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就要过春节了,罗雨旋打来电话:“小天,你们哪天放假?”
“下周,除夕前一天吧,放了假我就回家。”
罗雨旋在电话那端的高兴劲儿从声音里流露出来:“好,放了假就赶紧回来。”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焦慕梅是个伶俐的小姑娘,一脸甜甜的笑,开开心心地走了进来:“秦经理好!”秦天说:“今天下午咱们开部门会议,你和大家比较熟悉,就负责会议的召集、主持和记录工作,一会儿你把咱们部门的人员花名册发我邮箱一份,去年的会议记录我要看一下,暂时就是这几件事。”
“好的!”焦慕梅一边答应,一边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焦慕梅就拿来了上一年的会议记录本,说:“秦经理,花名册已经发到您邮箱了,您查阅一下吧,还有,今天下午两点开会,已经通知过部门人员了。”
“谢谢!”秦天一边道谢一边开始翻阅会议记录。
会议主要是进行月工作计划的陈述,秦天作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公布了部门的年度和月度任务量,接下来,每个同事轮流阐述自己的工作计划,项目分析,秦天像个旁听生似地认真倾听、观察着每一个人,他需要了解他们和他们的工作。
又是周六,秦天一早就登上回程,这是春节之后第一次回家。
从物理距离来说,离居凌青是越来越近了,秦天酝酿了一路的情绪,他希望自己可以在姐面前不露痕迹。
到了家,打招呼,正常。
坐下来喝茶,正常。
朱乐语说:“刚被女……朋友甩……了,就……因……为他没钱,所……以,KTV他……唱唱得才那……么伤心。”说到这儿,他想起来秦天那时候在吐,又补了一句:“你……可能没……听到他唱歌,后……来他……都哭了。”
“我也吃过了,天气预报说明天要降温了,你得多穿点,还有,胃怎么样?”
尤秋双对任自怡真的挺满意,性格开朗、事业上进、温暖体贴,两个人在一起还特别有默契感,就是那种你唱一句我随一句的夫妻感觉。
可是,尤秋双的父母却不是这样想的。
他们都是普通人,一辈子就这样普通而顺利地生活着,该工作的时候工作,该退休的时候退休,退休之后,就是买买菜做做饭,锻炼身体,养老养生。
“早没事了,姐,你放心吧,我挺在意的,按时吃饭,也不乱吃。”罗雨旋那边稍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小天,元旦马上就要到了,你回家过节吗?”
“不回去了,正好那两天加班,就先不回去了。”罗雨旋在电话那端的声音略显失落:“哦,工作忙啊,好吧,工作忙更要好好注意身体,我也没别的事,早点休息吧。”
秦天元旦不回来,是罗雨旋早有预料的,因为那个“结”还没有解开。
父亲离世已经快半年了,这半年中,秦天没有主动打来过电话,都是罗雨旋隔不久就打个电话问一下,罗雨旋知道,父亲离世那几天,妈对小天的态度很冷淡,也不友好,在痛失亲人的时候,又在所有亲朋都在场的时候说小天不是亲生的,这件事对小天的伤害很大,要想让小天回来,首先要做妈妈的思想工作,要从妈那里知道小天的身世,要让妈对小天友好,只有这样,小天才有回家的可能。
姐姐在电话里焦急无助的声音听得他心焦,赶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护士说父亲已经转到了重症监护室。他按照护士手指的方向跑过去,远远的看到姐姐搂着妈妈坐在休息椅上,姐姐也看到了他,为了不影响怀抱中的妈妈,姐姐只是用眼神等着他过来。
他跑到近前,妈妈靠在姐姐的肩头微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秦天压着声音问秦雨旋:“姐,爸怎么样了?”
秦雨旋只是摇头,哽咽着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是不停地涌出眼泪。
这时,拐角处走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医生,姐姐把妈妈轻轻放靠在椅子上,站起来问:“陆医生,怎么样?”还没等医生回答,她又哭了起来。秦天站在姐的身旁重复着姐姐的话:“医生,我爸怎么样了?”
窗外暮色苍茫,秦天的办公室光线越来越暗,以至有些压抑。
见秦天不说什么,朱乐语又说:“我……怎么也……比你……们大好几岁,人……生阅历要……丰富,经……理,我们都……不太了解你,但……能感觉到你……心理有事……,我也……不问你是什么……事,就是想告诉你可以开……心一点,对……身体好。”
朱乐语结结巴巴地说到这里,秦天心里涌上了温暖和感动。
回到自己的小屋,回忆浓重了起来,分手之后只不过是悲伤,如今却是绝望,这彻心的苦令秦天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秦天刚一进门,罗雨旋就看出他的脸色不太好,便一直细心观察,见他进了自己的小屋,也跟过来,停了几秒钟,还是一步就跨进来,正在流泪的秦天见罗雨旋进来,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索性低下身,一把楼住罗雨旋,头靠在她的肩上,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罗雨旋用手轻抚着弟弟的后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跟着流了泪。
哭了好一会儿,罗雨旋把渐渐平息了情绪的弟弟扶到床边,抚着他的头问:“发生什么事情了?”秦天的头压得很低:“居凌青走了。”
秦天回到家时,罗雨旋已经把家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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