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温凉寒求见。”

……

“皇上,王爷早早便来了,说是要和您解释一番,咱家听说王爷前几天进了次宫,而且还带走了一个人,结果当天下午告示就贴出来。韵妃娘娘挂念自家公主情有可原,可王爷处事一向顾及大局,想必里面肯定是有什么缘由,您倒不如听听王爷解释再作定夺。”

蒋遗复见皇上光顾着批折子,迟迟不召温凉寒进来,便上了杯茶劝道。

皇上放下手里的折子,接过茶盏,慢慢品了一口,脸上表情微微带怒。

“蒋义,你说这温凉寒,一向最得朕心,可这番作为,着实是不把我皇家放在眼里,也不怪爱妃生气,熙儿怎么也是朕的女儿,他又怎能说什么厌恶。”

“咱家也觉得王爷此事做过火,正是因为这样,您更要好好审问审问王爷,若是真对皇家不敬,定要好好处置才是啊。”

皇上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蹙眉道:“传他进来!”

温凉寒走到皇上批折子的桌子前,当即跪下,拱手说道:“臣温凉寒前来请罪。”

皇上睨着他,也不叫他起来,语气也不似之前般和蔼。

“与朕说说,你何罪之有啊?”

“臣犯了欺君之罪。”

闻言,皇上的双眸微微瞪大,冷哼了一声,见他仍是低着头,也看不清神色,厉声道:“你抬起头来看着朕说,什么罪?”

温凉寒抬头,正正对上皇上的双眸,语气仍是肯定:“欺君之罪。”

皇上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慢慢走到温凉寒身侧。

“欺君之罪?好,那你就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欺君了?”

“之前皇上您问微臣,迟迟不娶南安公主是不是心有所属,臣当时所言,并非真心。”

自上次尹寒熙被从王府中请回,韵妃就时常催促皇上,说两人本就是天作之合,若能早早完婚,也算是一大喜事,趁此机会,大赦天下,也好安稳一方百姓,挫那乱臣贼子的士气。皇上虽然之前允许温凉寒自己作主,可是被念叨烦了,前几天便也问过一次温凉寒。

“当时臣说自认为配不上南安公主一番盛情,没这个福分,并非心有所属,这番言辞,确是不实。只因当时微臣也没有确定,还是后来才明了,微臣心中,原来早就有了所属。”

这时蒋遗复也接话道:“哦?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有这个运气,能入得了王爷的眼?”

皇上神色缓和了些,没有作声,拿起茶盏在端在手里,也像是在等温凉寒回答。

温凉寒眉宇间微微一松,不似之前般蹙着,嘴角也像是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轻声道:“陈卿。”

蒋遗复站在皇上身后,偷偷一笑,心觉不妥,又立马敛了笑容,随后伸手去整理自己手中的拂尘,好似不认识陈卿似的。

皇上可记得,横眉看向温凉寒,气道:“你是说,朕的女儿,竟还比不上你府里的一个小小粗使?”

“微臣不敢,公主本是国色天香,臣乃一介莽夫,只敢仰望,又怎敢妄想。”

皇上听后更是气愤,喝道:“可你贴的告示又是怎么说的,难道还要朕再给你念一遍不成?”

“皇上您息怒啊,龙体要紧啊,王爷就在这,让他解释给您听便罢了,何故动怒啊?”

蒋遗复见皇上脸上已经发红,想必真的已经动怒,连忙劝道。

“回皇上,微臣之前的确这样想,可是南安公主,她命人从我王府绑走了陈卿,将她带到宫中的大牢,一连七天,天天用刑,微臣找到陈卿之时,她已经是体无完肤,浑身上下遍布鞭痕,一身素衣都快被鲜血染成红衣,只剩一口气未绝,若要是臣晚到一会儿,定会命丧大牢。”

说到最后,温凉寒已经是咬牙切齿,脖子上青筋骤起,一看便是极大的怒气。

“哎呦,王爷,事关公主清誉,您可不要乱说。”

蒋遗复连忙行至王爷跟前,屈身提醒。

“微臣所言,绝无半句虚假,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问大牢里的犯人,也可以直接去问公主殿下。”

温凉寒抬头看向皇上,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身前,神色却是变幻莫测,让人看不出情绪,眸底深深,目光炯炯。

“这……皇上,您看,要不要奴才去请……”

“不必。”

良久,皇上阴冷的声音再次自上方传来,“朕问你,我朝公主,罚一个下人,又能如何?”

“公主罚下人,微臣无权过问,可她罚的是我未来的王妃,甚至要将陈卿置于死地,我作为男人,又怎能忍心看到心之所属被他人折磨,七日未绝。”

温凉寒双目渐渐染上猩红,恨声说道。

“可我竟不能有所作为,伤人的是公主殿下,温家世代承蒙皇恩,微臣不能也不敢讨说法,可我也实在听不下坊间那些莫须有的传闻,只得从自己这里断绝,言辞若不决绝,只怕公主殿下还会有所盼望,不肯放过我陈卿。”

蒋遗复将皇上扶至座上休息,说道:“皇上,您也知道南安公主的情意,这般,怕是由爱生恨了。”

“你先起来吧。”

皇上也从未见过温凉寒这般神色难看,之前就算有人在朝上当面反驳他,他也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虽然是朝中最为年轻的大臣,和那群自诩长辈的大臣辩驳也从未怯过,有理有据,徐徐道来,从不着急,可今日这般,倒叫皇上有些诧异。

温凉寒谢过皇上,缓缓起身,却仍是低着头。

“怎么?你这堂堂王爷,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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