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也许只不过是发了一会子呆。

好半天后,顾老太爷才咬着牙根吩咐道:“大夫,给老大好生把一把脉,看他身体可有什么隐疾?”

尤其是那一句,可有什么隐疾,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说完这句话,本来身板挺直的顾老太爷的身子,都佝偻了下去,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气都被抽掉了一半,看起来格外的显老。

大夫身子一僵,不敢抬头,低低的应了一声是,然后走到顾文钟面前,说了一声:“得罪了!”

就要伸手给顾文钟把脉!

顾文钟一把拍开了大夫的手,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道:“好哇!没想到我终日打雁的,也有被雁啄瞎眼的一天!我汲汲营营一辈子,到最后却输给了你!我的好二弟,你虽然学问比我强,官比我大,可我却一点都没将你放在眼里,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是个怂蛋!是个可怜虫!”

“可今天我不得不羡慕你!你虽然人不咋滴,可的确命比我好!你有个疼你的娘,有个会生孩子的夫人,尤其是还有个厉害的女儿!”

说到这里,笑声一顿,“都给我滚下去,没有命令,谁都不要进来!”

脸上带着一点最后的疯狂。

下人们本就战战兢兢,就算是心腹,今天这顾家的惊天大秘闻也不是他们能够听的啊?好不好的,以后说不得哪天就没了小命啊!

因此一听顾文钟的吩咐,不用其他主子再说,也都悄然无声,迅速的退了出去。

等到大厅里只剩下顾家和杨家人。

顾文钟才一撩衣袍,努力让自己就算在地上,也坐得端正些,脸上的癫狂之态一收,看起来十分冷静理智。

“对,我承认,我从十四五岁略懂人事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是天阉,这辈子都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只这么一句话,就打击得顾老太爷连着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又拼命的掐着自己的户口,才没厥过去。

哆嗦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那,那长印那个孩子?”

这才是顾老太爷最关心的!老大是天阉,那长印就不是他的孩子!

难道真的是老大在外头随便抱回来的一个野种充数的?这么一想,顾老太爷血就一阵阵的往上涌。

顾文钟眼神诡异的扫视了一下场,这才慢吞吞的道:“长印虽然不是我的孩子,却是顾家的孩子!”

说着还看着顾文铮一直笑,笑得人心里发毛。

二房的人都油生一种不祥的预感,都看向了顾文钟。

尤其是谢氏,脸上多种神态交织在一起,让她的脸看起来十分奇怪。

顾老太爷也不傻,心里再估算了一下年龄,立刻明白了,忍不住失声道:“你说是,长印是当年老二的那个夭折的孩子?”

顾文钟哈哈一笑:“正是!”

然后还冲着顾文铮道:“二弟,你看,我这个大哥对你还是有兄弟情谊的对吧?你的儿子,跟我的儿子也没什么两样了!再说了,你有两个儿子了,再生一个给我又怎么了?你说,你咋那么倔呢?你不将儿子给我,为了这个闹得妻离子散,夫妻失和,可你的儿子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养在我的名下!”

“如今你的儿子,也只认我这个爹,不认你这个二叔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顾文铮哪里能忍?捏着拳头就冲了上去,将顾文钟按到在地,一拳一拳打砸了上去。

虽然他也是个文弱书生,可顾文钟那一场大病后,身子却是不如以前,被顾文铮这么按着,也反抗不了,一下子脸上就挨了十几拳。

可顾文钟好像彻底疯了一样,身上挨着拳头,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癫狂,似乎浑然感觉不到痛一样,还在挑衅:“二弟,你还得好好谢谢我啊!你看你不用你操半点心,儿子就养这么大了!而且养在你名下,将来能得到什么?可是养在我名下,将来顾家都是他的!你说是不是?”

“砰——”这是旁边张春桃实在看不下去了,这要不是她亲眼看着,顾文铮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拳头都快举不起来了,她简直怀疑顾文铮在打假拳!

人家打人是要命,亲爹顾文铮打人这是要续命吧?本来被她和贺岩一脚踹得,疼得去了半条命的顾文钟,被顾文铮这一顿拳头下去,非但没半点损伤,反而越打越精神了。

再这么打下去,张春桃觉得顾文钟能满血满魔复活,说不得能爬起那跑三圈呢。

反倒是亲爹,看起来累得够呛,估摸着得躺上两三天。

加上听顾文钟神神叨叨的,实在是烦人,索性一拳头下去,果然,顾文钟就捂着肿了的腮帮子,和被打掉的两颗门牙,说不出话来。

整个大厅顿时清净了。

张春桃收回手,甩甩拳头,再看顾文铮一眼,忍不住道:“便宜爹,你这身子着实有些虚啊!一把年纪了,就少折腾了!得保养保养了!糟老头子了,还有个风流的名声,走出去老脸也不怕臊得慌?如今人躺在那里让你揍,看看你累得这样,不知道你还以为你挨揍了呢?”

“将来大哥二哥成亲生子了,只怕你连孙子都抱不动吧?”

一席话,臊得顾文铮老脸一红,尤其是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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