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肌肤,不乏魅惑。

上下打量了乔微凉一会儿,许琼又加了一句:“恕我直言,乔小姐你似乎并无声誉可言。戏子尚有一技之长,乔小姐除了爬男人的床还会做什么?”

这话说得直白露骨,语气里更是满满的鄙夷和轻蔑。

她看不起乔微凉,从乔微凉进圣庭开始就是如此。

乔微凉并未觉得难堪或者气恼,露出妩媚的笑:“许董难道不觉得,能爬床也是一种本事么?”

“乔小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不会连礼义廉耻都不知道吧?”许琼冷着脸提醒,已是动了怒。

“许董说笑了,既然下了决心做婊子,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我自然是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难不成还留着立牌坊?”

“你……下贱!圣庭不需要你这样的员工!我现在就要解雇你!”

终是无法再维持自己的形象,许琼气呼呼的说,恨不得马上叫人把乔微凉扔出去。

乔微凉也不慌张,笑着看向殷席:“殷总,许董说了要解雇我,还请殷总让财务把工资结算清楚,再让人事部把我的档案给我,我好另谋生路。”

过了这么一会儿,殷席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掀眸冷漠的看着乔微凉:“我说了让你走了?”

“殷总你是没说,可刚刚许董说了。”

单手揣兜站起来,殷席漫不经心的问:“谁告诉你圣庭现在是不相干的人做主了?”

被自己儿子称为‘不相干’的人沉不住气站起来,激动的开口:“我是圣庭最大的股东,我难道没有权利决定一个员工的去留?”

许琼瞪大眼睛质问,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已经和她渐行渐远,再也不是当年的模样。

殷席掀眸看向许琼,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冷笑:“原本是有的,可从三年前开始,就没有资格了。”

“殷席!你还忘不了那个姓温的女人?你难道要为了她恨我一辈子?是不是要我把这条命赔给她你才肯罢休!?”

许琼拔高声音问,情绪有些失控。

关于温颜,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面对面谈过了。

这是殷席的逆鳞,饶是许琼,也不敢轻易触碰。

只是忍了三年,再有耐性的人,也会忍不住爆发出来。

许琼这一声吼完,办公室陷入沉寂,乔微凉往办公桌靠近了一些,减少落在受伤那只脚上的力量。

殷席眼睑微垂,掩盖住眸底呼啸的汹涌情绪,可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暗黑气息,还是叫人心惊。

“如果这样做能让她回来,我不介意试试。”

“……”

许琼好像被人抽光了力气,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脸色白得吓人。

她知道殷席嘴里说的‘试试’,并不是气头上的话,也不是开玩笑,在他心里,什么都不及那个女人重要。

“好,真是我的好儿子,为了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神魂颠倒,现在,连她我都动不得了是吗?”

许琼指着乔微凉问,殷席没有回答,无声的对抗。

说不通殷席,许琼看向乔微凉,收起所有的狼狈,高高在上的威胁:“乔小姐,我劝你还是自己辞职比较好,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云城待不下去。”

“是吗?我倒要看看谁能让季太太在云城待不下去!”

男人沉稳厚重的声音伴着巨大的踹门声插进来,下一刻,乔微凉腰上便多了一条有力地手臂,背靠上男人厚实的胸膛。

耳边随之响起男人不悦的责怪:“才半天不见,怎么弄得浑身是伤?”

“……”

哪里有浑身是伤那么夸张?就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季臻突然闯进来,许琼也是一惊,不过随即淡然,双手环胸凉凉的开口:“季氏都已经易主,季先生不会还以为自己是可以在云城横着走的大少爷吧?你现在说破天也不过是个靠女人上位的戏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话,很多想看季臻笑话的人都在心里这么说过,可没有一个人敢当着他的面说。

许琼,算是第一个。

乔微凉以为这男人听了,就算不发火,脸色也会很难看。

然而季臻听完只是勾唇一笑:“我是什么身份,不劳殷太太操心,我太太想在哪里待着,殷太太也最好不要插手。”

“如果我非要插手呢?”

许琼冷笑着问,她不过是出国一年,就不信这些人还能翻了天!?

季臻弯腰把乔微凉抱起来,敛了笑,气场开,目光如刀,寸寸剜过许琼的手,冷厉的道:“那你不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