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绣儿不解,您以后不吃那药便是,为何还要来找那胡大夫?我们去求老爷,把这事说清楚,老爷不会不管的,到时候让他老人家给您换个更好的大夫来为您诊病”

“绣儿,你不懂,这么多年府里的大小主子看病,你可有见过有其他的大夫过来?”妟语晴说道。

“好像是没有”绣儿摇摇头,还真是如此,不仅小姐的病是锦春堂的大夫来看,这其他人的病也是,就连夫人的病也是锦春堂的张大夫来看呢。

“对,自母亲过世,这府里的大小事皆交给谢姨娘打理之后,父亲就再也没有管过什么,不过这府里的大夫却是没有变过”

“小姐的意思是,重用锦春堂的大夫是老爷的意思?”绣儿倒也不笨,一听就明白。

妟语晴笑笑没有说话。

原先她也不是很确定,只觉得这妟府有些奇怪,在原主记忆里这妟府看病似乎次次找的都是锦春堂的胡大夫,今日一见,那胡大夫并没有直接拒绝她的要求,那说明他知道这以后还会是他前去妟府给她诊病,这事实就摆在眼前了。

不过,倒是不知这锦春堂到底跟妟府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或许,锦春堂暗地里也是晏家的产业?

算了,妟语晴摇摇头,不想了,反正今日目的已经达到,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绣儿,这是哪里?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妟语晴刚到这燕国没几天,这燕城又是第一次逛,哪里记得回去的路,这走着走着猛一抬头,顿觉这地方非常的陌生,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条路。

此时已经夕阳西下,路上的行人少了许多,绣儿抬头皱眉看着眼前这条宽敞的巷子,以及那巷子前方高大雄浑的府邸,脚步停了下来。

“小姐”

绣儿正要说话,便听到前方便传来哒哒的马蹄声,那声音混着车轱辘的声音越来越近。

妟语晴眯着眼睛定睛一看,原来是不远处有一辆紫色镶玉的马车缓缓驶了过来。

呦呵,妟语晴心里一惊,这马车还真是豪华,周车上下皆是华贵精美的紫色丝绸,那长长条条的镶金淡紫色流苏在正午的金色阳光下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就是古代的豪车吧!妟语晴呵呵一笑,看的是有滋有味。

“小姐,我们走吧”绣儿一见那马车,眼睛瞬间瞪了老大,随即又迅速低下了头,拉着妟语晴就往旁边闪躲。

“怎么了?这是谁啊?”妟语晴仍然是直直的盯着前方那辆马车没有动。

正说着只见那马车在十几米开外的一处红色宅子前停了下来,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麻利的跪在地上,紧接着一年轻男子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男子周身上下一袭紫色华服,脚蹬黑色长靴,看也不看地下跪趴着的男人,一脚踩在了男子的肩背处,下了马车。

那男子侧对着她们,看不清面容,不过看身形打扮,应该是个俊美的世家公子。

锦衣男子上前挑动马车的帘幕,从马车里又探出一位妙龄女子,在那男子的搀扶下也跟着下了马车。

那女子一袭藕粉色纱裙,亭亭玉立于那锦衣男子身旁,浅笑言兮,玉面桃花,顾盼飞扬,竟是个妙人儿。

原来是才子佳人啊!妟语晴摸摸下巴,估摸着这应该就是个豪门子弟和如花美眷的戏码了。

“小姐,小姐,我们快走吧”绣儿低着头不敢看,只能一个劲儿的去拉妟语晴的衣袖。

“好了,走吧,走吧”妟语晴收回目光,任由着绣儿拽着她的衣袖转身离开了巷子。

那锦衣男子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朝着妟语晴离去的方向瞥了一眼。

“侯爷,我们进去吧”女子低柔声传入耳中。

那锦衣男子收回目光,牵着女子的玉手朝着那朱红色大门走去。

“绣儿,刚才那是哪户人家啊,好生气派啊”妟语晴跟着绣儿走在大街上,左顾右盼,新奇不已,嘴上随口说道。

“小姐,不是绣儿说您,那侯府门前岂是一般人能逗留的,刚才要是让小侯爷看到了,我们会受责罚的”绣儿拍拍胸脯,现在还有些后怕呢。

“侯爷?”

妟语晴飞快的搜寻着脑子里的记忆,这燕国能称得上侯爷的无非就两个,一个是毅勇候闻家,另一个便是忠勇侯夏侯家。

这忠勇侯一直驻守在边关,而且膝下无子,不可能有什么小侯爷,那么刚才那个年轻男子就只能是毅勇候的独子闻小侯爷了。

在这燕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毅勇候独子,闻小侯爷,那可是出了名的荒唐。妟语晴这原主虽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也听说过他的事迹。

“对呀,您忘了,刚才那个就是闻小侯爷呀”绣儿嘟嘟嘴说道。

“哦,原来是他啊”

妟语晴一双凤眸亮了起来。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浅笑,一双梨涡影影绰绰的浮现在脸庞,这要是有哪个路人从旁经过,一定会被这俊美公子的模样惊艳到。

要说这燕城哪个人的名气能与她妟语晴不相上下,或者说是过犹不及,那就唯这毅勇侯家的闻小侯爷莫属了。

若她妟语晴在全燕城百姓的心目中是个被人抛弃,连休三次的下堂妇,那这闻小侯爷闻笑天便是人人谈之色变的克妻男了。

据说这位爷已经死了三任妻子了,第一任还没过门就莫名其妙落水被淹死了;第二个则是迎亲路上马惊了,一命呜呼;这第三个更离谱,好不容易熬到了洞房花烛夜,却被吓死了。

据传就连府里的一个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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