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了一遍,气呼呼地坐下。孙连长盯着简越上下打量,似笑非笑,没有一丝见到老乡的亲热。与喜欢咋呼的邵营长相比,柔中带刚的他给人的压力更大。这座基地不知道是什么级别,从警卫营的查证速度来看,明显能接入国家安系统,不是能随便糊弄的。

简越脑袋里转了转,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坦白:“我是简郁骏的女婿,不过没从他那里拿到什么钱,也不需要拿。我跟他女儿简月是高中同学,我们能结婚也跟简郁骏意外失势有关,不然你们知道的,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童话,尤其是国内。至于口音,跟成长经历有关。我爷爷年轻时逃荒到江南,虽然长辈很少提起,但我可以肯定不是江南人。我五岁时,母亲改嫁。六岁时,父亲意外过世,我伯父将我接到沪上生活。我伯母是鲁南人,伯母的母亲是豫东人,一直带着我和我堂姐。01年我搬到澄溪和母亲一起生活,在澄溪上的高中,所以我的口音比较复杂。”

“还有呢?”孙连长问。

简越说:“我这次来云南,首先是旅游;其次是见一位缅甸朋友,在拉萨认识的。我不知道他有什么背景,不过我们交往跟政治没有一丝关系,纯粹是谈得来。车子方面,我大学是学车辆工程的。这两台陆巡都是二手车,一台因出过事故,卖家不懂行,急于变现,被我捡了便宜,只花了不到50万;另一台贵些,客户抵债的,但也只有70万。”

孙连长不置可否,简越快速继续:“我大学时做导游,认识了一位瑞典老太太,毕业后开始给她儿子的公司做采购代理,后来开了一家对口的外贸公司和一家小工厂,攒了一笔钱,利用这笔钱和继父给的拆迁款办起了烧烤店。我真正赚钱的是烧烤店,三家烧烤店每年能赚三百多万。不要说两台二手陆巡,就算新的我也买得起,用得起。”

听众一片大哗,孙连长轻喝道:“你不要耍心眼,告诉你,基地附近现在是军管,刚走的管毛只是问话的,我们说了算。”

简越笑了笑,正色道:“你们不要以为偏僻的地方开店赚不到钱,我三家店都很偏,卖得也不贵,每天食客络绎不绝。我老家湾中湖80%的鱼都被我的店消化掉了,山货更是供不应求。现在交通发达,区区五六公里对有车一族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到处旅游,除了以前当导游养成的习惯,主要是看看各地有什么好吃的。澄溪周边富庶,居民饮食上喜新厌旧,想持续稳定地赚钱,必须有新花样。我买陆巡主要是生意,澄溪到湾中湖的路比较差,很多路段只有越野车好走。这次我将车开出来,是因为那边正在修路。”

“你居然骗我,太过分了!”林弋楠突然出手掐住简越的脖子,咬牙道:“这次回去,我们得重新算账!”

胖子的力气明显高出瘦子不止一筹,幸好中间有壮汉。康谢使劲将两人分开,然后笑着对简越说:“资本家的心果然是黑的,你能办起烧烤店,我功不可没。这样吧,我不要多,工资加20%,奖金照旧。嗯,如果你帮我还贷,工资可以不加。”

简越悻悻然,嘟哝道:“你的工资已经够的高了,30万不少了。说到还贷,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非要在那么贵的小区买房,你是个厨师,跟邻居尿不到一个壶里去。还有,如果不是我,你能找到现在的老婆不?想当年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你老丈人同意,你一个二婚的老男人找人家黄花大闺女……”

康谢一看要坏,赶忙出声:“我投降!工资照旧,奖金多点。”

简越立刻神采飞扬,刚想继续,孙连长忽然慢悠悠地说:“13军特种部队出身的人居然说投降,稀罕啊。”

两位同伴刷地调转目光,康谢干笑两声,“我退役多年,现在是厨师,好汉不提当年勇。”接着转头道:“连长,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要不就这样算了?放心,我们会严格听从你们的安排。营长,不要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邵营长大手一挥,粗声道:“是我们的工作出了疏漏,既然已经解释清楚了,就这样吧。不过你们来的时间不对,短期内无法离开。老孙会给你们安排住宿,我走了。”说完起身走人,军官们除了一位少尉和孙连长留下,其他都跟着离开。基地琐事繁多,没空闲聊。

“自我介绍一下,孙集允,江南舒云人,来西南多年,已在这边安家。今天怠慢了,请不要介意。”孙连长挨个和三人握手,简越忙客套,问起注意事项。孙集允耐心地介绍,又细问了来基地的过程,带着少尉安排食宿,然后告辞离去。

……

暂住地或者说软禁地的装修很简朴,不知道在基地的什么位置,简越不敢问,也不想知道,上完洗手间坐在椅子上发呆。相比之下,乐天派林弋楠和背景派康谢要从容得多,自孙集允离去之后便开始嘻嘻哈哈,仿佛不是被软禁,而是在旅馆里休息。

“阿三,哪里不对?”康谢喝完一杯茶,终于察觉到异样。简越苦笑道:“前面问话的管明昊是京城管家的人,似乎跟我老婆处过对象。”

“不会吧?”康谢张大嘴巴,“你的意思是说你是他的情敌,他是失败者,对不?”

简越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不过没说什么。林弋楠撇撇嘴,“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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