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垣就知道,这货老毛病又犯了,有吃有喝时鲁智深,一到工作林黛玉。

“好啊,去躺一躺吧。”他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那这些工作。。。。。。”

“明天再做也可以,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

商末末:。。。。。。

她急呀,哪只眼睛看见她不急的?

所有方法用尽,看来赖是赖不掉了,她气鼓鼓地将笔拾了起来,开始奋笔疾书。

然后这种状态持续不到一个时辰,等顾垣再抬起头的时候,她已经脑袋磕在案上睡着了,一行口水顺着嘴角滑在项目上。

顾垣无奈地摇头,起身将她的头扒拉起来,却见她的脸上还映着一行字。

他微微勾下身,将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一只手抬着她的后脖,一只手抬着她的腿,将她横抱起来搁在榻上。

又替她盖好被子,最后也只能回到案前,拿起了她写了一半的账本。

果然,这样的性子没法儿在皇宫里生存下去。

“陛下,秋枫大人来了,想要见您。”恰在这个时候,小安子走进来道。

“嗯,叫他去书房等朕。”

顾垣起身去了书房,秋枫已经站在屋中,冲着他拜下:“臣见过陛下。”

“可是查出来了?”顾垣知道,秋枫不会无缘无故地进宫。

果然不出他所料,秋枫将金暮司所调查的卷宗呈在他的面前:“都查出来了,是钱贵妃所为。”

“钱贵妃?”顾垣知道这宫中之人对商末末都怀有嫉恨,是谁都不足以为奇。

“她从头至尾并未接触过末末,她是怎么的?为何连太医也查不出来?”顾垣一边翻着手上的卷宗一边问道。

“是香,淑妃为皇后娘娘制朝服的时候,钱贵妃恰好送了一种香给她,那香淡雅、奇特,寻常人都没有见过,淑妃也是为了讨好娘娘,便用的钱贵妃的香熏衣。”

“既然那香有毒,为什么太医查不出来?”

“单独的香是无毒,必须要用苍耳为引,钱贵妃将苍耳熏在自己衣服上,借着贺喜的名义故意接近皇后娘娘,致使皇后娘娘毒发。

臣把宫中每个人这些日子的行踪都查了一遍,发现钱贵妃的下人与钱家人有私下往来,又叫人偷偷潜入香螺宫将钱贵妃那日穿的衣裳偷来,叫识香的人闻了,果真是苍耳的味道。”

秋枫说着,将一件明黄色的广袖长衫递了上来。

顾垣不懂香,并没有接过秋枫手中的衣服。

他想到的是另一件事,金暮司的人个个身手不俗,想要潜入香螺宫中找一样东西他相信对他们来说都不是难事。

但是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一旦香螺宫的人发现寝殿被人翻过的痕迹,很快便会发现。

“秋枫,你现在就带人包围钱家,一只苍蝇都不要放出去,把香螺宫的下人全押起来。”

秋枫:“是。”

敢在后宫加害商末末,这一次他绝不能轻饶了,钱贵妃,乃至整个钱家,他都不会放过,杀鸡给猴看,他倒要看看,这往后还有谁敢对皇后不利。

**

商末末一觉醒来,发现项目竟然奇迹般地全都做好了,心里裹了一层蜜一般。

顾垣果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嘴上说着不要,还不是趁他睡着了帮她什么都做了,早知道该早点儿用这招就好了。

“陛下又去上朝了么?”她问身边的丫鬟。

“是,早就走了。”丫鬟应道。

昨晚上帮她做项目,这么早又去上朝,可真是辛苦他了,商末末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等他下朝回来好好儿哄哄他吧。

想着哄人是个体力活儿,商末末又多吃了两碗饭。

与商末末的高兴不同,此时的前朝确实人人自危。

满朝文武垂着头,无一人敢出声。

听说钱大人已经被软禁起来了,他们此时都在回想着自己之前有没有和钱大人有什么过密的来往,有没有被皇上抓住什么把柄。

“啪。”顾垣一只手拍在桌子上,吓得所有人都是一颤。

“堂堂礼部尚书,竟然纵容女儿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便是他所说的为朕着想,为社稷着想?

你们当初为他说话的不知道多少,如今睁开眼睛看看,他到底是为了朕,还是为了他女儿?

里丘灭国才多久?收复山河才多久?便要学起这些污糟手段了吗?便要走前朝的那些老路了吗?”

顾垣说着,一把扫落案上的那些奏折,“哗哗啦啦”散落一地。

“杀,都杀,凡牵扯此案的,一个不留。”

众人心惊胆颤,顾垣向来杀人不手软,从来为王爷的时候是,现在做皇帝更是,事关商末末,只怕是朝野上下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说完了这些,顾垣便起身离开了,转而去了香螺宫。

此时的钱贵妃惊慌失措,她大约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她必须要出去,她不知道钱家怎么样,不知道自己等来的是什么。

她上前便给了那个守卫几耳光“你们这群当道的狗,让本宫出去,让开。。。。。。”

守卫巍然不动,似雕塑一般站在原地。

“你们凭什么把本宫关押起来,你们算个什么东西,让开啊。。。。。。”

可是她一声声盛怒的责骂根本就如同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波澜。

“本宫要见皇上,皇上。。。。。。”钱贵妃绝望地喊。

“见朕干什么?”恰在此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钱贵妃口口声声说要见皇上,可看见顾垣的那一刹那还是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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