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碰我。”

她平躺在软榻上,自嘲的笑起来。

裴宴归松开手,凝视那一截已变得通红的皓腕,轻轻叹了声气。

何必呢,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去招惹谁不好——

手腕处又传来微微的疼痛,只见他将身子往前倾压了过来,一双如墨的漆眸里浸润出水色。

那种临近深渊的恐惧感却依然强烈,玉晴害怕被吸进去,身子不自觉往里侧挪了挪。

“你当真是不在意名节。”裴宴归拿捏着那一截纤细手腕,在折断的边缘反复试探。

玉晴露出吃痛的表情,眼中万千星辰碾碎,嗔怪的瞪着他:“哥哥,我疼——”

见他松开手,立即爬起来,委委屈屈的抱住他胳膊:“哥哥这是在惩罚玉晴吗?”

裴宴归目光落回她脸上,眸色深处一点讥嘲,刺探得明明白白。

“妹妹不妨直说,想从裴某这儿得到些什么。”裴宴归以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泪,神色已恢复惯常的清润淡漠。

他没有忘记,成长在锦绣堆里的玉晴郡主,曾经赏给他一剂毁容的药,用甜腻娇媚的嗓音告诉他,已经看腻了他这张脸,若是他肯毁了,便考虑看看他的表白。

裴宴归不喜欢回忆,可是眼前这张脸,实在太具有欺骗性。

于是这两年来,经常拿过去那些破事警醒下自己,防止再次落入她人的圈套。

“玉晴想念哥哥,也离不开京都的富贵生活。”她眼里还噙着泪,说话声音亦是破碎的,眼睛红得像是染了胭脂。

这样解释,或许更能令他信服吧。

手指攥着袖口那一点点布料,不舍得放开,显得可怜又可笑。