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莳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柏牧这句话的意思。

有时候柏牧给谭莳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懵懂的孩子,情商停在了一个很小的时候,单纯,又任性妄为,还有着如现在这般,一种很强烈的占有欲。

他之于柏牧,就像是柏牧喜欢的一个玩具,因为喜欢所以想要时长都陪伴左右,当别人觊觎的时候,会很暴躁不安。

谭莳说道:“我不喜欢他。”

这句话不仅是站在他的角度,也是站在了施小茅的角度。再次看到霍泽方,他的内心中或许还有别的情绪,却绝对没有了爱和喜欢。

霍泽方这样把一颗真心践踏的人不值得他喜欢。

柏牧将信将疑的看了谭莳一会儿,点了点头:“不准喜欢别人。”

谭莳闻言,笑问:“你的意思是我只准喜欢你?”

柏牧颔首:“嗯。”

“这太没道理了。”谭莳摇头道:“你又不是我妻子,哪能管我喜欢谁呢。”

柏牧拧眉,却没有说出反驳的话。

谭莳把柏牧的这种表现当成了小孩子的占有欲,没有太在意在,他重新的看向了舞台。

音乐还是十分的不错,哪怕是令人倒胃口的霍泽方在长相上也的确养眼。

快乐的时光总是走得更快些,哪怕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散场,现场的犯人们还是觉得十分的不舍。每当这个时候,内心不由的也会有一些后悔。当初没有珍惜的时光,现在每次想起来都悔恨不已。而且他们连半成品的后悔药都没有,他们是没有机会在再次出去的。

而有一批人眼中的光芒更加的狂热了。他们渴望外面的世界,渴望自由,他们还有着庞大的野心……想要得到这些,眼前就有一条明确的路。

――――

淮南监狱突然多了一门音乐课,是由音乐学院的学生志愿者来上课的。其种还有一个班是由霍泽方亲自授课。

这个班有些特殊。

谭莳发现这个班汇集的都是越狱事件的核心人物。

这样的巧合,让谭莳相信其中没有猫腻,还不如让他相信霍泽方特意跑监狱来是为了和他破镜重圆来的。

霍泽方当然不是来和谭莳破镜重圆的,

他是来让谭莳死在监狱的。

上辈子,霍泽方是以另外一种方式进来的,他告诉施小茅,这一切都是为了施小茅,至于之前的背叛,那都是不得已的,他被强迫的不得不这么做。

施小茅对霍泽方的爱经过重重的波折愈久弥坚,早已经不是那么简单可以放手。于是他选择原谅霍泽方。

霍泽方利用施小茅的这份小软在施小茅的身边待了大半年,让施小茅爱他爱到了没有底线的程度。

霍泽方开始把施小茅送到了别人的床上,有了第一次的成功,施小茅的隐忍,第二次,第三次……就更顺畅了起来。

施小茅再三的隐忍,满脑子都是霍泽方所描绘的,出去后的恩爱生活。甚至产生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对于霍泽方的‘体谅’,‘原谅’产生了感激了,不但不因此恨霍泽方,反而觉得霍泽方对他非常的好,想要更听霍泽方的话。

直到,施小茅在霍泽方的心中失去了价值,也或许是实在厌恶哄施小茅了,所以干脆将施小茅丢给了一群人,让施小茅彻底的腐烂在了这间监狱里。

施小茅在最后关头才想明白,他究竟因为这份盲目的爱情走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他是自杀的,他死后有没有被奸s他不知道,也不愿意再回想这一段过往。

施小茅苦了一辈子,死都死的这般凄惨。来到这世间难道就是为了遭受这样那样的苦难的吗?他不甘心,他怨恨,这份怨恨太强烈庞大,滋养了他的灵魂,变得强大了起来。也因此遇到了谭莳。

谭莳仔细想过霍泽方会进来的原因,结合张阁,还有霍泽方的行为,他隐约将这些都串联在了一起。

霍泽方和这次越狱应该是有联系的。只是不知道霍泽方在里面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谭莳对柏牧道:“我们这段时间不要走那么近。”

柏牧直直的盯着谭莳,那眼中的不满和委屈都要化成实质。谭莳忍了又忍,最终伸出手,踮起脚尖在比他高了半个头的柏牧头上拍了拍:“乖。”

“……”柏牧没有躲开,他就直直的看着谭莳。谭莳被他看的没什么定力。他对柏牧解释道:“虽然在外面我们不走的那么近,但是我们住在一起,我们回到宿舍,怎么亲近都可以。”

柏牧民薄唇轻抿,似乎是在想该不该同意。在谭莳期待的注视中,他问道:“你想做什么?”

“引蛇出洞。”谭莳郑重的道:“你一定一定,要装作和我关系很不怎么样的样子。”

柏牧不知道谭莳究竟要做什么。转身喝了口水,背着谭莳点了一下头。

谭莳莫名的,觉得柏牧特别的,可爱。谭莳下意识的走前去看柏牧的表情。

柏牧一脸平静,唯有一双眼睛晶亮,他盯着谭莳看了一眼,越过谭莳走到了自己的床铺边上,躺下后继续用背对着谭莳。

连表达不满的方式都像小孩一样。

人是感性的动物,相处久了,会习惯,会倾注感情。以往柏牧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他的心中都只是一个平面的人设苍白的人物而已,他就是一个可以用标签概括的存在。所以以前听到柏牧的过去只觉得柏牧挺厉害。

现在想起来柏牧十三岁就进来了这里,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在这个鬼地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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