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检验检验。”

高飞满口答应,“谢谢你的信任,真的不是我,怎么检查,我一定配合。”

陈卿一开始想让高飞和小堂一样蹲在置宝阁门边一手扒着门框,看看他能不能伸进去够到门边的桌子,可是问题来了,高飞烫伤了双脚,别说蹲了,就连走过去都得人架过去。

张馒满是焦虑,冲着陈卿急道:“怎么办啊陈卿,这下根本不行啊,要不让他坐到门前。”陈卿见状,制止了他,道:“罢了,坐下自然就够不到了,算了,我再想办法。”

太阳越升越高,阳光照到每个人的脸上,每个人脸上都充斥着焦虑,除了两个人。

一个是一直面无表情的温凉寒,还有一个,便是闪过一丝狡黠笑容的高飞。

陈卿忽然想起一事,心头顿时明朗。

“王爷,您能帮我个忙吗?”陈卿走到温凉寒面前,面带自信笑容问道。

“何事?”语气虽冷,却不疏离。

“现下和高大哥差不多身高的就只有您了,我想请您蹲在门前头,就蹲一下,让我量一下。”陈卿满眼都是祈求。

温凉寒低头看了一眼陈卿,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陈卿叹了一口气,正想另寻他法时,忽然看见温凉寒身形一动,慢慢走到了置宝阁门前,然后转身看向愣住的陈卿。

陈卿立马小跑过去,眼带笑意。

温凉寒蹲下之后,陈卿便在王爷双臂所在高度在门上做了个记号,然后拿一根长绳在记号所在位置一端到门框,一端伸进屋内刚刚接近门边桌子的那一侧。

“杨管家,麻烦拿这段绳子和高大哥比比,是不是差不多。”陈卿将绳子递给老杨。

老杨虽是不解,却还是照做。

极度接近。

高飞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连忙问道:“陈姑娘,此举何意啊?”

陈卿道:“按照常理,这人双臂的长度和身高接近,再按照张馒的描述,昨晚上的贼人,一手扒着门框保持平衡,另一只手偷走了宝物,我初步一测量,这贼人双臂的长度,怕是和高大哥一样啊。”

一口一个高大哥,可陈卿语气里却不见一丝尊崇,全是怀疑和猜忌。

高飞也没了刚才的客气,道:“一派胡言,什么常理,我长这么大,根本没听过这个常理,再说就算你说的对,你刚才也看了,王爷和我差不多身高,按照你的意思,那王爷岂不是也有嫌疑了?纯粹是一派胡言!”

陈卿笑道:“别急嘛,我一个个解释,首先,这个常识是我们家那边的常识,你若是不信,随便找个人测量一下看看准不准,还有,王爷虽然和你差不多高,可是他根本没有作案动机,用得着大半夜扒门缝拿自己家的东西?而且,王爷和那花丛的脚印根本不符,所以,现在这里,貌似只有你才有嫌疑。”

老杨听罢连忙转头看向王爷,好在王爷神色还算正常,没有生气,刚才陈卿说那番话的时候,老杨手心可是捏着一把汗啊。

高飞道:“陈姑娘,王爷不是,也不能就确定我是啊,那脚印和我也不定相符啊。”

张馒连忙看向陈卿:“陈卿,这怎么办?高飞两只脚严重烫伤,这刚包扎好了,难不成给他拆了?”

看着张馒俨然一副自己手下的样子,全然没了刚才指证自己的气派,陈卿觉得有一丝好笑。

“不用,高大哥这么费劲心机的毁掉证据,我们也不好意思再拆穿,去找找他日常穿的鞋吧。”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对对,我马上去找。”

不一会儿,张馒便回来了,满脸沮丧的对着陈卿说:“他屋里没有多余的鞋子,今天穿的那一双,也落在了那治烫伤的师傅家中。”

陈卿看着高飞忍不住一阵嘲笑:“高大哥,您还真是,高瞻远瞩啊。”

高飞不以为然,“无论如何,还请陈姑娘证明这脚印就是我的啊,若是不能,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老杨看不下去了,一系列表现,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看出来就是高飞偷的,正想插手此事,却见温凉寒冲自己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仿佛是戏还没看够。

“这可怎么办啊,这下就没法证明脚印是高飞的了,那能是谁的?”还有一个没带脑子的张馒独自着急道。

陈卿摇了摇头,胸有成竹的对着高飞说:“你说你,非得让我到这一步,行,死也得让你死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