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的蹲下来,要是被误会偷鱼那可是要被批评的。
谁知道此刻身后传来咯咯的叫声,刘敏小心翼翼的回头细看。
一只野鸡正咕噜噜的张开翅膀护着屁股底下那一窝蛋呢,太好了!
“谁?出来,不出来俺可要喊人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停在了刘敏头顶的大坝上。
刘敏眼睁睁看着那野鸡振翅,就这么被吓飞了。
只是,这一切的场景都很熟悉,跟书里的一模一样。
那女主也是生活在这个年代,男人也是当兵的,常年不在家。
她领着孩子挣钱,捡过破烂,卖过野菜,也捡过芦苇荡里的蛋去卖。
后来越混越大,养起了长毛兔,最后,竟把羊毛兔毛推销到了世界各地,成为那个年代屈指可数的大富豪。
那照这么说,她刘敏崇拜的偶像都能混的这么好,她肯定也行,还是乖乖的认错,为以后发财大路铺垫好:
“张叔……是我,林家老二媳妇儿……我不是偷鱼的,我就找几个鸡蛋给大宝补补身子。”
刘敏干脆捡了那十二个蛋用褂襟子兜着爬上大坝,头也不敢抬。
要是出师不利为了几个野鸡蛋就被拉去批评,那她这开门红也太红了吧。
到时候婆婆小姑子要偷着乐死了。
张权贵眼珠子一瞪,这青天白日见了鬼?这哪里是林元瑞媳妇儿?那要是被抓了不得跳起来骂他。
今儿这怎么也不恶人先告状呢?
想想今儿差点被他开拖拉机给压死了,张权贵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
“俺可提前说了……你……你可不要再闹了,今儿把叔的肠子都差点吓断了……看你今儿态度不错,这以后……要想摸几个野蛋跟叔吱一声,要是叫旁人看见了,指不定又要开大会了,记住下不为例昂!”
张权贵一步三回头,突突的下了大坝。
张权贵吓得后背一身白毛汗,这女人啥事儿都干得出来,队上刚添拖拉机那会儿,整个大队都在放炮庆祝呢,还给拖拉机挂了大红花,这女人,竟给机油箱里撒了一袋盐……
第二天这拖拉机的发动机就坏了。
“谢谢张叔!”刘敏撩起褂襟子兜着十二个野鸡蛋站在大坝上挥手。
下了大坝朝尚爷家去,刘敏面带笑容,看着土坯墙上写着什么;改革开放树新风,要不就是,知识是力量,劳动人民最光荣的字样,心里也跟着充满了希望。
“尚爷……您知道的,我老公都一年没回来了,家里没钱,这些野蛋当医药费成不?”
尚爷瞥了一眼刘敏,整个大队都知道他男人为啥一年多没回来了,这咋还有脸笑嘻嘻的说出口的?
“放那吧!”尚爷说完给孩子正骨。
刘敏将野蛋放在尚爷家的竹筐里,一耳朵听到孩子接骨发出的惨叫,心头像是被刀割的一样:
“大宝儿……不哭昂……妈在呢!”
刘敏脱口而出,将那孩子抱在怀里,兴许这样她就能感受到自己的关怀,就不会那么疼了。
谁知这怀里的大宝眼珠子瞪得老大,竟忘了疼,眼睛里的神情变幻莫测,恐惧?不安?差异?
是啊,她的娘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没有……她害怕,是觉得怎么都不像是她娘了。
上了膏药,老郎中不耐烦的提醒了一句:“三天后换药,洗澡不要用冷水,伤口更不能沾水。”
“谢谢尚爷,我一定记得您的好……”
刘敏说着抱着疼的已经意识涣散的大宝寒暄着,这老头嫌弃的摆摆手,似乎根本不理她那一套。
刘敏叹了一口气,这原主的名声实在是太差了,她虽然有了过好日子的决心,可眼下……要如何是好。
跨进那颤颤巍巍的双扇黑木门内,刘敏肩膀上像是扛着大石头,原主的记忆让她一踏进这院子,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紧闭的堂屋大门闪开了一条缝儿,随后又关上了。
刘敏把大宝放在床上安顿好,自己却呆呆的看着昏暗的破烂房间出神。
现在家里吃的都得看婆婆的脸色,记得五年前她坐月子的时候,因为生的是女儿,连个鸡蛋都吃不上。
现如今,要吃什么还得去堂屋要。
他婆婆一口咬定被原主打伤了,借口说是医药费,说什么原主不会管家,所以要用钱,她就给,她只是暂时帮忙存着,保管着。
可事实呢?一毛钱都不给,原女主没脑子,就知道闹,越是闹,男人越是不待见她,这不,一年多没回家了。
现在好了,肚子饿的咕咕叫,刘敏还不想去堂屋要。
刘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就算不为自己,为了这孩子也不能杞人忧天了。
给大宝盖上肚子,趁着天还没黑透,拿了方巾掏出生锈的老鼠夹子去了芦苇荡,路过打谷场的时候,捏了几根麦穗。
揉出一撮麦粒儿,摆在老鼠夹子上,用一根绳子拴着,一直拽到了鱼塘边系在芦苇上,再做个记号。
刘敏不放心大宝,只能先找几个蛋回家对付一顿。
等生了火煮了几个蛋拿到东屋时,大宝已经醒了,正握着胳膊揉眼泪。
刘敏还没来得及把滚热的鸡蛋递给她呢,这孩子就吓得往床脚缩。
“大宝……是不是很疼?过几天就不疼了……乖,瞧,妈给你煮了两个蛋。”刘敏心里又是一咯噔。
“我……我不疼,我不疼……我也不饿……”大宝一个劲的摇头,眼神里全都是惊恐,根本不敢接那俩蛋。
“傻孩子,怎么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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