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的时候,见苏清儿和张小花聊得很是投缘,陈景苍上前打了个招呼,张小花连忙站起身子想要行礼,陈景苍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转身往后院走去。

奉为太子师被连东海拒绝,陈景苍对此倒是没多大感触,至于与一朝首辅联姻,想必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如此权臣再与皇家结亲,那地位该显赫成什么样?

保不齐天下人会怎么说连东海,他没拒绝陈景苍拜师之事已经是意料之外的收获,至于更多,便就纯粹是给个他不能拒绝的由头。

两个要求总不能都拒绝,连东海显然也是知晓该如何去选,至于成为太子殿下名义上的老师,仔细想来是不是一道陈紫东的怀柔手段现在倒是有些迷糊不清了。

大楚朝堂,诸位臣公,都明白一个道理,宣平元年,陈紫东初登大宝之时,便就破格提拔了连东海,这八年来一路连升,在前年成了大楚最年轻的首辅。

此间气度,常人难比。

朝堂上猜忌之声不知何时而起,陈紫东此时也算正值壮年,往后十来年自当没多大问题,那位散漫的太子殿下,对那个位置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迫切。

可不知怎得,自几个月前朝堂上听闻太子归朝在即时,那位穿紫袍的年轻首辅将成为他第一个铲除的对象,直至如今,倒叫许多人相信了空穴来风的怪谈。

陈景苍大摇大摆的去见连东海第一个目的自是希望能得这位有着无双相才的首辅大人亲睐,第二还是想公布出一个陈家对这位首辅依旧信任。

未登大殿,先见首辅,这番态度,倒是让许多人敲响警钟了。

毕竟能再太安里站稳脚跟之人,有几个不是心机城府如山渊的,再不去好好思索那些传言到底是何人兴起,那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不如早早还乡,要不平白丢了性命还不自知岂不可惜?

陈景苍这一行为,到了明日早朝之时,想必风向会再变,那些人精的群臣又是会来几多巴结。

回了府邸的连东海,嘴角笑意不止,轻声说道:“明日也得陷入麻烦中了,我这个皇帝陛下啊,可见不得人有一丝清静。”

刚一踏入后院,就被身后的苏清儿叫住:“你小心些,这地我种了不少花草,你可别脚下没个轻重,踩坏了。”

陈景苍顿时一脸苦笑道:“我这才出去半天,你就把这整个空地给征用了去,我可到哪去练拳?”

“练什么拳?你练了这么久,那一招还没学会,别练了,没用。”

陈景苍伸手指着苏清儿半天没说话,整个人被气的不行,转身拉起苏清儿说道:“走,附近药堂多得是,带你去买些药。”

苏清儿顿时一愣,小脸微微发红,小声道:“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啊知道,毒嗓子的药太安城里不说十斤,就是一百斤也能买到,你吃点,少说话。”

苏清儿朝着陈景苍娇喝道:“一天天还让人说实话,说实话又不爱听,你将来一定是个昏君!”

“你...”陈景苍叹气一声,果然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些,怎得性子又变了?

转身离开之时,苏清儿又是喊道:“我想在门口挂几个红灯笼,太安灯节快到了,小花姐说了那样看着喜庆些。”

“我...”陈景苍指了指身前那片已经被开垦出来的空地,无力道,“你自己瞅瞅,我躲清静的后院都被你折腾成什么样,挂几个灯笼,你又何必问我?我敢说不吗?我的苏大小姐。”

“哼...便算你答应了!”

苏清儿欢快的走了,留下陈景苍一人呆愣的看着身前的的空地,许久之后,才转身去了东边陈蜓竹的房内。

前些日子被余文击碎三柄本命飞剑的陈蜓竹,依旧在房内默默温养,观之,已有不错成效,照这样的进度来看,再过十天半个月变就能再次驭剑了,只是小剑细纹还需慢慢滋养。

陈景苍笑着说道:“姐,明日便就是长安灯节了,一起去逛一逛吗?”

陈蜓竹很没意外的摇了摇头,陈景苍则是厚着脸皮一把揽住,道:“姐,陪我去看看呗。我练拳你都不允许,自己倒是不顾身体的温养飞剑,也要注意劳逸结合。”

陈蜓竹拗不过,只好轻轻点头算是应了下来,陈景苍这才笑着离开。

‘破海’依旧毫无进境,只间其形,难见其神,陈景苍回了房内后,又开始琢磨起来。两三个时辰后,叹气一声:“这也太难了,我不会啊!”

今日本该待在皇城里,毕竟江南制造局花了大力气做好了两件太子即位时要穿的袍子,陈景苍忙来忙去,倒是忘了陈紫东的叮嘱,可此时天色不早,再去宫里又嫌麻烦,想着明日早些入宫再做打算。

宫门开启都在固定时间,那时怕是群臣都在皇城外候着等着上早朝,难免时间上来不及,思来想去间,便听到门外有人禀告,“一位自称姓吴的先生说,给公子带了两剑袍子过来,还希望公子去试一试看看合不合身,也好叫人改制一番。”

陈景苍一笑,“果然他比我更急,也更上心些。”

走出小院,看到那个低着头的吴陵之,说道:“劳烦亲自送来。”

吴陵之连忙道:“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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