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气极反笑,“你们一个个不去找证据,就仅凭一面之词就可以随意诬陷,真是可笑,我告诉你们,我行的正坐得直,身正不怕影子斜,绝对不是我!”

“你又如何证明非你所为?”

温凉寒的声音幽幽,传到陈卿耳边。

陈卿转身望向他,直直对上他浅浅的眸子,眼神里满是坚定。

“好,证明就证明,你们不信我,那我就抓出凶手让你们看看,到时候,你,必须给我道歉。”说着,陈卿指了指张馒,旋及给了他一记白眼。

温凉寒冲老杨示意,老杨立即说:“好啊陈卿,那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力证清白吧,想怎么查我都替你做主。”

陈卿道:“多谢杨管家,我想先请您让使女都散了吧,从这个脚印来看,这么长的脚印,此人应为男子,然后让每一个男子过来对比。”

一切按照陈卿说的进行,与那脚印对应的只有一个人,那人年纪不大,长得不算高,体型瘦弱,一双眼睛倒是清澈发亮,可此刻却满是惊恐的看着陈卿。

侍卫张馒道:“先把他抓起来问问。”

那人立刻被人擒住,眼神更是害怕,连忙哭诉“王爷明察,真的不是我!我发誓!真的不是我!陈姑娘,真的不是我啊!”

陈卿连忙制止住张馒,“放开他,仅凭一个脚印还不能断定就是他。”

老杨闻言也示意张馒放开那人,问道:“你昨天晚上在哪啊?”

那人连忙跪下,语气满是惊恐,说话也是语无伦次:“回杨管家,我叫小堂,是厨房的一个杂役,昨晚一直都在厨房洗今天要用的菜,洗完我就回自己的卧房了,真的没有来置宝阁。”

陈卿把小堂扶起来,带着小堂走到置宝阁门前,让他蹲下一手抓着门框,然后尽量往屋内抻身子,小堂闻言照做。

“杨管家,不是他,他只是生了双大脚,不是凶手。”陈卿见罢,面向老杨说道。

老杨心中颇为疑惑,问道:“陈卿,你又是怎么断言他不是呢,脚印可都对上了。”

陈卿伸出两根手指,“两点,第一,重量不对,花坛浇水之后,土壤松软,那脚印分明陷下去一大块,可你看他体型如此瘦弱,踩在上面不可能会如此之深。第二,依张馒所言,那人是一手扒着门框,一手探进去偷的宝物,可您看那置宝阁的门,外面拴着铁链,即便使劲往里推,那缝隙也绝不可能会容纳一个人的头,顶多能容纳一只手臂,那宝物又放在最靠近门的桌上,其他宝物都安然无恙,冒着杀头的大罪去偷,一件两件都是死罪,可他只偷一件,估计是因为使劲儿去够才将将只能够到那一件,可小堂一手扒着门框,门的长度就比他一只手长,身子也不可能会有一半进入屋内,所以,偷宝物的人,肯定不是他。”

一番分析有理有据,温凉寒竟还转头看了一眼陈卿,眉宇间透出些许惊讶。

老杨闻言,也认真审视了一眼陈卿,赞同的点了点头,道:“有道理,好了小堂,这没你的事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小堂立马跪谢“谢谢王爷!谢谢杨管家!谢谢陈姑娘!谢谢!小的这就去忙。”说完,站起来踉踉跄跄的便跑了。

老杨道:“陈卿,可是你把小堂排除了。那线索到这里不就断了吗?”

陈卿看了一眼老杨,又看了看温凉寒,未露难色,问道:“王爷,属下想请您查查,这王府之内,还有没有没在这儿的,体型还和徐一闪差不多的下人。”

徐一闪给了陈卿一记冷眼。

温凉寒微微颔首,吩咐下人去查,自始至终,他都是一副处乱不惊的样子,仿佛盗窃的不是他家的宝物一般。

不多时,温凉寒身边的贴身仆人阿玄来报,说今天一大早,有个叫高飞的下人不小心烫伤了双脚,就被带去找治烫伤的师傅治病去了,所以刚才没有在这儿。

温凉寒闻言点了点头,旋及看向陈卿。

陈卿连忙问道:“他长得怎么样?胖不胖?是不是还很高?”

阿玄点了点头,说道:“此人是负责拉货的粗使,体型壮硕,而且身高八尺,力大无比。”

陈卿一下子乐了,冲着王爷笑道:“就是他,王爷,就是他!”

还是老杨谨慎,“陈卿,不可妄下定论,张馒,去,把高飞带来。”

“是!”

不多时,陈卿就看到高飞被人抬出来了。

“王爷,杨管家,还望恕罪,奴才腿脚不便,只能坐着。”高飞不仅人长得高大,声音也是格外响亮。

老杨示意他坐好,然后转头看向陈卿。

陈卿会意,问道:“高大哥,小的名叫陈卿,想问你几个问题。”

高飞满脸和气,道:“陈姑娘但说无妨,高某一定知无不言。”

“昨天晚上你在哪?还有就是,你的脚是怎么烫伤的?”

高飞叹了一口气,满脸的后悔,“实不相瞒,昨天晚上我拉完了货,看天色尚早,便去酒馆喝了几杯,然后就回卧房睡觉了,谁知到了早上还没彻底清醒,没拿稳刚烧开的热水壶,这才一下子烫伤了脚。”

陈卿看着他两只脚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包的和个粽子一般,意味深长地笑道:“还真是不小心呢,怎么还能一下子烫到两只脚啊,这下可得疼死了。”说完还去瞟了温凉寒一眼。

高飞仍是一脸真诚,“谢陈姑娘关心,也怪我,就不该喝那么多,让你们见笑了。”

陈卿道:“高大哥,我相信你的清白,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