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虚无仙山生活了三百年,木樨不仅会采药炼丹,日常洗衣做饭样样在行,奶娘走了更省心。

“我们两个人住这么个大宅子多好,又安静又没有人管束,自由自在的像神仙。”

馨儿忧虑的说:“厨房里的米面吃完了,我们要挨饿的。”

木樨满不在乎:“你放心吧,咱们会越过越好的,绝对不会挨饿。走,去厨房看看米还能吃几天?”

馨儿可没有她这么洒脱,极度没有安全感,心里装不下事,想到没吃没喝就想哭。

两人到了厨房,发现米面都被拿走了,只剩下了一把盐。

奶娘够狠的,米面连锅端,打算让她们绝食啊。

看着空空的米缸馨儿当时就哭了,“没有米,我们会被饿死的。”

木樨想了想,“你不是说后院有个花园吗,走,咱们去后院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宝贝呢?”

眼睛好了,木樨的心情也敞亮了,对她来说只要有一双手绝对饿不着的。

虽然她不擅长织布绣花,但采药炼丹手到擒来。

馨儿一点主张都没有,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了木樨身上。

后花园早就荒废了,凉亭没了顶,小池塘里只有一洼雨水,娇贵的牡丹、芍药被野生的藤蔓覆盖住了,失去了往日的艳丽芬芳。

奶娘还算勤快种了一片青菜,更多的地方都被荒草覆盖着,给人一种荒凉破败的感觉。

两个人吃不了多少,只要好好侍弄这些青菜,就不愁没有菜吃。

木樨把菜地里的野草拔走,这样青菜会长得壮一些,因为下了雨拔草也不费劲。

馨儿是分不清野草和青菜的,站在一边看着木樨忙活,也插不上手。

她纳闷的很,神仙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吗?仙女般的木姐姐竟会拔草栽菜?

如果她知道木樨不仅会拔草,还会采药炼丹,不知道会怎么想?

木樨动作麻利,拔完草又摘了一些青菜准备午饭吃。

树上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引起了她的注意,也不多想撩起裙摆爬上了树,在高高的树杈上发现一个鸟窝,里面有七八枚鸟蛋。

鸟妈妈还真勤劳,一下子有七八个宝宝。

不过抱歉了,没有饭吃只好用鸟蛋填肚子了,剩下一枚鸟蛋其他的用帕子包了,拿下树。

馨儿从来不敢登高上树,木樨能灵活的上树掏鸟蛋,把她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她真想问问,木姐姐你是仙女下凡不成,什么事情都敢做。

木樨把鸟蛋交给馨儿,“给,今天有蛋花汤喝了。”

馨儿抚摸着鸟蛋,想着它们孵化成小鸟的样子,但肚子咕咕叫也顾不了许多了。

午饭,木樨用青菜做了菜团子,打了蛋花汤。

馨儿对菜团子的味道赞不绝口,以前奶娘也做菜团子,粗糙的难以下咽,木樨做的菜团子能吃出肉的香味。

她也想学做饭,用普通的食材做出好吃的饭食有一种成就感。

以前只知道憋在屋里读《女训》《女德》之类的书,以后也可以试着做做家务。

两人还没有吃完饭,大夫人的丫头登芳就来了,说接馨儿去新宅子做新衣。

馨儿很害怕,大夫人极少见她的,莫不是奶娘告状了?

登芳性子急,也不顾住主仆之分拉起馨儿走。

木樨看不惯丫头的无理但也不好阻拦,只能看着馨儿不情不愿的走了。

大宅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闲来无事去了浅黛阁,在衣柜里找出两件匡石早年的衣服。

试穿了一下略肥,长短还凑合。

她便束起长发,换上袍子,变成了男儿郎的模样。

她想上街看看街景,顺便找个赚银子挣饭钱的机会。

匡家是指不上了,她要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家门前就是一条大街,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个弱冠少年,这让她不安的心略微放松了一些。

街上男子偏多,女子偏少,和虚无仙山截然不同。

木樨在街口站了好一会儿,才举步向前,但还是和男子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想和他们有任何接触。

街上的男子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老有少,和书上描述的大同小异。

唯一不同的是,书上的人是静止的只有一个画面,而这里的男人是活生生的,表情丰富能言善辩,或儒雅或粗暴,更多的是平庸的像木头桩子。

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不敢在店铺前停留,唯恐被伙计拉进去买东西。

她最关注的是药铺和医馆,想看看药铺里卖什么药。

看了几家小药铺后,发现都大同小异,有的有坐堂大夫有的没有。

但卖的都是草药,需要拿回家熬制才能服用,如果病人得了急症都来不及用药。

她在一家很大的药铺前放慢了脚步,药铺很气派,黑匾金字“安乐堂”。

安乐堂出出进进的人很多,大多是拿着药方子抓药的,看起来生意非常好。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的时候,一个胖妇人哭喊着跑过来,把一包药扔到药铺门口嚎啕大哭。

“你们这是什么药铺,药都抓错了,我儿子吃了安乐堂的药中了毒,我要你们偿命。”

四个男人用门板抬着一个双目紧闭的年青人,叫骂着把人放在药铺门口。

抓错药是大事事关人命,药铺里很快出来一个坐诊大夫,胖夫人喊他马大夫。

马大夫很认真的给门板上的年青人把了脉,又扒开眼皮看了看。

对胖妇人道:“夫人,您儿子没有中毒的迹象,怎么说吃了安乐堂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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