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细心的望着大宝,见她狼吞虎咽的吃了蛋,刘敏心疼的摸了摸大宝的脑袋。
刚想好好安慰她。
可这手突然缩了回来,那头发里头有东西……哎呀……好多白点点,还有鼓涌来鼓涌去小虫子--传说中的头虱!
刘敏撇嘴扯着自己的衣服领子那么一忽闪,一股酸臭味冲进鼻头。
刘敏痛苦的闭上眼睛又睁开,眼角有晶莹,自己身上竟然臭的辣眼,看来她们娘俩都脏的不分上下。
天一亮,刘敏先烧了一锅开水,到了木格子间里洗澡,先给自己洗个澡,等大宝外伤好点儿了再给她好好洗洗。
抓一把自己的头发油不说,还打结,刘敏觉得自己头皮都快拽掉了才解开皮筋。
整整两桶水啊,还打了香胰子,水还是脏的跟淘黑米的水似的。
“呦呵,这嫂子也不知道被哪阵东南风给吹得,还知道洗澡啊,我可告诉你,我昨个可是去县上给二哥打电话了,你就等着吧……”
堂屋里传来林元芳阴阳怪调的声音。
刘敏不理她,洗干净后,披着湿头发拎着篮子去了芦苇荡,身后堂屋门缝里的一对眼睛直勾勾的望着:
“妈,嫂子今儿心情不错啊……她还洗澡了,昨个才闹过,我方才这么说她,她都没闹腾,不会有啥好事吧?”
“嘶……可不是吗?”王秋禾疑神疑鬼的从堂屋出来,一头钻进了木棚里,这一看,气的直拍大腿:
“哎呦俺的亲娘老祖宗呦,这死女人真是不会过日子,香胰子洗个澡都能用这么多,你瞧瞧哦……俺这平时洗澡都不舍得用……败家啊。”
“妈,藏起来就是了,别叫她看见,回来一并跟大哥说说,保管摁地上给打一顿。”
林元芳斜眼瞪着大门的方向。
刘敏一上大坝就看见张权贵撅着屁股在割草往鱼塘里扔:
“张叔,我来找野蛋!”
张权贵吓得的一激灵四下看,半天才认出来这立整的姑娘是老二家媳妇,变样了呀,跟黄花大闺女似的好看:
“你……你下回别拿篮子啊,多扎眼?”
刘敏嘿嘿一乐:“篮子好装嘛,待会儿,我帮你割草喂鱼!”
说着,刘敏拎着篮子钻进了芦苇荡,顺着昨晚做的极好拽出了老鼠夹,呦,真夹了一只,这回大宝换药的钱是来了。
芦苇荡被这么一搅合,几只苇渣子喳喳叫着振翅飞,还遇到俩空鸡窝,虽有些失望,可这越往里走,刘敏感觉希望反而越大。
深入芦苇荡十几米远的地方,刘敏终于看见一窝了,公母都在呢,赶紧放下篮子小心翼翼的抓机会扑上去。
谁知这脚下猛地一松软,刘敏陷进了软泥里,淤泥一下没到了膝盖:
“啊……呀……我去……张叔……张叔……”刘敏往上爬,好不容易拔出来一条腿,前脚又陷进去了。
呼唤声在芦苇荡里像是被吞了似的,一点回音都没有。
“谁偷看俺屙屎?”一个憨憨的声音传来,刘敏管不了那么多了,伸着脑袋往那个方向看去,这一看刘敏赶紧闭上眼,白花花的大屁股啊……
“那谁……二愣子,把裤子提起来,过来拽嫂子一把……”
刘敏一脸肉疼,可这个时候愣子能拉她一把也行啊。
“哦!”很快,二愣子掰了几片芦苇叶,龇牙咧嘴的刮了屁股,一回头,没顾得上栓裤腰带,嘿嘿一乐口水直往下流:
“林嫂啊……你咋来芦苇荡玩呢?好玩不?带俺一起玩呗……”
二愣子说着就往这边走,光着膀子的一身膘肉波澜壮阔,可倒是把刘敏吓坏了:
“你不要过来……一点都不好玩,站那儿……把手给……!”
刘敏吞了一口唾沫,话音没落,这傻逼就跳过来了,当时就陷到了屁股蛋。
刘敏肉疼的错了一把脸,你骂的……你咋傻逼成这样。
“啊……嫂子你骗俺……你骗俺,一点都不好玩……”
“不好玩还不喊?”刘敏终于发现,日子没有她想的俺么一马平川的。
“张叔……喊啊……张权贵……张叔……”二人双手做喇叭状开始喊了。
没多大会儿,张权贵拎着镰刀风风火火的来了,这一看,当即吸了一口凉气,二愣子的裤子……
“刘敏,你先上来!”张权贵先把刘敏拉了上来。
刘敏叹了一口气,临着被拉上去之前,还是捡了一窝蛋放在篮子里。
刚上大坝,刘敏就看见张权贵叫人来了,她知道乡下长舌妇太多,赶紧拎着野蛋,把藏在芦苇荡的野鸡摁进篮子里,从另一头下了大坝拐回家。
那二愣子两三百斤,听回来的乡亲们说牵了一头牛才把这货从稀泥里拔出来。
刘敏把野蛋洗洗下锅煮,剩下的几个放在了坛子里存着,等多了就拿去换钱。
“大宝儿,瞧瞧这是什么?咱们又有蛋吃了。”
刘敏把煮好的蛋过了井水,皮儿好剥的很,斜坐在床边递到大宝手心里的时候,她呆呆的望着自己。
“吃啊,咋不吃?不是很喜欢吃蛋吗?”
刘敏一看这孩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心就酸的很,她指定是怕挨打。
“吃吧,这就是咱家大宝的,以后啊,蛋保管够你吃到饱的,妈去烧水给你洗澡,然后把头发剪剪。”
刘敏乐呵呵的捏了一下大宝的脸蛋儿,这小丫头才回过神来,狼吞虎咽的把蛋吃了。
“大宝,你娘呢?”林元芳进了东屋,一看地上的鸡蛋壳,她愣了愣。
今儿芦苇荡里头那二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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