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声名狼藉的日子?”

白檀在后面亦步亦趋:“天下都知道我教导的人是凌都王,可凌都王已经被废黜过一次,我的教导也在那时便结束了。因此便是说如今的凌都王与我不再是师生,也未尝不可。这世上的流言蜚语,没有攻不破的,只有不想理会的。”

司马玹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诧异地看着她:“一日为师便终生为师,这个道理你一定懂,可竟然要钻这样的空子,白檀,你自己也陷进去了?”

白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头去:“陛下,我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凌都王对我情深意重,我不可能因为几句流言就对他不管不顾,他若执意走下去,我便会奉陪到底。”

“……”司马玹立在她面前,安静地像是入了禅定。

白檀有勇气面对外面的风言风语,却没有勇气看他的双眼,始终垂着头。

“陛下!”一个内侍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不好了,贵妃娘娘到处找不到白女郎,急晕过去了。”

白檀吃了一惊,顾不上礼节了,转头便朝回跑,身后脚步声响起,司马玹也快步过来了。

二人匆匆回到贵妃寝殿,御医已经在诊治了。

白檀这一路走得急,到了榻边时还在喘着气。

白唤梅已经醒了,看到她松了口气:“还好你没事,吓坏我了。”

司马玹走了进来,白唤梅立即挣扎着要起身见礼,被他竖手阻止,一面转头去问御医情形如何。

白檀不好打扰他们,便起身走了出去,在屏风外站定。

里面的御医诊断了至少一盏茶的时间,才回答了司马玹,语气颇为惊喜:“陛下,贵妃娘娘应当是有喜了,若诊断无误,应当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

“什么?”里面传出白唤梅不敢置信的惊呼。

屏风外的白檀骤然愣住,顷刻间手足冰凉,呆站了一瞬,转头便朝殿外走。

郗清的话言犹在耳,竟然真的实现了。

是上天开了眼,还是真如他所言这是司马玹刻意的安排?

“白檀?”

听到呼唤,白檀转头看去,就见司马玹走了出来,下意识竟后退了几步。

司马玹错愕地止住步子:“你这是怎么了?”

白檀强作镇定,笑了一下道:“我是为陛下和阿姊高兴,真是太高兴了……”说完见了一礼,告辞离去。

这次司马玹没再跟来。

这突来的冲击实在太大,白檀走得像是逃,只知道赶紧出宫,绝不要在这里多待片刻。一路穿过了花园,踏坏了诸多上好的珍品花草,也然顾不上了。

茫然间走了许久,脚下不注意险些要摔倒,连忙扶着墙壁,抬头才发现已经快至宫门了,心却还擂鼓般跳地激烈。

忽然有只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她吓了一跳,随即看清那手的模样才安下心来。

这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她都早已镌刻在心里了,抬头果然看到司马瑨的脸,她猛地扑过去抱住了他。

司马瑨怔了怔,低头才发现她脸色苍白如纸。

“怎么了?”他环住她低声问。

白檀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陛下有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