他并不想改变安德丽娅的人生轨迹,如果去慕尼黑,心目中的那个安德丽娅十有八九就见不到了,成长环境对人的性格的影响不容小觑。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把安德丽娅当成女儿养,就是知道记忆中的那个红颜知己不可能重现。事实也是如此,在带有强烈个人印记的扎赫童话王国中长大的安德丽娅,表现出了众多与前世不同的特质,跟记忆中的形象大相径庭。所谓的质同形异更多的时候是一种自我安慰,否则教育就不会如此重要了。

简东阳的小动作改变了简越的原始规划,敏感的洋葱头越来越觉得侄儿不对,拼命往他身边安插卧底。更大的麻烦是,平寺还有大量的同道中人,绳索越勒越紧,简越几乎要窒息,被迫提前出国,去ETH学习的愿望也化为泡影。不过想简越认输,除非他死了。到慕尼黑后,他立刻更改了原始规划,将榈利涯的职能进行了大幅调整。

榈利涯初期只有两个业务:金融投资和票务,前者的主管是塞勒姆-阿斯特,后者的主管是莱帕德-卡勒,一位从UZH毕业不久的研究生,榈利涯现任COO。阿斯特是慕大的老师,大部分时间在慕尼黑呆着,卡勒因此成为榈利涯事实上的CEO。这家伙很能干,虽然经验不多,但踏实勤奋,头脑灵活,将小小的榈利涯经营得有声有色。简越不停地加担子,但他始终应付自如。

97年4月,榈利涯新增了一个研究所,由ETH电子工程博士莫亚里克-施韦泽任所长兼榈利涯CTO,主攻工业级PDA,即条码扫描器、RFID读写器、POS机之类的。7月,增设软件部,开始筹备大物流平台,由UZH数理学院毕业的硕士罗夫-克纳格尔任总监,兼副所长。8月,高薪聘请了一位上市经验丰富的职业经理人安德烈-科洛尼亚任CFO。12月圣诞节前,又找了一名叫西尔维奥-普利切特的瑞士籍经营高手任CEO,卡勒转任COO。至此,榈利涯面成型。

与绝大部分人想的都不同,SLU模式并非是刚出现的,最早可以追溯到榈利涯成立的第二年。那个时候榈利涯的软件工程师很少,财力也不足以支持在线票务系统的研发,卡勒于是找ETH和UZH的学生兼职,克纳格尔便是其中之一。96月12月,票务系统成功上线,瑕疵很少。自此之后,榈利涯便养成了一个习惯——热衷于研发外包。

与常见的研发外包不同,榈利涯弄了一个类似于在线票务系统的兼职平台,在上面发布任务,明码标价,后拓展成一个为榈利涯本部及合作伙伴服务的综合人力资源平台,即SLU的前身。

不知道是受简越的影响还是施韦泽和克纳格尔想为母校做点贡献,榈利涯很喜欢找ETH和UZH相关院系的老师和学生合作,99年1月更进一步,与两所大学签署了正式的合作协议,有效期为十年。

每一所高校都有优势学科和弱势学科,连MIT都做不到样样杰出。对ETH和UZH来说,榈利涯是一个既甜蜜又痛苦的合作伙伴。早期榈利涯不大的时候,了不起算个可爱的小苍蝇。后来它越来越大,提的要求千奇百怪。更要命的是,要求还不低。两所大学疲于应付,都想终止合作协议。

榈利涯说,终止可以,必须依协议赔偿损失。ETH和UZH管理层精研协议后很痛苦地发现,当初的轻视与漫不经心酿成了苦果。如果严格执行协议,两所大学至少要赔150亿美元。赔这么多钱显然是不可能的,也赔不起,于是起诉,要求州法院裁定协议无效。州法院研究后认为,协议有效。不死心,上诉至联邦最高法院,仍败诉。虽然这件事比较隐秘,但两所大学尤其是ETH大名在外,不久还是被人知道了,一时间成为教研界的笑谈。

如果简郁骏知道榈利涯的发家经历,功课做得再仔细一些,肯定会多一个心眼,可惜没有如果。在七年的时间里,榈利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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