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仆从,折回来道:“哪儿啊,王焕之说要恭贺殿下,这些都是那边的王家别院里送来的。反正王家有的是钱,跟他客气什么。”

白檀切了一声,就说他一个财迷怎么会这么大方。

无垢畏惧司马瑨,死活不肯来一起用饭,白檀没办法,只好分了些菜给她,这边三个人就在书房里庆贺了。

郗清举着酒盏,万分感慨:“庾世道就这么死了,大快人心啊。”

司马瑨饮了口酒,默然不语。

白檀懒得说他了,庾世道本也该死,好在没影响他拿回爵位,只不过要做储君的话,恐怕将来还得为人诟病。

她低头啜了口酒,有些心烦。

郗清不善饮酒,关键他还没自觉,明明是白檀和司马瑨的喜事,他却最激动,一口接一口的喝,没多久就醉了。

白檀看他双颊泛红,眼里发光就觉得不妙,伸手在他面前摇了摇:“哎,这是几?”

郗清捉住她的手摸了摸:“哎哟不错不错。”

司马瑨捏着筷子在他爪子上敲了一下,郗清吃痛地缩回手,一下看到他又来劲了:“殿下啊……”

喊完这声后他整了整衣襟,忽然面朝司马瑨拜了下去:“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檀吓坏了,丢了筷子就跑去门边合上门,走回来推了一下郗清:“你疯了吗?不怕隔墙有耳啊!”

郗清哪里管这些,还端端正正跪着呢,又开始哼小曲儿,哼完之后忽然捶地大哭:“可怜啊,梅娘,要侍奉那么个混账啊……”

白檀实在受不了了,倒了盏凉茶泼了他一脸:“你再发疯我们可就都要没命了!”

郗清一下愣住,脸上水渍吧嗒吧嗒地往下滴,转了转眼珠:“我刚才说什么了?”

白檀瞪着他:“你乱认人做皇帝,还骂陛下,你是不是想死?”

郗清蓦地笑了一声:“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为何不能骂他?”

“……”

不等白檀说话,他又撩起她衣袖擦脸,边擦边哼哼:“檀啊,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真的,他骗了满朝文武,骗了天下,也骗了你和梅娘……”说到后面舌头都发硬了。

白檀愣了愣,去看司马瑨,他依然平平稳稳地坐着,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她抿了抿唇,端起酒盏猛灌了一口,算了,干脆自己也醉吧,还可以当做不知道。

现在要冲进个人来,就只能说不认识这货了,免得受连累。

“嘭”的一声,还真有人冲了进来,白檀吓得酒盏都扔了,却见来的是王焕之,这才松了口气。

“在下是不是来晚了,你们都酒过三巡了吧?”

王焕之笑着走过来,就被郗清扯住了:“来来,我跟你说个秘密。”

白檀魂都要飞了,连忙扑过去挡在二人中间:“别听他胡说,没什么秘密。”

奈何郗清拽住王焕之不放,王焕之也挺好奇,主动凑去他面前:“好呀,说呀。”

郗清凑近他耳边,还没开口,“哇”一声吐了他满肩头。

王大公子的脸瞬间就绿了,跳起来就跑出了门,简直是狂奔不回头的架势。

白檀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灌的那口酒酒劲也上来了,一下跌坐在地上,头晕脑胀的。

司马瑨走过来,拖起她回房,她倒还记挂着郗清,可脑子已经不听使唤了,几乎是靠在司马瑨身上回的房间。

一头栽到床上就睡了过去,后来感觉有人用温热的帕子擦着她的脸才睁开双眼,迷蒙中看着司马瑨的脸,她觉得口干舌燥:“千龄,你想做皇帝么?”

司马瑨的手顿了顿,说了什么,却听不大清楚。

白檀伸手勾着他脖子靠近自己耳边,想听清楚一些,却又觉得他颈边那肌肤摸起来真舒服,于是就多摸了两下。

司马瑨贴在她耳边的唇没有说话,自然而然就成了轻咬她的耳垂。

白檀觉得痒,避开了去,他又追了过来,把她压在了身下,结果再吻下去,她已经沉沉睡去了。

司马瑨懊恼地起了身,只好用那帕子自己擦了把脸。

白檀第二日醒来时还觉得脑壳疼,旁边没有司马瑨,大概是去早朝了。

她洗漱了一下,出门就往客房走,恰好碰到无垢,问了一声,郗清昨晚果然睡这儿了。

客房的门虚掩着,白檀推门进去,郗清已经起身了,正坐在案席上喝姜茶醒酒呢,一边揉着额角一边与她打招呼:“你醒了啊?”

“是啊。”白檀笑容满面地合上门,走到他面前,忽然一把揪住他衣领:“你昨晚不是很会耍酒疯嘛,再接着耍啊。”

郗清被她提着衣领还不忘把碗里的姜茶喝完,笑嘻嘻地道:“哎哟,那是醉了嘛。”

“我看你不是醉了,是有意在我面前说那些话的吧?”白檀冷着脸:“你一直都在替司马瑨做事是不是?你当初叫祁峰掳我去他府上是故意将我推到他面前的是不是?”

郗清讪讪:“就知道瞒不过你。”

白檀松了手:“你是因为我手下那些世家子弟的学生有用才这么做的吧,司马瑨想要皇位?”

郗清好笑:“什么叫他想要皇位,那本来就是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