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不明其意,与他大眼瞪小眼。

司马瑨抬手扶了一下胸口,白檀这才顺了他的意跪了下来。

反正也是父母辈的,拜一下也没什么。不管因由,早些应付完好叫他赶紧回去休息就是了。

出于这个原因,白檀这一拜甚是敷衍。

杨赐也不介意,抬手请二人起身,语气有些无奈:“也罢,非常之时,只能一切从简了,今日为你二人主了婚,你们今后便是夫妻了。”说完饮了口茶,起身理了理披风便要告辞。

白檀刚要起身,听闻这话又膝盖一弯跪了下去。

原来司马瑨把他请来是为了这个?

她转头看过去,司马瑨只笑了一下,撑着她肩头站了起来,去送杨赐。

杨赐一路不言不语,直奔后门,到了门边才停了一下,转头对司马瑨低语:“虽然我欣赏白檀,但她毕竟做过你老师,你此举已经坏了师生纲纪,他日若要登上大宝,必然为人诟病啊。”

司马瑨体内不适,只点了一下头,看神色也根本不将这话放在心上。

杨赐叹息一声,出门走了。

白檀早已没了嫁人的念头,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居然就这样简单的结束了。

嫁人不是该有很羞涩很喜悦的情绪吗?

就这么一跪完事了,谁能有那么丰富的情绪啊!

她满含怨念地跟去后院,司马瑨正好返回,一路走得艰难,时不时还停顿一下。

白檀走过去扶了他一把,磨了磨牙:“没见过这么娶妻的,这不算!”

司马瑨半边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微带喘息:“已有夫妻之实,你说不算又有何用?”

“……”若不是念在他此时发病,白檀非把他推出去不可。

司马瑨显然也是刻意压制着的,回到房中一放松下来便开始遏制不住的出汗。

白檀连灯都来不及点上,也顾不上他自作主张地来了这一出成婚的事了,赶紧扶他去床上。

司马瑨趁势压着她躺倒,竟还有闲心打趣:“今晚才是洞房花烛,可惜我竟在发病。”他说话时整个人已经脱力,软绵绵地伏在白檀身上,深深喘息。

白檀环住他的背,看他这么痛苦,也就不与他较劲了。

外面暗潮汹涌,此间却很安宁,他发病时还能记得给她一个名分,这份情义她已然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