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已经一个多月了,你呀,你呀,自己走了孩子都不知道的嘛。”

“哦?我说我亲戚怎么还不来看我呢?我还高兴呢,这个月不用忌口了,嘿嘿。”商末末没心没肺地笑道。

顾垣他更不放心了,这不就是一个大孩子拖着一个小孩子么?

他往后成天都得提心吊胆的,上朝都不能上个安心的。

“末末,你有没有想过咱们不在皇宫了会怎么样?”

“不在皇宫?”顾垣这个问题问得没头没尾,“那去哪儿?”

“朕不知道,只要有你们母子的地方,都可以。”

“那你不做皇帝了?”

“不做了。”商末末不适合皇宫,她没有心计,闲云野鹤惯了,顾垣知道长久下去不是个办法。

若是他和商末末之间一定要牺牲一个人,他宁愿那个人是他自己。

“那做什么?”商末末扑朔扑朔着大眼睛看着顾垣。

“不知道,容朕再想想。”

“好了,你快睡会儿吧,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粥来。”说完了正事,顾垣又将商末末的被子拉好,用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哄她睡觉。

“臣妾不想喝粥,臣妾想吃羊肉米线。”

“不行。”要求被一口回绝。

“为什么?”商末末委屈巴巴。

“你现在身子都没有恢复,不能吃那么燥的东西。”

“可是臣妾想吃嘛。”

“那就睡觉吧,梦里面什么都有。”

商末末:。。。。。。

什么时候这货说话这么欠揍了?

“朕可告诉你哈,你现在怀着孩子,可不能乱折腾,若是朕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朕可饶不了你。”

顾垣想起她以前偷吃鸡腿的可耻行径,又添了两句,还是不放心,又在她屁股下拍了两下,才算作罢。

商末末委屈巴巴,羊肉米线没吃到,屁股上还挨了两巴掌,这算什么世道?

**

等顾垣总算是将商末末哄好了,才从寝殿出去,一转过身忽而换成了一副冰冷的面孔。

吩咐了下人们熬药做早膳给商末末送去,他转身就去了书房。

不一会儿,秋枫便出现在了书房内,跪在顾垣面前:“臣见过陛下。”

自从顾垣登基称帝以来,秋枫就接管了金暮司,如今的金暮司依旧是查案、办案、听墙角,但是不同的是已经直接隶属于皇帝了,只听从皇帝一人调遣。

“你去帮我查一件事。”顾垣道。

“听从陛下吩咐。”

“去查一查这些日子后宫里所有嫔妃的行踪,去了哪些地方、和什么样的人接触过,包括她们的下人,有些什么异常的举动,有没有私自往宫里带什么东西,关于这些事无巨细都要通通查清楚。”

秋枫知道,顾垣这是为商末末的事情,没有多问一句,只应了一声“是。”

待秋枫走后,顾垣才算稍稍松了一口气。

虽然慎刑司也在查,但是凭着下手之人的小心和缜密,就连太医也查不出来是什么毒,这样的事情只能靠秋枫,他相信金暮司的能力,应该不久之后便会查出来的。

“咳咳。。。”

正想着,顾垣忽然咳嗽了一声,一阵气闷的感觉涌上来。

这感觉莫名其妙,却不知从何而来。

忽而顾垣惊醒,他想起来商末末那个白头发师傅曾经说过,他用心头血救活商末末,那么商末末以后便要和他共享寿命,他活着,商末末就活着。

不知怎的,顾垣想到这个忽然觉得很高兴,原来商末末能醒来根本不是因为太医的药,而是因为他。

他之前因为她中毒却什么都做不了而觉得难过,现在他忽然觉得他是在和她一起承受着的。

以后若是他不死,商末末就会不死,这让他忽然安了很大的心。

商末末忽然醒来,还是有很大一批人高兴的,毕竟她们都不用陪葬了。

商末末搬去未央宫没有两天,又开始了在福宁殿的养病生活。

顾垣除了每日早朝外,下午都将奏折带回福宁殿批。

这期间,有不少嫔妃要来探望商末末,但是都被顾垣以身子需要静养的缘由阻止了。

不用早晚接受请安,不用每天和嫔妃们打哈哈,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她觉得她的快乐时光又回来了。

然而商末末好像忘了一件大事——她还要管六宫事务。

等到月初的时候,有嫔妃派人来问银子什么时候发的时候,商末末才忽然意识到,她已经迟发了好些天了。

临时抱佛脚,她抱着一大堆的项目坐在顾垣的对面和他一起写写画画。

但是学渣和学霸是有质一般的差别的,对面的顾垣不慌不忙、淡定从容,这边的商末末抓耳挠腮、兵荒马乱。

一个月的项目岂能在短短几天赶出来?更何况上个月的赶完了,这个月的又开始了。

项目又乱又麻烦,她越急就越错,越错就越急。

于是她把目光看向了顾垣:“陛下。。。”

顾垣低头批着奏折,不看她,故意清冷地回了一个“嗯。。。”字。

尾音刻意拖长,雍容懒散。

“你那个奏折多不多呀?我看你每天批也批不完,要不然咱们换换?”

顾垣差点儿笑出了声,真是个小机灵鬼,什么主意都打上了。

他绷住了笑意,抬头冲着她挑了挑眉:“看来皇后是越来越能干了,后宫的项目都难不倒你了,要来算算国库的账目了?”

商末末“啊”了一声,嘴巴张成个“O”字。

“难道批奏折不是只用写写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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