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在他到达京都以后的第四天,萧彦送回来的,却是一个依旧昏迷不醒的姜使君。

这也就意味着,原本三日可解的南柯,在姜使君身上足足盘桓了九日都没有解开。

那时候燕凛慌了,他突然发现“南柯”作用在姜使君身上的结果,不似他以为的那样简单。

然后他在第一时间以厉王府的权利召来了太医院的御医们联名给姜使君会诊,结果是五天过去了,姜使君依然睡着。

姜使君还有身孕,燕凛会这样着急不奇怪。他怕南柯伤了孩子,更怕姜使君会就此一梦不起。

事情偏就那样巧,一个准备离开的人回来了,但是一个本来平安的人,现在却昏迷不醒。

院中的御医们都已经在厉王府中被拘了五日不曾归家了,面对勃然大怒的厉王,他们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可是御医们也感觉自己很无辜啊。

厉王妃有孕,用药需要格外小心,他们也之感开些最普通的方子,哪里敢下猛药啊。

好在厉王府中,还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萧彦救他们。

萧彦摆摆手,对御医们说道:“行了,先退下吧。”

御医们如获大赦,对着萧彦拜了拜,作鸟兽撒。

萧彦走到燕凛面前,说道:“厉王也不要太担心,离开苏州之前,我因为关心小姜,所以特意安排人查问了一下这个奇香南柯,昨日消息刚送回我府中。”

燕凛转身看向他,问道:“消息里都说什么了?”

萧彦说道:“消息里说,南柯的药性因人而异,虽然大部分人用了以后,都是一梦三日不醒,但也有睡得更短或者更久的。短的人,两日就能醒过来,更久的,一睡二十余日也是有的。总之,最长没有超过一个月。小姜么,估计就是属于后者。再耐心等几日。”

燕凛转身往屋里看了一眼,头垂了下来。

他的眼中担忧之色尽显,“是本王太蠢,竟然在她有孕之时对她用药。”

萧彦笑了一声,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看着燕凛:“比起这个,我觉得你更应该担心小姜醒了以后怎么哄她。若是我那时候没有猜错,你当时是准备抛下小姜,一个人走的吧?”

燕凛一愣。

萧彦说:“小姜的脾气,有的闹了。”

燕凛:“……”

在姜使君被送回厉王府的第十二日,也就是她陷入昏迷以后的第二十一天,姜使君醒了。

那时候燕凛恰不在她身边,去祭拜老王爷了。

姜使君不见燕凛,刚醒过来就嚎啕大哭了一场,谁劝也不听,谁说燕凛没有走她都不信。

她就是哭,乔管家劝也哭,裘太妃劝也哭。

就这么哭了半个时辰,人都险些哭的再次昏厥过去,直到燕凛在别人的传信下赶回来了,她才停止了哭泣。

但是当她抱住燕凛,确定身边的人还在的时候,她又是一通好哭,情绪一旦崩溃,就很难停下自己的眼泪。

面对哭惨了的姜使君,燕凛只能轻拍着她的背脊,抱着她,不停地说着一句话。

他说:“我在。”

姜使君就那么哭,一直哭到最后嗓子沙哑的说不出话,累得再度睡过去为止。甚至到睡着之前,她的手都还紧紧攥着燕凛。

只要燕凛一动作,她在睡梦中都会惊醒。

燕凛的那一次决定,真是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她生怕自己醒过来以后,燕凛就又不见了。

但是燕凛不会再和她分开了。

看着床上睡梦中也不得安宁的小人,燕凛亲亲在她的眼角落下一吻,“不要怕,下辈子我还守着你。”

己亥年二月,齐王依照他们的计划,在一干皇子中脱颖而出,顺利登基,号明德帝。纪年之法,改为太平元年。

同年,推行万历新政,整肃朝中贪官污吏百余人。

与一派风声鹤唳的朝堂不同,厉王府中自有一番自己的热闹可言。

姜使君的月份大了,裘太妃一语成谶,姜使君的情绪开始陷入崩溃期,而且崩溃的比当初的秦默娘更厉害,三天一小崩,五天一大崩。

那段时间里,厉王府里的下人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快点,把王妃喜欢的xxx送过去,王妃又哭了!”

整个厉王府上下,有三四个月都不得安生。

而这其中,最不得安生且最委屈的人,就是燕凛。

他常常因为姜使君没有饭吃,没有觉睡。

有时候姜使君吃着吃着饭,好端端的,都能哇一声哭出来,然后将手上的筷子朝燕凛丢过去,开始指责他。

“你吃饭的时候都不说话,你是不是吃完这顿饭就要走了,你是不是准备悄悄地离开我了?”

有时候燕凛陪着姜使君在花园里散着散着步,姜使君看着园子里那一树的木槿花,又能哇一声哭出来,然后将木槿花摘下来朝燕凛丢过去,开始指责他。

“木槿朝看暮还落,你是不是等花落以后就要走了,你是不是准备悄悄离开我了?”

被指责的燕凛常常陷入一种深深的懊悔和懵逼。

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触着她哪根敏感的神经了,更后悔当初给她用南柯的决定。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