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丁山心里大叫不妙。

回头,结结巴巴的“你该不会是真的……”

剩下的“一夜七次。”硬生生的卡在喉咙口。

“真的什么?”问这话的人有故意为难她的嫌疑。

门铃声响起。

二月十四号,诺丁山成为程太太的第十四天。

他们离开曼彻斯特来到伦敦,这一路上程迭戈很少说话,很显然,昨晚忽如其来的状况让程先生很不高兴,程太太和程先生的新婚旅行有点像喜剧电影的剧本,每次到了紧要关头总是会被各种啼笑皆非的状况打断。

昨晚,一位刚刚和自己女友分手的男孩在喝醉酒之后走错房间,无论程迭戈和服务生怎么打发这名酒鬼就是赖着不走,甚至于他还把诺丁山错认成为他的女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还扬言如果她离开他他会自杀,无奈之余诺丁山只能临时充当男孩的女友,在她充当他女友期间,程先生自始至终都黑着一张脸。

于是,程太太和程先生的新婚之夜就这样再一次泡汤了。

二月十四号,为西方传统的情人节,随处可见的鲜花以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们,还有商店橱窗摆着各种各样包装精美的小礼物,都在充分说明着这是一个粉红色的节日。

即使诺丁山已经绞尽脑汁去想一些有趣的话题,可程迭戈自始至终都摆出一张扑克脸。

做出讨喜的表情,诺丁山整个身体往着程迭戈身上靠,嗲着声腔:“程先生给程太太买花吧。”

花到她手上了,付完钱之后程迭戈还是板着一张脸,仿佛她昨晚对他的冷落是一件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好吧,昨晚她是过分了一点,昨晚的男孩唇红齿白,那样的男孩哭起来很容易诱发女性们的那种母系情感泛滥。

刚刚买花时,花店主人还塞给诺丁山一张名片,这是一家兜买成人商品的店面地址还有联系电话。

在从曼彻斯特抵达伦敦的航班上,诺丁山曾经听过几位女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她们低声分享着今晚各自给男友丈夫的“惊喜。”其中,有一位就提到诺丁山拿在手中的这家成人商店的名字。

今天可是情人节,这个男人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眼看情人节就要过去将近一半的时间了。

把名片偷偷塞给程迭戈,没有给他任何丢掉名片的机会,低声问:“你想我今晚穿什么样的衣服?”

皱眉。

硬着头皮,诺丁山奉献在那个方面上所了解的有限知识:“荧光?糖衣?香槟泡沫?即溶布料?学生装?小护士装?女佣装?”

眉头皱得更紧,她好像弄巧成拙了。

果然,扑克脸呈现的是一派恼怒的表情:“诺丁山,这些你都是从哪来学来的?不对,是谁教你的。”

这个男人这表情这口气仿佛她刚刚卖弄的知识罪大恶极,语气更是把她当成是涉世未深的初中生,好吧,适当的装小白兔也不是不可以。

“我刚刚在航班上无意间听到的。”诺丁山口气真诚中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羞涩。

程迭戈脸色好点。

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之后诺丁山想拿回她塞进程迭戈手里的名片,谁知,程迭戈丝毫没有想把名片还给她的意思。

捧着玫瑰花,诺丁山干巴巴的跟在程迭戈身后往着停车场走去。

系好安全带,诺丁山听到从昨晚到现在程迭戈第一次开口主动和她说的话“最后的那个。”

什么是最后的那个?

“我选最后那个。”程迭戈口气听着有点的不耐烦。

“最后那个是最后哪个?”好不容易等来程迭戈主动和她开口,诺丁山小心翼翼问。

“女佣装!”不耐烦之余他又加重口音。

呃……

“不要告诉我你反悔了?”

“没有。”诺丁山慌忙强调。

车子开出停车场,在拐弯处,诺丁山听到程迭戈这么一番让人啼笑皆非幼稚但不乏可爱的话。

“不觉得在最开始时我们的相处很像中世纪时雇主和女佣的模式吗?你为我工作,我付给你薪金。”

呃……

“不觉得吗?“提高声音。

她慌忙点头。

程先生和程太太的“故地重游”为海德公园,那时她第一次来到伦敦找他,以女朋友的身份,但那个金光闪闪的房间让她绝望,让她有了和他分手的想法,不过,现在,都已经过去了。

黄昏时刻,车子开进海德公园,他们收到包装精美的盒子。

再次推开那个房间,她的身份由他的女友变成了他的太太。

杯子在迷离的光线低沉的音乐旋律里,在玫瑰花,烛光,酒香中碰在一起。

“为程迭戈能娶到诺丁山。”

“为诺丁山能嫁给程迭戈。”

“为新婚之夜。”

“为新婚之夜。”

窗外的暮色逐渐深沉,他没有多着急她也没有多着急,就像那个时候的他和她一样,赤着的脚跟随着音乐旋律慢悠悠的移动着。

眼神跟随着酒精夜色逐渐转浓转炽,属于成人间的需求在这个时刻已经无需要语言。

“会穿吗?”他低声问着。

用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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